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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他從小自尊心強、要面子,人前從不會服軟也從不會認(rèn)個輸。十多歲的時候金秋霞拿走了他在工廠一日工作十個小時以上的辛苦錢去賭,輸光了錢后金秋霞就跑了,寧聰連罵也沒罵一句,隔兩天背了個包就去工廠流水線上包盒子打釘子去了。我就不一樣,日日在家里罵金秋霞這個不要臉的臭三八,連自己親兒子辛苦賺的錢也偷走去賭。寧聰不服軟又認(rèn)死理,他若不來找我也只是活得糟糕點了,并且在未來某天指不定就幡然醒悟——健身、社交、蔬菜水果以及長命百歲。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偏要來找我,他來找我就只能讓兩個人都難過了。寧聰敲了敲餐桌喊我:“趕緊來吃飯,杵那干嘛呢?”我看了他兩眼,心里陡然生出了些秋日的感傷來:“寧聰,我愛你?!?/br>我看見寧聰楞了一下,隨后他又嗤笑了聲:“怎么?”他的聲調(diào)揚的很高,這樣便愈顯得他的語調(diào)尖酸刻薄了起來,“我沒法對著一只豬回應(yīng)這樣的話?!?/br>好在我也從不指望能從寧聰嘴里聽到些好話,全然表達(dá)情緒而已,這樣的話我說了這么多年,想來在寧聰這里聽來跟今天天氣不錯得到的效果差不多。寧聰在那邊揚聲叫我趕緊過來把早飯吃了。等我拖著步子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寧聰一只胳膊撐著我椅子后背另一只伸出手指抬了抬我下巴,他低頭帶著一副十足嫌棄的表情問我:“小芒,你剛剛在求歡嗎?”我決定我的悲春感秋就停在此處最好了,不需要再繼續(xù)想下去,當(dāng)然寧聰也不需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了。我把自己的下巴從寧聰手指上解救下來,送了一口粥進(jìn)嘴里,寡然無味,還不如叫米湯,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寧聰:“沒放糖?”寧聰說:“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多胖嗎?”說罷還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我伸手把他的手給拿了下來,實在崩潰:“夠了,你來了有二十個小時嗎?至少強調(diào)了二十遍我胖了!”寧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莫名對我笑了一下,我聽見他說:“大概是因為我真的受不了跟一頭豬做/愛吧?”如果這個人不是寧聰我會把面前寡淡的粥連帶著碗一齊蓋在他腦袋上。我甚至開始懷疑寧聰是在以氣我的方式讓我消耗熱量,以他這種密集的人身攻擊不肖幾月我大概能瘦的跟離開他的時候一樣了,或者直接成為一具尸體。我把粥往外面推了推,勉強平靜下來了,我抬頭看向?qū)幝?,保持冷靜:“你以為我很想跟你做/愛?”我看見寧聰?shù)拿嘉蔡袅颂簟?/br>我放慢語氣,邊搖頭邊道:“你的技術(shù)太差了寧聰,我動都沒動你渾身上下都繃的跟塊石頭似的?!蔽遗Ρ3挚陀^理性得出結(jié)論,“說實話,還不如我自己的手?!?/br>我看見寧聰似乎噎了噎,好一會兒,他耳朵都紅了,看了我半響,憋出了個cao字。我朝他笑了笑,對于寧聰這種程度的憤怒我覺得內(nèi)心愉悅。好一會兒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把桌子上擺著的兩個饅頭往我面前一推:“堵上自己的嘴?!?/br>我拿起饅頭咬了一口。寧聰其實不是技術(shù)差,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跟我上床,我比誰都知道這件事情。第7章07整個早上寧聰都在忙里忙外收拾我的家。他把洗好的被子被單拿到外面去曬,還在外面跟鄰居熱熱情情地聊了起來。曬好被子后他又把我堆著一堆的衣服丟進(jìn)洗衣機,在洗衣機震動的空隙里又拿起掃把拖把把家里整個清理了一邊。那時候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來來回回拖地?fù)踉谖腋娨曋虚g。我丟了遙控器瞥了他兩眼,實在是沒好氣:“勞碌命?!?/br>他拿著拖把撐著腰看我:“也就你這樣又懶又胖的人受得了這么臟的地方了。”我拿著的遙控朝他擺了擺仰頭示意他:“你愛干就干吧,別擋著我看電視?!?/br>他朝陽臺那揚了揚下巴:“衣服洗好了,你拿去外面曬曬。”我沒動,歪了歪身子越過寧聰?shù)纳眢w看電視。大早上能有個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我久不曾早起過,坐著坐著便又開始犯起困來,我就在寧聰來來回回拖地的腳步聲里迷迷糊糊睡著了。最后是被廚房里傳來的油煙聲吵醒的,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叫了寧聰一聲,也聽見寧聰溫著嗓子應(yīng)了我一聲。我們曾在舊時光里相依為命過,就像現(xiàn)在一樣。真正醒過來的時候墻上的鐘已經(jīng)走到了十一點半,客廳的電視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漆黑的屏幕映著整個客廳,我身上蓋了床被子,身子艱難地躺在沙發(fā)上。我開始意識到了肥胖確實不怎么好,縮在沙發(fā)上睡覺讓我整個骨頭都泛著酸。寧聰在廚房里喊了聲:“醒了?馬上吃飯了。”他從廚房里側(cè)出半個身子望向我這邊,像是在確認(rèn)我是否真的醒了,“下午你帶我逛逛?!彼栈啬抗饫^續(xù)道,“我什么都沒帶來,要去買點衣服穿?!闭f著說著嘖了聲,“你衣服太大了,我得找繩子綁一綁防止內(nèi)褲掉下來?!?/br>我從茶幾抽屜里翻出顆糖塞進(jìn)嘴里,砸吧了兩下看向他:“怎么?凈身出戶啊你?”衣服也不帶來個屁。寧聰扭頭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專注著自己鍋里的菜,從我的視角能看見他半個側(cè)臉,看見他臉上的肌rou動了動:“房子給了她?!?/br>我想他說的該是他們結(jié)婚時候買的房,直接買的精裝房,結(jié)婚當(dāng)夜便可入住。不過寧聰婚后跟何少雯倒很少住在那里那房子里,大概是美名其曰照顧爹,反正老婆都是寧明讓寧聰娶回家的。寧聰這人活到二十七八歲,骨子里根深蒂固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固執(zhí)以及對我國這上下五千年中關(guān)于父子、親人關(guān)系之類傳統(tǒng)文化的一種沉到骨子里的迂腐,這常常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在某些時候會感到憤怒。即使他爹是個嫖娼、吸毒、坐過數(shù)年牢的渣滓他仍秉持著他父母賜予他骨血及rou體,是永遠(yuǎn)不可舍棄的一部分。所以我問他:“那寧明呢?”他看了我一眼:“在家唄?!闭f完把鍋里的菜鏟了起來,“差不多了吃飯吧,我今天早上出門在附近也沒看見個菜市場?!?/br>我伸了個懶腰往餐桌上瞟了一眼,不是青菜葉子就是白菜葉子的我看寧聰這是準(zhǔn)備把我當(dāng)兔子喂,我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已經(jīng)預(yù)見了未來所有寧聰在的日子里我都將食不下咽,我憋著一口氣往廚房走:“你要吃你吃吧,我紅燒個排骨?!?/br>寧聰懶得理我似的,添了兩碗飯往飯桌上一擱,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