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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折辱的意味,可見她臉色蒼白,他又開始溫柔地同她糾纏著,像只撒嬌的狗,帶著幾絲病態(tài)的呢喃,“阿姐,阿姐,你多少也愛我一點吧,好嗎?” 鄭拂被他癲狂的姿態(tài)弄得心發(fā)顫,帶著幾絲憐惜,卻又冷靜得可怕,“可是……你已經(jīng)死了?!?/br> 少年低低笑了一聲,眼中仿佛沁血一樣紅,“是啊,我已經(jīng)死了,可我不甘心怎么辦?那阿姐,你也為我死一次,好不好,心甘情愿的那種,好不好?” 鄭拂望著他,眼神哀傷,少年忍不住將她眼睛虛虛遮住了,夜露在她睫毛上凝成細小的水珠,仿佛她在哭泣。 少年苦惱又委屈地說著,“別這樣看著我,阿姐,我也很難受呢。” 忽然,他唇在她耳尖輕輕停留了一瞬,“阿姐,恐怕你不知道,那個我為你種下了鴆心痣,只要,他再犯下一次殺孽,他就會……” 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頓。 少女終于開口了,聲音沙啞,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會怎么樣?” 少年終于忍不住哂笑起來,從未有過的諷刺,“阿姐,你怎么就從來不問問我會怎么樣?”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推開,劍光翩然而至,長相思如同破空的急電,嗖的一聲,狠狠擊在煞氣上。 身上的禁錮感一瞬間消失,額上長角的少年也在一瞬間消失,只剩手中的魔骨舍利被她緊緊握著。 面色陰郁的白衣少年看見鄭拂那一瞬間,慢慢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來,他背著月色朝著她一步步而來,帶著幾分不甚熟練的溫柔,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這種溫柔卻讓鄭拂忍不住顫栗。 他這樣,真像被她成功馴養(yǎng)的動物,獠牙完全藏了起來,只剩下完全臣服的姿態(tài)。 她不得不承認,他其實一直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下一刻,鄭拂就忍不住捉住了他的手臂,動作飛快地將袖子捋了上去,望見那枚紅痣,她用指尖輕輕觸了觸,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到什么,眼瞳中的清光泫然欲滴,“這個,該怎么解?” 被觸碰的地方像有細細的火苗在竄動,謝伽羅一怔,拼命抑制著將手腕收回去的顫栗感,他說,“不解也沒關(guān)系?!?/br> 少女嗓音顫抖得厲害,幾乎是發(fā)著飄,“可是,萬一下次你又疼了,怎么辦?” “不會的?!敝x伽羅捉住了她的指尖,眼里的光一點點聚了起來,像是很滿足。 鄭拂一怔,心里像壓著石頭,堵得慌,為什么,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關(guān)心就讓他這么開心,那他到底有多缺愛? 想起剛才少年愛恨交織的模樣,她瞬間有些自嘲,她自己是對袖纖衣和謝伽羅的糾葛都免不了介意,更何況,阿羅…… 話音剛落,南苑那邊忽然有濃烈的煞氣沖天而起,像是什么妖物出現(xiàn)了,女子凄厲的尖叫聲在夜空突兀而起,接著是接連不斷的腳步聲。 巡夜的丫鬟奴仆驚慌朝著南苑而去,“怎么回事?” “好像是夫人?” “夫人,怎么了?” 察覺到道忽然出現(xiàn)的妖氣,裴行止和謝歡歡早就沖了出去,被這恐怖的動靜打斷,鄭拂一怔,也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謝伽羅像是不怎么關(guān)心,眼眸中露出一絲看好戲的戲謔,“有妖物出現(xiàn)了,看樣子,好像還是寄存在那個刺史夫人身上的?!?/br> “什么妖物?”不知為何,鄭拂心里莫名一緊,剛剛,天人怨氣莫名纏上她,阿羅又突然出現(xiàn),說著那一番話,如今又突然出現(xiàn)妖物,好像,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 她連忙從床沿起身,捉住了謝伽羅的手,下意識道:“師兄和謝師姐能對付嗎?我們也去看一看吧。” 聽她提到討厭的“師兄”兩個字,少年雙眸中陰暗一閃而逝,可見自己被她緊緊牽住了手,像是怕他跑丟,他唇角又勾出一個笑來,乖巧點頭,“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閻王:我醋我自己:| 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十分抱歉_(:з」∠)_ 不過,還是預(yù)告一下,這個副本之后,差不多就是結(jié)局了 第62章 狐妖 墨色的濃夜中, 月色格外冷清,暈出一層霜輝,草叢中的螢火蟲墜于露水中。 南苑的回廊處, 秦枝月正倒在地上,她身上被一團煞氣圍繞著, 四肢如同野獸匍匐般著地, 尖利的指甲在地板不停劃著,發(fā)出喀喇喀喇的聲響, 瘆人得慌。 下人們拿著木棍,握著火把, 圍作一個大圈,將秦枝月圍在其中, 在夜空中, 所有人如同一盞盞燃著的長明燈, 火光大盛, 望著圈中的女子, 一群人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不敢再進半步。 “老爺……”秦枝月抬起了一張怪異的臉, 一半是溫柔模樣,流著淚, 楚楚可憐, 一半如同長毛的狐貍,瞳仁也是深綠色, 被月色一照幽幽如同鬼火,帶著野獸嗜血的兇戾。 見自己心愛之人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嚴宴之抑制不住地唇角發(fā)白,不可置信地喃喃, “月兒……” 嚴府管家哪見過這個場面,頓時嚇得聲音發(fā)飄,斷斷續(xù)續(xù)地征求著嚴宴之的意見,“老爺,怎么辦,夫人好像是妖怪啊……” 不可能,月兒怎么可能是妖怪! 嚴宴之釘在原地的腳步不自覺邁了出去,目光憐惜又無畏,聲音輕柔,“月兒,別怕。” “老爺!”管家沒想到他會過去,驚呼一聲,忙要拽住他,可兩人距離有點遠,他手又不停發(fā)抖,涕泗橫流,根本捉不住嚴宴之。 秦枝月喉間發(fā)出可怕的聲響,瞳仁中發(fā)出一點惑人的幽光,嚴宴之止不住喃喃,“月兒……” 一道紅色的影子在夜空中劃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在闌干上輕點,轉(zhuǎn)眼間就落在了嚴宴之面前,謝歡歡一把鉗制住他的肩,遏止他的腳步。 可見他鬼迷心竅的樣子,她利落劈手擊在他背脊處,急急喝道:“別過去?!?/br> 銀光如同千萬條絲縷,裴行止袖口符箓也急電般甩了出去,打在秦枝月身上,紫電頓時噼里啪啦亂竄,痛得她忍不住仰天長嘯起來,凄厲的聲音仿佛無數(shù)個嬰孩同時哭泣。 “月兒!” 下人們頓時嚇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裴行止指尖微動,朝著秦枝月的方向清喝,“妖孽,還不快從無辜人身上出來,速速束手就擒?!?/br> 秦枝月咯咯笑了起來,那張臉陡然變幻,完全變成了狐貍模樣,只是另一半臉卻像是被火燎了,顏色焦黑,十分可怕,她目光怨毒,聲音雌雄莫辨,“一個小小的臭道士,也敢同老子叫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子?附身在秦枝月身上的竟然是公狐貍! 這下嚴宴之像是回過神來,眼神清明,銳利如同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