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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兩可,落在柳柱耳朵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他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臉色越來越沉,手上力道漸漸大了起來,柳綺玉手腕快被折斷了。 柳綺玉額上滲出細(xì)汗,倒抽冷氣,“柳柱,你松開我,疼呢!我要去看莊稼,有什么事回來再說!” 他突然嗤笑:“疼?蘇宴昨晚弄的你疼不疼?” “柳柱,你說的什么鬼話!” 柳綺玉忍耐不住,伸手一個(gè)響亮的耳光扇過去。 雨水淅淅瀝瀝,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猶如當(dāng)頭一棒。 柳柱靜默了一會,才猛的意識到剛才說了怎樣的胡話。 可十六歲的少年胸中憋著一口氣,依舊硬著嘴道:“柳綺玉,我昨晚一個(gè)人蹲在孔洞門口,看你出來和蘇宴說話說得那么眉笑顏開。你耳朵上還戴了新耳環(huán),那成色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人家買的起的,是蘇宴送給的你,對吧!” 說著,他便要搶柳綺玉耳朵上的耳環(huán)。 柳綺玉哪能讓他得逞,這耳環(huán)她等會還要拿去縣里當(dāng)?shù)裟兀?/br> 高她半個(gè)頭的少年,用身軀擋住路不讓走,將她的耳環(huán)粗暴地向下拽,疼的柳綺玉一腳踹上了他的膝蓋。 柳柱禁不住悶哼了一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往后跌了一跤,撞上了墻壁。 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他咬緊牙關(guān):“柳綺玉,你最好別和我們的娘一樣,靠賣弄姿色討男人歡心,來換取一些不該要的東西!” 柳綺玉一頓,麗娘,他居然把她和麗娘當(dāng)作一類人? 路邊不乏早起的村人,老遠(yuǎn)就聽見這邊的吵鬧聲,皆指著就看了過來。 柳綺玉余光瞥見他們,一把摘下斗笠,扔到柳柱了身上,道:“柳柱,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性子,那就更應(yīng)該曉得我與你一樣,生平最恨麗娘,你說說看,我會干出那么齷齪的勾當(dāng)嗎?” 她將玉蘭花耳珰取下,放在手心里給他看。 “就是因?yàn)檫@個(gè),對嗎?你怕我被金銀迷了眼,讓蘇宴騙了去,那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這樣的人,且我以后絕對不會和蘇宴再有任何來往?!?/br> 柳綺玉說這話時(shí),目光干凈澄澈,這讓柳柱有一瞬間的無地自容,他心里自然是明白柳綺玉為人的。 但他只是死死的握住拳頭,鏗聲道:“好!我相信你,但你得向我發(fā)誓,從今往后再也不許和蘇宴見面!” 柳綺玉努力調(diào)勻呼吸:“柳柱,我們早晚會離開這里的,但蘇宴,一個(gè)被發(fā)配到西北的罪臣,這輩子都沒可能出去了,你覺得我會傻到跟他有什么糾纏嗎?” 柳柱腳踢石子,望著天空:“我不管,反正若蘇宴那個(gè)混賬東西還敢來sao擾你,我保管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親娘和媳婦都認(rèn)不出來!” 這話可真真戳中柳綺玉脊梁骨了,她說不和蘇宴來往,不過是做做樣子,想渾水摸魚淌過去,讓柳柱安心。 但這個(gè)誓言,大有柳綺玉不答應(yīng),他便要和蘇宴拼命的架勢...... 柳綺玉回憶柳柱十一二歲時(shí)揍人,便能把比他大好幾歲的少年掀翻在地,將人打的頭破血流,再想想蘇宴那瘦削的身板,一陣心驚rou跳。 