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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聲望去,一名俊美青年拄著拐杖,站在那兒,高大的身影逆著光,那雙黑潤的眸子仿佛被泉水浸透了,卻是一眨不眨。 開玩笑,眼前的人分明是個瞎子,怎么可以看??? “是余楚冉大夫,快讓一讓?!庇腥苏J(rèn)出他是那個妙手回春的神醫(yī)余楚冉,連忙驚喜道。 聽到這,人群退潮般避讓,很快就自發(fā)讓出一條路來,青年拄著拐杖,慢慢踱步而來,他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摸上鄭拂的胳膊,就要為她把脈。 少年忽從最高樓一躍而下,轉(zhuǎn)眼來到鄭拂面前,他將少女一把抱在懷里,滿眼警惕,語氣陰沉,“你別動她?!?/br> 余楚冉一頓,露出個溫潤的笑來,謙和道:“公子,你誤會了,在下并非有輕薄之意,在下是大夫,救病治人是在下職責(zé)所在,你懷里的姑娘無緣無故昏倒了,在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br> 有人認(rèn)出謝伽羅是剛才接了繡球的少年,忍不住指指點點起來,“他和那姑娘什么關(guān)系?看著挺親密的,怎么剛剛他又去接了袖纖衣的繡球?!?/br> “誰知道呢?”另一個人嘲諷一笑,又道:“不過,男人嘛,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對的?!?/br> 兩人僵持著,所有人看熱鬧一般聚在原地,一隊官兵忽然走了過來,呵斥道:“都杵在道上做什么,還不快散去?!?/br> 一個穿著丁香色衣裙的少女忽然從官兵后面跑了過來,堵在余楚冉面前,朝著謝伽羅頤指氣使,“我命令你把她放下來,給余大哥看?!?/br> 謝伽羅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眼中仿佛冒著幽光。 少女嚇了一跳,還是強撐著斥道:“喂,說你呢,我是郡守的女兒,你敢瞪我?余大哥要給你相好的看病,你還不把她放下,難道要她病死不成?” 余楚冉無奈地?fù)崦仙倥陌l(fā)頂,嘆了口氣,“綰綰,別鬧?!?/br> …… 樓閣上,幃帽掀起的袖纖衣借著菱窗瞥見這一幕,唇角忽然勾出個諷刺的笑來,她將白紗卸下,擋住那張艷光四射的容顏,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阿姐么?可那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樓梯上忽然冒出一個曼妙的人影,沈妙盈提著裙擺,踩著繡花緞鞋,一步步朝著袖纖衣而來,她有著一張美艷無比的臉,此刻卻帶著幾分扭曲的嫉妒。 沈妙盈同袖纖衣不對付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性子一向跋扈,雖然她名氣比不上袖纖衣,可也算是遺芳閣的頭牌。 因為袖纖衣不肯接客,她卻是來者不拒。那些慕名而來的胭脂客見不到袖纖衣,便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沈妙盈,也算是解了饞。 沈妙盈借了袖纖衣的勢,卻實在看不慣袖纖衣的作派,當(dāng)了姐兒,還自命清高給誰看呢? 可真是惡心。 這番她鬧出這般動靜,沈妙盈就忍不住嘲諷,她眉梢掛著看戲的得意,似笑非笑道:“呦,纖衣,不是說拋繡球擇親么?怎么又出爾反爾,是過慣了奢靡的日子,又不想從良了么?!?/br> 袖纖衣絲毫不惱,脆生生道:“jiejie說的是,畢竟這個高陽郡第一美人的稱號能讓我什么都不做就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meimei也舍不得就這么放棄?!?/br> 少女纖細的背影自顧自遠去。 沈妙盈頓時恨得牙癢癢,暗自呸了句,“小蹄子?!?/br> 第44章 千人千面 穿著丁香色的衣裙的厲綰綰托著腮望著床鋪上的少女, 滿臉擔(dān)憂道:“余大哥,她怎么樣了?” 余楚冉沉吟半晌,道:“她沒事, 只是向來體弱,再加上情緒起伏大, 才會昏迷過去, 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br> 心里卻詫異,這姑娘倒是奇怪, 似乎體質(zhì)特殊。 “那就好?!眳柧U綰露出個笑來,甜美的容顏多了幾分親和感, 與剛剛那個頤指氣使的少女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四下無人,她忽然微微湊近了余楚冉, 親昵地同他道:“余大哥, 你看不見好可惜, 這個少女長得可漂亮了, 仙女似的, 我都自愧不如。” “綰綰……”感覺到少女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 余楚冉耳朵慢慢紅了, 語氣滿是無奈與縱容,“別鬧了。” 厲綰綰卻是笑嘻嘻的, 飛快湊近了他, 在他臉上輕輕一啄,“余大哥, 你臉紅什么,反正我們很快就要做夫妻了,有一日快活就是一日快活,我想怎么親你, 你都不準(zhǔn)躲?!?/br> 余楚冉一頓,神色逐漸變得悲傷,他緊緊抱著厲綰綰,聲音顫抖,“別說傻話,我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br> “好啊,到時候,我就算變成沒牙的老太太你也不準(zhǔn)嫌棄我?!眳柧U綰依舊笑著。 想到什么,兩人一時沉默下來,緊緊抱在一起,仿佛骨貼骨,rou貼rou,厲綰綰將腦袋埋在余楚冉懷里,帶著深沉的眷戀,蹭了又蹭。 少女濃睫輕顫,忽然睜開了一雙烏黑的眼睛,在日色下,眼瞳明如鏡,清如水,落滿了盈盈的光。 饒是厲綰綰再大膽熱情,還是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與余楚冉摟摟抱抱,她放開了余楚冉,“姑娘,你醒了?!?/br> “這里……是哪里?”鄭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輕聲問道。 厲綰綰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這里是我家的府邸,你剛才昏了過去,我為了給你治病,就自作主張帶你來我家了,讓我夫君替你看病,希望姑娘可別介意?!?/br> 鄭拂搖了搖頭,“不介意,你們救了我,我感激還來不及。” 說完,她忍不住垂下了眸子,只是,這個時候小閻王去哪里了?去找他那個所謂的阿姐了么? 可是,那個人又怎么會是他的阿姐。 明明,她才是啊…… 見這個絕色少女又開始發(fā)呆,目光隱隱悲傷,想起那個陰郁的少年,厲綰綰有些憐惜,忍不住輕輕戳了她的手臂,輕聲道:“我叫厲綰綰,我的夫君,也就是救你的人,叫余楚冉,你呢?” 余楚冉這個名字……好像是和陰煞結(jié)冥婚的人名字一樣,巧合嗎? 她頓了一下,輕聲答了,“我叫鄭拂?!毖劢尬⑾疲粍勇暽卮蛄恐敲∶狼嗄?,心里驀地一跳,他竟然是盲的…… 門忽然被輕輕敲響,少年立在門前,烏黑的眸子閃爍著光,看起來竟有些不知所措,厲綰綰卻不屑輕哼了一聲。 腳踏兩只船的臭男人!有了這么漂亮的姑娘還想著別人! 鄭拂卻平靜望了過去,道:“謝師弟,怎么了?” “你,沒事吧?”少年蹙了蹙眉,雙目幽深,語氣不自然。 鄭拂慢慢起身,露出個笑來,“我沒事?!庇洲D(zhuǎn)頭朝著厲綰綰和余楚冉道:“多謝二位相助,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你們了?!?/br> 少女柔軟的身子仿佛一折即斷,謝伽羅下意識想要來扶她,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