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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冒出汗,等候著他發(fā)問。 江南水汛猛急,是常有之事,但作為背靠運河的揚州府,此前從未有過水澇之害,偏偏交到自己手上的第一年,就出了這等紕漏,袁敏都能想到明年開春自己考績有多丟人了。 袁敏端詳著蘇宴,看出他心情不太愉快,便尋了個輕松的話頭:“蘇大人,按日子,您不是十日前便該到了嗎?怎么遲了這么久,可是路上遇到一些事耽擱了?” 蘇宴輕輕一笑,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我讓嚴(yán)廷玉嚴(yán)大人,給你們捎帶一張地圖,上面有我注解該如何疏通水道,你們研究這么久,竟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討論出?” 袁敏汗涔涔往下落,“這......下官愚鈍,哪里比得上蘇大人,您非但文采斐然,連治理水患這種事也多有涉獵........” 蘇宴一路上不知聽過多少溜須拍馬,靜靜地道:“朝廷的撥款下達(dá)底層,當(dāng)中你們克扣多少油水,塞到私庫里,當(dāng)我不知道?” 袁敏一聽這話,雙膝撲通跪地:“蘇大人,冤枉??!貪贓枉法的事,下官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做啊,下面多少人盯著我這個位子,我怎么可能克扣朝廷的救命錢!這不是魚rou百姓嗎!” 蘇宴揉揉眉心。 一邊的侍從知道自家主子為此事奔波,已數(shù)日未曾闔目好好睡一覺,忙遞上一杯茶。 蘇宴接過茶,問:“最快幾天,堤壩能夠修好?” 他在船上時觀望過,揚州府的水患不同于江南其他地方,只要堤壩修成,剩下的事處理起來,便能得心應(yīng)手。 袁敏知道蘇宴在給自己下最后的通牒,忙撈起官袖,比劃一個“八”的手勢。 “蘇大人您放心,八天,最遲八天,保證能將堤壩修好!” 他不知道的是,蘇宴心里打底的數(shù)字是十五天,但袁敏給的是幾? 這就不得不好好琢磨了,八天,偷工減料,上行下效,能建成什么像樣的堤壩? 蘇宴一半面容隱藏在黑暗里,一半面容處在照進(jìn)屋內(nèi)月色中,唇角笑得冰冷。 看來這揚州府的水,比他想的還要深。 那他不徹徹底底查一遍,揚州府怎么能干凈? 如此,恐又要耽誤上一段時日。 袁敏跪在船板上,半天聽不到上頭人說話,心思一活絡(luò),諂媚笑道:“蘇大人,我懂我懂,您心里急,這是趕著回去成親呢!也不知您與裴姑娘的婚期定在哪月?到時候我差人給您二人送賀禮?!?/br> 蘇宴潑茶的動作一停,挑眉看他:“成親?與誰成親?” 袁敏笑答:“您與未婚妻裴姑娘?。 ?/br> 他早就打聽過了,那裴姑娘一片丹心,還沒嫁過去呢,就馬不停蹄地往到侯府上住,把侯夫人服侍得妥妥帖帖。侯夫人也極其滿意這個兒媳,逢人就夸贊呢。 “也不知下官能不能提前討個彩頭?不過就算不能,也祝大人和裴姑娘情比鶼鰈,白頭永偕?!?/br> 蘇宴輕輕冷笑,回頭,望著桌案上那一張張寫滿名字的宣紙。 燈燭光照,濃稠的墨色流淌在素凈的紙上,是他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 他離開西北時匆忙,臨行前給她的信里交代,讓她乖乖待在家里,他一個月后便回去,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她。 他連和柳綺玉第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還會想不開,去娶裴靜嫻?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外面造謠,說裴靜嫻是他未婚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線進(jìn)展的有點慢,明天加快一下女兒西北種田的事業(yè)線 爭取讓他倆早點見上面 情比鶼鰈(jian die) 感謝銀河晚秋地雷2個,zonazora地雷一個,小芋圓地雷2個,豆豆地雷1個、思南國地雷2個、小星星手榴彈1個,阿芩地雷一個 感謝ahjs營養(yǎng)液10瓶、蘇霓營養(yǎng)液1瓶,一個啵啵營養(yǎng)液7瓶 還有一個10瓶營養(yǎng)液、沒名字的小可愛是誰呀~~~ 大家節(jié)日快樂哦,么么噠,愛你們 ☆、第53章 逼迫 蘇宴坐下來, 盯得袁敏渾身發(fā)毛,他嗤笑一聲,握著手中的曜變天目建盞, 問:“這話你從哪里聽來的?” 袁敏卷起的手袖, 擦擦眼皮上汗, 道:“蘇大人,怎么......可是下官說錯話了?下官也不知啊,京城里都是這么傳的!說侯夫人為您和裴姑娘張羅婚事,尋欽天監(jiān)的司丞推算個好日子, 門前道路上紅幡都掛好了, 還有, 還有......” 侍從察言觀色,見蘇宴斂起目色, 忙替蘇宴問道:“還有什么!” 袁敏真不明白,他不過談?wù)劸┏侨吮M皆知的婚事, 怎么觸怒到蘇宴的逆鱗了? 對上蘇宴的目光, 袁敏咽了幾口口水, 低下頭道:“老太傅疼愛女兒,那嫁妝提前抬了好幾抬送去侯府,下官估摸著......估摸著就等您回京,便把婚事給辦成咯!” 袁敏在官場上摸爬多年,也是老狐貍成精了, 一聽蘇宴這沉沉的語氣,再如何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太對勁! 好家伙,看這架勢,原來是侯夫人逼婚, 硬要撮合二人在一起??! 本朝以孝治天下,裴姑娘素有孝名,還有侯夫人撐腰,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蘇宴若不想攤上一個不孝、背信棄義的名聲,就一定要把親事結(jié)了! 否則日后在官場上只怕舉步維艱。 因裴老太傅桃李滿門,他門下學(xué)生眾多,若見師妹受辱于人,恐怕不用老師發(fā)話,一人一封彈劾的折子交上去,就能把蘇宴的脊柱給壓彎! 這樣淺顯的答案,袁敏能猜到,蘇宴怎會猜不到? 他垂眸望著建盞里的茶水,幽幽燈火墜在盞中宛如鬼眼,好似下一瞬,碗口便能生出鬼舌吞噬人心。 蘇宴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沒料到自己素來軟弱、沒有主見的母親,有朝一日竟也會干出逼迫兒子之事。 此事光母親一人,以她的性子,根本辦不出來,除非有旁人慫恿,幫著出謀劃策。 是誰?不用猜也知道。 蘇宴都不知該怎么說裴靜嫻好,他長在高門,從小不知遇到多少女人與他獻(xiàn)媚,裴靜嫻那點小把戲,他一眼便能看穿??瓷先M沖直撞,只沖他這個人來,其實陰冷狠毒,若得不到他,便要把將他毀得身敗名裂。 不過,蘇宴輕笑,扔出手中杯盞,目光微動,隨著碎地的瓷片骨碌旋轉(zhuǎn)。 裴靜嫻怎么就料定自己不會背抗侯夫人的意愿?怎么就確定他會怕外人的指指點點? 她算什么東西,也敢跑出來橫插在他與柳綺玉之間,左右他們的親事? 那一盞黑漆漆的茶水因船身搖晃,重新流向腳邊,蘇宴懶得看一眼。 想起少時他與裴苕交好,裴苕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