柳綺玉舉起右手三根手指,面無表情地對天發(fā)誓:“隨你,你再怎么折騰蘇宴,就是把他腿打折了,我也不會有半點(diǎn)心疼。否則就叫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別瞎說!” 柳柱一掌捂住柳綺玉的嘴,將毒誓掐斷在“嗚嗚”聲中。 對于一個(gè)十七歲的妙齡女子,這樣的毒誓何異于“讓我全家都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偏柳綺玉還一臉無所謂不在乎,對自己信心滿滿的樣子。 柳柱雖然狐疑,但心里也敢肯定自己jiejie對蘇宴沒多大意思了,這才松了一口,撿起地上的斗笠,還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臟污。 他道:“姐,剛才是我語氣重了些,但我也不想你誤入歧途,靠美色事人,你不會怪我吧?” 柳綺玉心里哼哼:她有什么美色?蘇宴自己每天照鏡子,都夠欣賞美色了,還用的著她的? 柳柱咳了下,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便幫柳綺玉重新系上斗笠的扣子,道:“姐,你回家吧,這山坡上的莊稼我去看,你細(xì)胳膊小腿,手不能提的,雷雨天爬坡多危險(xiǎn)。” 柳綺玉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去吧,小心點(diǎn),正好我也有事去縣里。” 目送著柳柱的背影離去,柳綺玉趕緊回家,換了一件嶄新的的裙子,然后一路小跑,在村門口搭上了去縣里驢車。 車緩緩駛?cè)肟h城,停在了郊外一座廟觀前,柳綺玉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走在臺階之上,看日頭已到正午,天空放晴,遠(yuǎn)處煙熏火燎,香火旺盛。 詭異的是,路上竟沒有遇見一個(gè)香客,整個(gè)廟觀寂靜的好似墓地! 柳綺玉不由心生納悶,這大武恩廟在翰州向來不是最受歡迎的地方嗎? 但此時(shí)她也不及細(xì)思,繞進(jìn)后院,走進(jìn)了一間殿舍。 關(guān)上大門,大殿空空蕩蕩,昏暗如晦,幾束微弱的光從窗間縫隙里透了進(jìn)來。 柳綺玉跪在蒲團(tuán)上,她雙手合十,望著高高在上的土地爺,虔誠地道:“土地爺,土地爺,我家徒四壁,窮困潦倒,平常連頓飯都吃不上了。請你告訴我該怎么做,才能讓我家莊稼豐收?” 好一會兒,大殿只回蕩著她的回聲。 這就對了,若能得到回應(yīng),那才真是見了鬼。 柳綺玉閉上眼睛,繼續(xù)自言自語,“你不說也沒事,反正你就是個(gè)擺設(shè)。就像之前我爹每次去拜佛,求下次賭錢別再賭光了,太上老君也照樣聽不見?!?/br> 一個(gè)老頭的聲音:【那是因?yàn)槟愕蒎e(cuò)了,太上老君是我們道教的,不是佛教的?!?/br> 柳綺玉:“......” 她大驚失色:“誰!誰在說話!” 柳綺玉扭頭四顧,見空曠的大殿里,除了她自己,和那捋著胡須,嘴角帶著一絲僵化假笑的土地爺像,再無其他人。 柳綺玉只當(dāng)自己幻聽,拍拍心口,轉(zhuǎn)過腦袋,接著跪拜:“土地爺,昨個(gè)下了場暴雨,我家山坡上的莊稼肯定被沖的差不多了。我六月底還要納糧,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當(dāng)?shù)糁暗亩h(huán)首飾,來換取銀兩買糧食......” 【誰說你家莊稼被沖了?你回去看看,好著呢?!?/br> 柳綺玉:“......” 她心有余悸,再次環(huán)顧,不禁罵道哪個(gè)殺千刀的在故意整她? 就她家那樣的土地,還能不被沖掉? 只是大殿里唯一的輕微響動,便是面前案幾上那一盞吐著裊裊煙云的香爐。 好半天,柳綺玉心中的波濤才慢慢歸于平靜,她又道:“土地爺,我想問你件事,我弟弟柳柱天天早出晚歸地去縣里上學(xué)堂,你覺得他能考上秀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