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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時機……他要把北三州的豪強,全部連根拔起!司天監(jiān)不會主動上書指責李圣平失德引發(fā)蝗災,長安的王翦沈劉等七家無法——他們既不負責望氣觀星,也沒有文聲清名,不夠資格出來指責天子失德,真惹惱了李圣平,李圣平甚至敢說失德的是他們,他們也無法證明不是自己,誰讓李圣平霸占了司天監(jiān)呢?此時想再用蝗災一事非議李圣平,除非是民意了。然而李圣平為政能力極強,百姓望風歸附,憑七姓如何煽動收買,流言蜚語總如風中游絲,不過三五日便盡數(shù)消散了。如此直到流民在城外聚集起來,因北三州實在旱極苦蝗,又未曾受李圣平恩德,比不得長安之民和李圣平自己帶來的民眾,七姓世家的謠言這方有了流傳的途徑。流言在長安的大街小巷飛竄的時候,李圣平終于等到了他要的消息。那個凌晨下著暴雨,窗外的電閃照著夜空如晝,雷鳴震耳欲聾。李圣平和暮守一從睡夢中醒來,來不及更衣起身,先看了北方涿郡傳來的消息。涿郡的郡守是一個名叫范瞻的青年人,天問公的關門弟子。天問先生專長就是巫鬼卜筮推演天理等神奇古怪的技能,偏范瞻是不信天道神鬼之說的。有了李圣平臨行叮囑他的話,他就更不信了。到了涿郡之后,他立馬挽起褲腿衣袖,和當?shù)匕傩找黄鹜度氲娇篂闹小?/br>他不信鬼神,所以他不拜蝗蟲廟,他在田野里燃起火堆,將捕捉來的蝗蟲投進去燒,晚上也不熄滅,吸引蝗蟲自投羅網(wǎng)。他拿著李圣平的特許,讓涿郡壯丁以捕捉蝗蟲代替徭役,此外,每上交十斤蝗蟲頂一斤賦稅糧。今年免征,捉到的蝗蟲可以抵明年、后年甚至大后年的賦稅。在六月底,因為涿郡饑荒,他又干了一件足以引發(fā)一場學說界地震的事——他叫人捉了一籠蝗蟲,放在火上烤了吃了,并且鼓勵百姓捕捉蝗蟲作為充饑之物。在當時,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多少鄉(xiāng)紳名士跪求他不要得罪上天,他還是把蝗蟲吃了,還推倒了蝗蟲廟。蝗蟲廟倒,蝗蟲從天罰的象征,變成了饑民的食物。那一時那一刻,天下為之靜默,只有久違的暴雨突至,雷聲如吼,祥瑞降人間。這消息三天后就傳到了宣政殿。李圣平精神為之一振。他終于等到了他需要的消息。李圣平和暮守一匆匆洗漱更衣完,又把長定、令德等人從被窩里拖出來,趕著時間商議一番,踩著點就上朝了。這一日是小朝,只重臣到齊了。核心議題還是蝗災。李圣平耐著性子聽底下人吵,吵吵未完,便有監(jiān)察御史張以申奏道:“啟稟陛下?;葹耐恢?,大華朝野同勉,上下一心,共渡此劫。值此危時,竟有為官者不以百姓為念,不以國運為重,不以陛下為先,為泄一己之怒,絕于鄉(xiāng)紳里老,罪于上天?!?/br>“果真有這樣的人,你說說是誰,怎么個得罪上天、絕于鄉(xiāng)里法?若果真如此,朕絕不饒他!”李圣平聽得渾身振奮,趕緊追問道。☆、立后之說李圣平和顏悅色地詢問,讓張以申竊喜于心,忙道:“啟奏陛下,乃是涿郡郡守范瞻范子有。因擴建府衙,正占去了當?shù)鼗葟R的地方,故而叫人推倒蝗廟,鋤斷所供奉之蝗神,引來天公大怒,旱地降下霹靂以為警示,然而范瞻不以為意,竟捕蝗蟲為肴就酒,實在可恨!蝗蟲本天兆,天降之于世人以使世人警醒,反省自身,豈可如此糟踐?若不嚴懲,恐有天災更甚者加之!”李圣平冷笑道:“聞卿言,旱地降霹靂就是警示?卿似乎將自己當做了天意。竟不知這是天意,還是卿意???”張以申方覺失言,忙要請罪,李圣平厲色道:“豎子商奴,不堪與謀!范瞻所為,朕也有耳聞。然而范瞻推廟、廢神、捕蟲,是在六月廿一,今日才六月廿四,朕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范瞻遣人急報,一人三馬,沿途不休,日夜不停,方于今晨將上書送至朕案上。朕尚且剛剛得知,汝又從何聽來!汝寫上書,尚需時間,可知你比朕知道得還早!但不知是你與涿郡官吏有勾結,還是此事,根本就是你挑唆而成!又或你一介監(jiān)察御史,來往消息,竟比朕更靈通?朕若要問罪于范瞻,倒得先殺了你,才能防止朕的旨意,未出己心,已出爾口!”李圣平將張御史逼退,又道:“范瞻的上書,與爾等所知,略有出入。據(jù)范瞻所奏,他推倒蝗蟲廟、食用蝗蟲后,天降甘霖,一時旱解。若吃蝗蟲能有這作用,早該如此了。而且他推掉蝗蟲廟,并非因為一己私欲,而是當?shù)匾呀ɑ认x廟凡十幾,佃農(nóng)苦不堪言,故而方有此冒險。特殊事務,需決斷有力,破陳除舊,方有轉圜之機。朕深以為然。朕將遣天使實地監(jiān)察,所言不虛,則重重加賞,若所言有誤,嚴懲不貸!未知眾卿以為呢?”李圣平牢牢記得持續(xù)兩年大旱結束于六月廿一涿郡的一場暴雨,當年還被人當做祥瑞報至他的案頭——當時涿郡的郡守是翦籌的侄子翦芝,這邊是翦家復起的源頭。這一次,李圣平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功勞和天時據(jù)為己有。有了這一手棋,他才好繼續(xù)布局幽州,利用涿郡作為支點,撬動北三州的政局,繼而打擊幾個遲遲不肯徹底歸順的家族。翦籌等人無法,只能稱是。畢竟李圣平是要求先實地監(jiān)察,再做處置,倘若他們再有異議,便更顯得心虛,只好讓步。李圣平雷厲風行,當即點了吉善領頭,帶了十五個人前去涿州一探究竟。這十五個人又經(jīng)過一番討論才定下來,其中李圣平安插的人有七個,個個有特殊旨意,到了涿郡,是有任務要完成的。還有八個本來就是用來與京城七世家妥協(xié)的,李圣平假做不情愿,又和他們討價還價一番,才佯裝萬分不快地準了。吉善一去,剩下御史大夫的空缺,便由御史中丞紀鯤暫代。御史中丞本不只一個,共四人,自李圣平入朝來,斬了一個,貶了兩個,剩下那個見勢不妙,告老還鄉(xiāng)了。于是又由御史中丞的下屬一一頂上,紀鯤是李圣平的心腹,升遷最快,與他平級的御史,都已調至其他省部,于是如今反而只剩他一個御史中丞,遂順利地暫代了御史大夫之職——七世家還是無話可說,畢竟只是暫代,又不是實打實地升遷,要怨也只能怨自己之前沒想到,沒抓住機會要御史中丞的職位。其中又以翦籌最后悔,早知如此,當初何必為了讓侄子升任左司馬而按下自家擔任治書御史、即將升任御史中丞的子弟。若無此安排,現(xiàn)在可能會一飛沖天的涿郡郡守就是翦芝,而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