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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嗯,念白給我當翻譯和助理之后,基本都是我在做飯?!?/br> 雖然只是偶爾。 雷茵白忍不住又對面前的青年改觀了不少:“真是難得啊,我家這個死丫頭,就會蛋炒飯,西紅柿炒雞蛋?!?/br> 說完,她又沒好氣地瞪溫念白:“你這個翻譯和助理做得很瀟灑啊,都是老板給你做飯,成何體統(tǒng),不知道的以為你是老板!” 溫念白很是無語:“媽,你又來了,又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指責我?!?/br> 可是她吃人嘴短,雖然偶爾吃上一餐,可不可否認,還是她吃了,所以她還不能揭穿柏蒼的話術。 雷茵白瞧著女兒那委屈的樣子,想起之前自己可能錯怪女兒了,心里到底有點不自在,沒說什么,轉身去洗澡了。 溫念白捧著自己胸口被咬的部位,沒好氣地瞪了眼柏蒼:“害我被我媽罵,你高興了,你真是個高端綠茶,幸虧你不是我媽的兒子!” 要不,她媽絕對重男輕女到沒邊兒了。 她這個女兒只有靠邊站的份兒! 第215章 蝴蝶夢 “你這是嫉妒么?”柏蒼輕笑著,戲謔道。 溫念白哼了一聲,側開臉看向水槽:“你準備煮什么呢?” 她這一側臉,就露出了臉上的血痕和細微的紅腫。 “你的臉……還疼么?”她細嫩面容邊上被指甲刮出的血痕看著讓柏蒼眼底陰郁下去。 她不想讓自己多聯(lián)想,干脆地擺擺手,不太在意:“沒關系,這種小刮傷上什么藥啊,結的痂,明天說不定就掉了?!?/br> 她不想跟一個瘋子計較。 “對不起,晚點我讓人拿養(yǎng)護藥過來,女孩子的臉當然要好好保護?!?/br> 他固執(zhí)地道,神色沉沉,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有冷光閃過。 “好吧,但不如,多做好吃的補償我?!彼嶂^笑了笑,嬌憨又促狹地道。 他眸光微微閃,低聲在她耳邊似笑非笑地問:“那不是太簡單了,要不要換個方式補償?” 溫念白咬著唇,羞赧地抬手拍掉他的手:“想得美!” 她輕咳一聲,干脆把話題引到莊思懿身上:“莊阿姨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柏蒼一頓,轉身去洗食材,輕描淡寫地道:“她是我外公的獨生女,外婆早逝,外公出國后沒有再娶,一手把她拉拔大,她從小身體不好,養(yǎng)在溫室里,嬌寵得不能經風雨?!?/br> 他頓了頓:“我父親柏與之是外公的得意學生,外公把她嫁給我父親之后,原本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不需經歷風霜?!?/br> 溫念白默默地添了一句——誰知道,此生所有的風霜都是嫁人之后遭遇的。 太陽底下無新事,柏蒼的父親柏與之是個厲害的人物,某方面的天賦型學者。 此后,柏與之和柏蒼的經歷有些相似,他在柏蒼外公的公司里工作,慢慢脫離了學術界。 隨后,柏與之在國外遍歷業(yè)界風雨,四處打拼,從學者轉型創(chuàng)業(yè)商人,不知遭遇多少艱辛,為了跑客戶,拿業(yè)務單,他不得不干脆去某個國家的城市定居一段時間,也是常事。 而莊思懿作為他的妻子,身體不是太好,卻還是要堅持跟著丈夫四處移居,本該是一段夫唱婦隨的佳話。 但實際上,莊思懿身體不好,并不能在事業(yè)上幫他做什么,反而因為三天兩頭生病,既不能照顧孩子,又拖累丈夫不得不回來照看她。 她又是個林黛玉似的性格,美則美,但神經纖細敏感,不說照顧兒子了,她自己都需要很多、很多愛與關注。 需要人哄著、寵著的溫室嬌花卻嫁做給創(chuàng)業(yè)商人、 柏蒼的父親作為創(chuàng)業(yè)商人,一分錢掰開成兩半花,還得去哄老婆,時間一久哪里受得了。 爭吵就越來越多,而莊思懿開始懷疑柏蒼父親在外頭有其他女人,才沒時間哄她。 吵架、打鬧、暈倒進醫(yī)院成了常見戲碼。 再到后來,莊思懿不顧身體,也要去追蹤、盯梢自己的丈夫,更甚至安裝竊聽器,花錢雇私人偵探,恨不得把丈夫身邊的母蒼蠅都趕走。 柏與之的公司當時剛有起色,他忙得腳不著地,公司里也不可能沒有女員工,生意場上的合作方應酬里也不可能沒有女性。 而莊思懿的sao擾鬧騰,簡直讓柏與之困擾不已,卻毫無辦法。 吵架吵兩句,就要暈倒的妻子,他能怎么辦? 柏與之是學者、還是商人,他智商高,卻不代表哄女人的情商高,他沒興趣、更沒時間去關心妻子越來越不對勁的精神狀況和更不要說帶她看心理醫(yī)生。 他只想躲,躲開妻子,躲開孩子,躲開家。 莊思懿身體不好的時候,就在床上悲春傷秋,身體好了則拼命去看各種能挽留丈夫的情感書籍和學習話術,甚至砸錢給各種諸如“留住丈夫的心”“完美家庭”的情感輔導班。 至于柏蒼,幾歲就被送進寄宿學校了,也煩不著她。 八月十五必須賞月吃月餅、年三十必須看春晚……每到需要家庭儀式感的時候,她才會去把柏蒼接回來。 莊思懿用盡力氣讓自己更美、更優(yōu)雅,去營造一個“家”。 可是每次當她的丈夫回來,她在最開始的演繹完了“完美妻子”的形象后,卻又壓抑不住心里的猜忌與痛苦。 前一秒還溫柔地躺在丈夫懷里的美人妻子,下一秒一言不合就能拿玻璃杯砸破丈夫的頭,再下一秒又眼淚漣漣楚楚可憐。 柏蒼的父親剛開始還覺得是自己不對,時間久了,他終于忍耐不了,以前是沒空回家,現(xiàn)在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時間久了,莊思懿這“疑鄰偷斧”到最后柏蒼的父親就真的出軌了。 莊思懿腦海里這“炸彈”終于炸了,她出現(xiàn)了精神分裂的情況,走了極端。 某次,趁著柏與之某次不得不回家取東西的時候,給丈夫下了藥,把他迷暈。 莊思懿想一把火把對方和自己,還有這個家一把火燒全部燒掉,將丈夫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莊思懿也曾派人去接兒子,但因為她根本沒關心過柏蒼的生活,所以不知道柏蒼那時候去了其他國家參加嚴苛的童子軍夏令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