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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縱,故意跟我作對。卻沒想到也是我自己,讓弟弟變成了后來的樣子?!睖赜泄@了口氣,昂首飲盡了杯中酒。夏越和式燕聽他說了,才知道,那溫家三少與溫有恭的侍郎小時也是玩伴,看著自己的朋友用情至深,卻只得到二哥的薄待,讓溫家三少很是心冷。想著那倆人原本青梅竹馬,自己一直都羨慕向往的感情,也就幾年,二哥便把人給忘了,再會時也十分冷淡,把人取了進門好幾年也不見疼寵,那三少爺便對郎官的感情失了信心,覺得天底下郎官都一樣,個個都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就在那時候,看了那些話本,三少爺就沉迷進去了,像被蠱惑了似的,一心認為郎官不可靠,一切都要靠自己,丈夫反正會取侍郎的,自己只要能養(yǎng)活自己就好。三少爺不是不知道入贅的丈夫要取侍郎就得經(jīng)過自己同意,可他覺得這種強迫禁止沒意思,還鬧得難看,而且在他看來,溫家日后都是二哥的,自己留在這里,什么好處都沒有,還要看二哥臉色。溫有恭知道弟弟是這般想法時,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這愧疚不只是對弟弟的,還有對自己侍郎的。他反思了好幾天,也沒等他想出個結(jié)果了,便到了跑商的時候,他只能先放下這些心思,把精力放在生意上。之后三人沒聊太久,顧慮溫有恭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fā)趕路,便早早散了席。回到家,躺在床上時,式燕還在想著溫有恭說的那些話。他問丈夫:“相公,你說溫公子對他房里的侍郎,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式燕聽了丈夫給他講溫有恭和他侍郎的往事,不知怎么的覺得那侍郎跟自己當初的境遇有些相似,但是細想想其實完全不同,自己是不抱任何念想進的門,溫家侍郎原本可是和那溫公子兩情相悅的,那落差想象一下就覺得很讓人難過。夏越笑了笑,把式燕摟進懷里,手伸到他后背摸了一把,沒出汗。“溫有恭那小子犯傻,”夏越笑著說,“估計還犯了好幾年傻。等他自己開竅吧,這種事,旁人說了也沒用?!?/br>式燕似懂非懂:“所以其實,還是喜歡的?那為什么還對他侍郎那么過分,我總覺得那侍郎這幾年都在等他取夫郎呢,他一直沒動靜,這么吊著,實在不好受。”“所以才說他犯傻呢,”夏越湊上去蹭了蹭式燕的鼻尖,想了想又露出絲苦笑,“那小子生意手段倒是犀利的,偏偏在感情上是個傻瓜,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懂。算了,由著他自己想通吧?!?/br>夏越說著抬手去捏式燕的鼻子:“你啊,不用關(guān)心他,只想著我就夠了?!?/br>“霸道?!笔窖嘈χ滤氖?,蹭到他懷里,“他喚你一聲大哥,也算是我弟弟了不是。就是想著你,才會關(guān)心他的啊……”最后幾個字式燕說得很小聲,夏越跟他貼得緊,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家式燕最近越來越不怕說這些話了,這樣很好。他自己雖然不愛說,但偏偏就喜歡聽式燕說。想想若是在上一世估計要被指責不公平了,但他家的夫郎乖順得很,從來不討甜言蜜語,即使害羞也愿意說些露骨的話滿足自己,夏越心里十分滿意。這一滿意,他又忍不住毛手毛腳起來,只是想到沈大夫告誡過要節(jié)制,便沒有做到最后,只是給兩個人撫弄了一番便結(jié)束。送走了兀自煩惱的溫有恭和他的四牡商隊,胤城漸漸進入了炎熱的盛夏。在烈日暴曬土地的這個時節(jié),稻苗的分蘗已經(jīng)達到了一株20棵左右,此時便要開始全面排水,讓稻田處于干燥的狀態(tài)。這個狀態(tài)要保持到土壤出現(xiàn)裂痕為止。這樣做可以給土壤補充充足的空氣,防止稻子根部腐壞,提高根莖的活力,讓根須更強有力的扎牢擴展,同時,也能排除掉土壤中有害的氣體。干燥期間要每日都到田里巡上兩三回,留意害蟲是否有增加的跡象,也要密切關(guān)注土壤的情況,干燥絕對不能過度。若是土壤出現(xiàn)大裂痕,稻苗的根部會斷掉,土壤的保水性也會變差,會導致之后稻子成熟時供水不足。等到白父判斷可以結(jié)束干燥時,白家郎官們的課業(yè)也已經(jīng)結(jié)束,幾個娃娃都放了假,便一同到田里幫忙。最初先慢慢灑水到田里,讓土壤慢慢習慣濕潤的狀態(tài),干燥的土壤不能突然間引入水,只能一點一點循序漸進。到了稻田里重新引水蓄滿時,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再過不久,稻子就要抽穗了。在夏越幫著準備穗肥,滿心期待看到稻子抽穗的時候,京里傳來了消息,云起被選為今年的貢酒。47、赴宴與穗肥云起被選入貢酒的消息被官府貼在了胤城的公榜上。那幾日喜久醉從午時開門就開始客滿,由于存量不多,又有著貢酒的名號在,云起價格實在不低,饒是這樣,胤城人也有不少舍得花上幾頓飯的錢嘗上一嘗,嘗過之后不可自拔的也不在少數(shù)。知府特地設(shè)宴招待了云家,云家酒藏的榮耀,也算是胤城的榮耀。云爹爹和夏越自然是去了,作為少夫人,式燕也陪坐在夏越身側(cè)。因為不是官宴,云老爺也知府也頗有交情,氛圍倒是輕松自然的。知府的家眷也在席上。那知府小公子總是偷偷地拿眼瞄夏越,知府夫人席間更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大兒子取了兩個侍郎,考到了好功名,然后就順勢說到小兒子。“我們家這個卿倌,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知府夫人也沒看夏越,只對著云爹爹說,“這都二八了,謀人也來過幾回,他都不心動,完全就是個死腦筋,認準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br>按說一般人聽到這兒,便會問上一句,小公子到底認準了哪家郎官。云爹爹哪里不知道,人家接下來就等著自己問這句話,好順水推舟呢。其實要順著對方往下說,也沒什么不行,親事又不由父爹來定,取不取還不是兒子說了算,只是,對于知府夫人和小公子這種當著正夫郎的面說謀的行為,云爹爹心里覺著不是很舒服。云爹爹這么些年來獨自cao持起云家內(nèi)務,哪兒會是個弱的,只見他笑了笑,看著自家兒子說:“誰家孩子能讓父爹省心呢?就是我們家的夏越,也是個死腦筋,本來我們還擔心,給他取個夫郎沖喜,他會不高興,心里怨怪我們。誰知他就這么看上了式燕,這一看上吧,還起了誓許了諾,說絕不取侍郎,這輩子就要式燕一個呢。他給我跟老爺說時,我都驚得愣住來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br>夏越執(zhí)箸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放下。什么驚得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爹爹胡謅得真像那么回事,他在心里偷笑。那日給父親和爹爹說自己絕不再取的時候,明明爹爹反應快得很,狠狠逼問了他好幾次,確定他不是一時沖動,不會反悔之后,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