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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司機笑瞇瞇:“好?!?/br> 車子很干凈,有淡淡的好聞的香氣,車子一路行駛沒多久,幽幽的香氛下,歐陽寧感覺到不可自抑的困倦。 然后……沉沉睡去。 …… 等歐陽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腦袋又沉又疼,可車子還在顛簸地走著,磕得她渾身不舒服。 她本能地看了眼窗外,日頭正烈,公路遠近處還是能看見黃沙,有些荒蕪的樣子。 迪拜機場的公路,有這么破舊么? 她有些奇怪地捂住腦袋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一輛破舊的小車,她正在車的后座上。 歐陽寧頓時錯愕又驚慌地看向前面,才發(fā)現(xiàn)司機也變成一個黑人,不,副駕駛位置上還有一個大塊頭黑人。 她驚恐地坐起來,厲聲問:“這是哪里,你們是誰!” 司機轉(zhuǎn)過臉,朝著她詭秘地一笑,露出一口陰森的大白牙:“這里是非洲剛果,歡迎你,善良的志愿者!” 第290章 “志愿者?!什么志愿者!你們知不知道販賣人體器官是犯法的,國際刑警組織會嚴厲打擊的!” 歐陽寧鎖緊身體,驚慌地睜大了眼,第一時間想起了那些販賣人口器官的都市黑暗傳說。 司機笑瞇瞇地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們可聽不懂,我們是合法的組織!” 歐陽寧拼命掙扎起來,試圖從車上沖下去:“不,放了我,救命?。 ?/br> 黑人司機聳聳肩:“真是的,這位志愿者小姐太吵了,你下去幫她冷靜一下?!?/br> 說著,他一腳油門停了車。 旁邊的大塊頭黑人點點頭,干脆地下車往后座去了。 歐陽寧見狀,立刻試圖拉開車門想要跑,卻發(fā)現(xiàn)車門關(guān)得死緊,壓根拉不開。 她只能驚恐萬狀地看著大塊頭黑人拉開后車門上來,朝著她詭秘一笑,然后撲了過去! “啊——!!” 歐陽寧閉眼尖叫了起來。 …… 兩個小時后,破舊的小車子在一處破舊忙碌的營地停了下來。 黑人司機鉆下車,同時拉開了后面的車門。 高壯結(jié)實的大個子黑人先下車,他有點狼狽地抓了把頭發(fā),隨后不客氣地把萎靡的歐陽寧給拽下車。 一名穿著獵裝的高挑中年西方女人走了過來,看了眼癱軟在地上的女人,冷冷地瞥了眼高個子黑人用法語道:“行了,把她解開吧?!?/br> 高壯黑人一邊給歐陽寧把手腳解開,一邊沒好氣地嘀咕:“這個女人實在太吵了,又好兇,把我都抓傷了,得付兩倍的錢給我!” 歐陽寧嗚咽地哭泣著,渾身顫抖瑟縮。 女人蹙眉打量了她一番,隨后用英文不客氣地道:“行了,別裝了,烏魯和馬馬鐸都是我們無國界醫(yī)療志愿者組織的司機和聯(lián)絡(luò)人員,不會對女人做出侮辱人格的事情!” 歐陽寧一呆,無國界醫(yī)療志愿者? 她聽過這個組織! 跟國際無國界醫(yī)生組織(msf)有點像,但是無國界醫(yī)療志愿者組織去的地方更艱苦和困難,進行人道主義救援。 不是最危險的戰(zhàn)地就是最危險的非洲各種疫情爆發(fā)地。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歐陽寧略微放心了一點,至少不是她想象中那種可怕的國際人口或者器官販賣地。 “這里是扎伊爾出血熱肆虐的剛果西部,很多村落的人都死絕了,因為疫情的爆發(fā),不少國際組織都暫時撤離一線,但是,我們會駐扎在這里,進行最前線的醫(yī)療和研究,簡單說我們是扎伊爾出血熱的志愿研究醫(yī)療小組!” 中年歐洲女人用英文淡淡地道:“你可以叫我安雅,我是這個小組的負責人,前兩天我們這里的兩位志愿者犧牲了,很高興你加入我們,為人類事業(yè)做出人道主義貢獻!” 扎伊爾出血熱?! 歐陽寧呆住了,她在英國做過學校慈善機構(gòu)的負責人,也曾搞過一些場面上給非洲的捐款活動,知道這個扎伊爾出血熱還有一個別名——埃博拉病毒! 這是全球目前發(fā)現(xiàn)最可怕的病毒之一,通過液體和接觸傳染,發(fā)作時渾身出血,內(nèi)臟都跟著融化……這種病毒的死亡率幾乎達到80%。 “不不不……!”歐陽寧看著遠處鐵絲網(wǎng)圍住的帳篷有穿著全套防護服的志愿者們正抬著裹尸袋上車。 她看著遠處那滴答流著血的尸體,渾身僵硬,抓住安雅語無倫次地尖叫道:“我不是志愿者,我要離開這里,我不是!” 安雅看了烏魯一眼,他們立刻上來抓住歐陽寧拖開。 安雅打開手邊的記錄冊,譏誚地道:“我這里有你所有的慈善履歷,看起來你很喜歡擔當這些機構(gòu)的主持者,出盡風頭啊,光鮮亮麗的慈善負責人不該下到基層去體驗什么是真正的人間疾苦么?” 歐陽寧拼命掙扎:“我不……我不要!我不做慈善的,那是假的,只是個名頭!” 安雅淡漠地道:“從今天開始,你會在這里學習怎么照顧病人,怎么防止自己被感染,怎么處理和掩埋尸體,好好保護自己?!?/br> 歐陽寧涕泗橫流,驚恐萬狀:“我不……我不要呆在這里!” “不用想著逃跑,我們在埃博拉研究最前線,這附近所有的村落和人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只有病人會被集中送過來,每周只出車運回物資一次,或者直接空投物資?!?/br> 安雅輕蔑地瞧著癱軟在地的女人,淡定地道。 她最討厭這種虛偽的慈善者。 “不不……我不要……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呆到什么時候!” 歐陽寧語無倫次地問,整個人都陷入了被水沒頂?shù)目謶帧?/br> 安雅輕描淡寫地道:“等疫苗研究出結(jié)果,又或者你得到所有病人和志愿者的認可,取代我成為營地的負責人,加油吧,如果你沒有感染的話,也許明年,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更久?誰知道呢。” 說完,她拿著冊子轉(zhuǎn)身離開。 “不……不?。?!”歐陽寧拼命地掙扎著,絕望地尖叫著被拖進營地。 人,最恐懼的一向是未知,這無期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