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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織在一起,如花一般,清美雋秀。 到呼吸紊亂,情意叢生時,柳綺玉突然頓住。 蘇宴把住她腰的手,往里收了收,將人攬的更緊了,問:“怎么了?” “我好像......” 柳綺玉搭在他肩上的一雙藕臂,拉他靠近自己,在他唇角又吻了一下,仰望他,輕輕笑道:“蘇宴,我好像想到救沈玄的辦法了!” ☆、第40章 前夜 她身上怪冷的, 被蘇宴抱在懷里捂了半天,都沒熱上半分。 小手往他后襟伸了下,想融進他背上的溫度里, 覷了蘇宴一眼, 不想一下撞進他的視線。 柳綺玉下意識縮手, 被蘇宴一把抓住,放上他的胸膛,guntang的體溫傳來,她指節(jié)彎曲起來, 疑惑地看他。 蘇宴面不改色:“不是你說手冷的嗎?” 柳綺玉耳尖帶了點不仔細(xì)看便發(fā)現(xiàn)不了的薄紅, 見蘇宴拉她的手還要往下走, 柳綺玉連忙打住,惱道:“與你說正事呢!” 蘇宴挑眉, 臉上神情顯然是說,分明是你先挑起來的。 他問:“想到什么辦法了?” 柳綺玉眨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法子行不行?!?/br> 穿書前內(nèi)容都忘得差不多了, 剩下還記得一點朦朦朧朧的, 便是她陷害男主謝衡殺了趙老爺, 害他了進牢房,謝衡在那里撞見了錢元梅。 錢元梅生性扭曲,以折磨人為樂。 不僅在牢里折磨,還要把人帶回家,當(dāng)牛馬使喚。 他見到男主謝衡, 謝衡越是不屈,錢元梅便越想踐踏他的骨頭,將他的尊嚴(yán)踩在地上。 謝衡忍著一口氣,蟄伏在錢府,終于在衙庭問罪的那天, 他孤注一擲,將錢元梅罪狀抖了出來。 靠這個,他威脅縣老爺,與他談條件,逼他放了自己。 而那些證據(jù),不出意外,現(xiàn)在正埋在錢家后院下面。 回憶到這里,柳綺玉抬頭望著蘇宴,想若是直接告訴他,這男人肯定又要起疑心。 一時內(nèi)心搖擺不定,正要開口,喉嚨一股癢意上竄,她推開蘇宴,便趴在床上,捂嘴咳嗽起來。 蘇宴眉頭輕輕皺起,在后面輕輕拍她后背。 好一會,柳綺玉仍咳的斷斷續(xù)續(xù),沒有停下的勢頭,到后來,咳嗽聲小是小下去了,人也不動了。 半天聽不到動靜。 他將人翻過來,從床上撈起,與她額頭貼著額頭,一碰上,便知事態(tài)不好。 身上冷,額頭卻這么燙。 方才和他說話,都是在硬撐著,連濕冷的衣服貼在身上,都不知道要脫下來。 這燒來的猛烈,柳綺玉眼睛一下就睜不開了,漆黑中,就覺蘇宴拍拍她臉頰,讓她先別睡。 她腦中混沌如洪荒初辟,哼哼回了句“我不睡”,眼皮卻一點也沒掀開。 接著,聽耳邊蘇宴無奈嘆了口氣,手放上她的小腹,開始解她的衣服。 那雙手一探進來,柳綺玉冰涼身子一顫,蹙起眉頭,命令他“你停下”。 可人蔫巴了,像螃蟹掉了爪子,再反抗都顯得無力,發(fā)出來的聲音弱弱的,蘇宴沒聽清,當(dāng)她燒昏了,瞎嘀咕什么東西。 衣裙如云散落在地,柳綺玉肚臍露出的那一塊的地方汗毛豎起,身上就一件肚兜和褻褲,再被他奪走,可就不著寸縷了。 她手死死的拽著衣角,眼簾撐開一條縫,漏進來一縷光,望著男人在光下俊美的容顏,她道:“好了好了,別動了......” 蘇宴哪里依她,將人抱在懷里,在柜子里取了一套自己的衣衫,擋在她身上。 燈輕輕爆出一朵火星,他喚外面人進來。 譚影隔著門,聽里面動靜不太對勁,悄悄打開一條縫,就見二人俱是衣衫散亂。 蘇宴眼光直直向他掃來。 譚影嚇得,半天才回過神,問:“世子,您剛剛是叫水了嗎?” 也不等回話了,就怕怠慢惹惱了蘇宴,忙不迭跑到后院燒水。 準(zhǔn)備上來的木桶里飄著熱氣,澡豆化開出香味。 蘇宴將柳綺玉抱進去,幫她將一頭濃密如瀑的頭發(fā)拿到外面。 濕潤水汽包圍過來,身上寒潮便消退了一半,柳綺玉不自覺的向下一沉。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泡湯池也不過如此,在西北活這么久,還沒用過這么多水洗過身子。 蘇宴站在她身后,用手指幫她順頭發(fā),影子擋在燭光上,室內(nèi)光線暗了一刻,平添幾絲旖旎。 她閉著眼睛,道:“你先走......咳!咳咳!” 才張開嘴,水就涌入喉嚨,連連嗆了好幾口。 蘇宴看她實在可憐,手拂開清波,在水里找了找,待摸到那處腰,攬住,將人往上輕輕一提。 她肩膀冷的瑟瑟抖了下,蘇宴唇角微微翹起,吻上她修長的脖頸。 柳綺玉頭往旁側(cè)倒去。 太困了,他想干什么? 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明天早上去縣里,把一直懸在心里的事給結(jié)了。 蘇宴手往上一寸寸滑過她的肌膚,最后按在鎖骨處,低聲道:“玉兒,我先出去一下,等會回來?!?/br> 柳綺玉巴不得呢,他一走,便沿著桶臂滑下,沉入了夢中。 夜雨下個不停,蘇宴換了件烏金云暗紋袍,扣上腰間玉扣,走出了屋子。 打京城來的那幾位官員,被引到了村里一處寬敞的院子里。 進了室內(nèi),譚影幫他們點燈,道:“世子等會便來,幾位大人舟車勞頓一路,先在這里將就一夜?!?/br> 當(dāng)中正值壯年的工部侍郎嚴(yán)廷玉,望著漏水的墻沿,連連皺眉搖頭:“這可是人住的地方?村路不通不說,屋子竟還漏水,真是委屈世子了?!?/br> 這話實在不好接,世子是被當(dāng)今圣上發(fā)配來此地的,能喊委屈嗎? 面前一個兩個坐著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官,可譚影現(xiàn)在可沒空理他們,他得趕回去給柳綺玉煎藥呢。 隨口回了幾句,給他們倒了杯茶。 人一走,屋內(nèi)人面面相望了一眼,撫去衣上水珠,就聊了起來。 嚴(yán)廷玉擦了擦杯盞邊沿,問:“這么晚了,我看世子也來不了了,我們明日還得早起動身去縣里,不如先各自歇下?” 他目光轉(zhuǎn)向坐在正中炕上的張廉,等著長者發(fā)話。 這位身份可大著,是鎮(zhèn)遠(yuǎn)侯世子的老師,圣上為了把蘇宴請回去,也真是下足了血本,派他們幾個來游說,就怕蘇宴心存芥蒂,不想回去。 當(dāng)初侯府倒臺,朝中人或惋惜或樂禍,真是沒料到,如今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榮光,當(dāng)真是幾十年都不衰啊。 另一邊的紫衣官員,望著杯中茶葉,倒是很奇異柳綺玉,問:“那姑娘和世子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