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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釃酒有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的,過年該發(fā)多少紅包就是當家的少夫人該cao心的了。紅包是統(tǒng)一發(fā)的,一大早管家就在倒座房那兒把人聚齊了,小廝自然是也拿到了的,可他畢竟是跟著少爺?shù)娜?,理應多拿一個,伺候式燕的小侍從適才就已經拿到了一個額外的了。

至于喜久醉,既然丈夫讓自己做了個內東家?guī)椭蚶?,賬目也是自己在管,人手什么的自然也是熟悉的,這過年紅包由他來安排,也是理所應當?shù)牧恕?/br>
夏越看夫郎把一切都為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心里別提有多舒服了,他把人摟過來親吻,然后笑著調侃:“哎呀,這就是賢內助,你相公怎么這么有福氣呢,取了個這么能干的夫郎?!?/br>
式燕聽他這么說本來心里還是甜甜的,卻瞥到一旁的窗戶沒關,緊接著便聽到敲門聲,是小侍從問是否可以上菜了。想到剛才也許小侍從就從窗邊經過看到了,式燕就感到一陣難為情。

夏越自覺臉皮越來越厚了,看到夫郎臉上又紅了,反而得寸進尺地又親了口,然后揚聲讓人進來布菜。

飯后,夏越陪夫郎小憩了會兒,原本想醒來后到喜久醉去的,結果在他們午睡期間,居然下了大雪。到他們醒來時,雪已經積了頗厚一層,這天氣出門也麻煩,夏越索性決定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

“明天上山該難了。”式燕看了看窗外的雪,有些擔心。

“反正是坐轎子,山也不陡,倒沒什么打滑的危險,”夏越伸著手,讓夫郎給自己修指甲,“若是雪一直下到明天,估計也是沒法上山的,就不去了,別人家也上不去的?!?/br>
式燕點頭。他不會堅持風雨無阻一定要去,駱越的人都虔誠,但沒有神明給予凡人考驗這一說,既然下大雪導致無法上山,那便是神明不讓上山吧,不去也不會惹怒神明的。

不過,這今年第一次雪倒是在酉時之前便停了,吃飯時能聽到院子里都是掃雪的聲音。雪下了有三個時辰,不清理可不好走路。云爹爹特地讓人過來說了,外頭風大,式燕身子不方便,就留在房里吃吧,別為了一頓飯又出去撞了風。

正好夏越也不想讓式燕出門,要吹風明兒一早就要去給吹一輪了,干嘛現(xiàn)在要事先吹一次,還是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的好。

因為早上給式燕洗過一次澡了,晚上夏越便讓人扛了個大浴桶進房里,仔細兌好熱水,孕夫洗澡的水可不能太燙。他跟式燕站在浴桶里頭泡上一會兒,互相搓了搓背,便從水里出來了。

看著雪沒有繼續(xù)下的傾向了,估摸著明天早上還是可以上山去的,夏越便讓式燕早些歇下,他自己看了一會兒書,也躺下睡了。

初二早晨,天剛蒙蒙亮時,夏越便推著式燕出了門,云家大門的雪清得很干凈,看起來夜里似乎沒有下雪。

一頂帷轎候在大門外,轎帷是殷紅色的,由于加上了輪椅車的重量,夏越特地選了家中最大的八抬轎子。

轎夫是雇來的,都是有經驗的好手,看到云家少爺和少夫人出來,都滿臉喜氣地給他們拜年。夫夫倆也是一臉的笑意,看在人家眼里十分親切。

說了吉祥話,又給轎夫們每人發(fā)了個紅包之后,夏越將夫郎推到轎前,自己先跨進轎桿內,再將夫郎連同輪椅一同抱進去,小廝已經將轎簾掀開,夏越先把輪椅放進轎內,自己再跟著上去。

夏越用木條將輪椅車的輪子卡住,確定不會移動了,才在坐箱上坐下,示意起轎。

式燕身上依然穿得像只兔子,發(fā)髻上與去年一般,插著小銀梳。就是這發(fā)髻不大穩(wěn),在轎子的輕微晃動中能感到有些松,只是這感覺每每都讓式燕眼中泛起笑意。

這可是丈夫給他梳的發(fā)髻呢。不是只給梳順了頭發(fā),而是為他盤好了發(fā)髻,再插上小銀梳,雖然丈夫的手法顯得很是生澀,嘗試了好幾次才將發(fā)髻盤好,盤得也不夠緊——不是會松下來那種,只是會感覺它有些搖而已——但也還是讓式燕非常的開心。

看了看夫郎彎彎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有些松散的反擊,夏越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下次我能做得更好,絕對不會松了?!?/br>
式燕頓時笑得露了齒。

轎子沒有馬車顛簸,但比馬車搖曳,因為怕他著涼,夏越不讓他掀開窗簾看窗外,式燕便百無聊賴地摸著手爐,后來干脆讓丈夫給他說酒藏里酒的情況。他聽得很有滋味,連什么時候上了山都不知道。

轎夫們直接把轎子抬進了廟門,停在殿前。本來這不大合規(guī)矩,然而看到轎簾掀開,里頭推出來一輛輪椅車,周圍的人們便也諒解了。這神廟大門門檻那么高,輪椅車的確是不好進來。

夏越讓小廝和轎夫們把轎子停到門旁不擋人的地方候著,自己推著夫郎,從第一個神堂開始巡。

雖然式燕沒辦法跪在蒲團上,但是駱越并不拘泥于形式俗禮,對著神明只要心誠即可。

他們今年來得很早,七個神堂都拜了一遍,出來時,廟里的人還不算非常多。

夏越這次完全不離開夫郎,等夫郎解了簽便推著他去買符,買好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似乎聽到過的聲音。

“式燕?!?/br>
夏越推著式燕轉過身,看到身后有一個身著寬袍的卿倌正看著他們。見他們轉過身,那卿倌面上露出一絲笑,躬身行禮道:“云少爺新年好,式燕,新年好?!?/br>
這句話說得長了些,夏越便想起來了,這不是去年在這個廟里,他家夫郎舌戰(zhàn)群雄的對手之一嗎?當時只覺得那聲音很有些艷麗的味道,如今看到人,果然是長得非常精致,像書畫里的人似的。

但是,他記得去年聽到的那個聲音,可是非常明亮有力的,說得不好聽些,他覺得頗有些驕橫任性的感覺??墒墙袢諈s似乎完全相反,不論是言語還是舉止都很得體不說,那曾經給夏越深刻印象的聲音里一點精神都沒有,連面色都仿佛罩了一層陰霾。

因為對方看起來非常有禮,夏越與式燕也客客氣氣地回了禮,拜了年,然后靜靜等著下文。畢竟會特地過來叫式燕,應該不是單純?yōu)榱税菽陠柡枚寻伞?/br>
果然,對方也不多寒暄,互相拜了年之后,便直接道:“云少爺,我想與式燕私底下說說話,不知可以嗎?您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的,只要一會兒就好?!?/br>
雖說不曾交好,但式燕與對方也認識了七八年,這個面貌精致家境殷實的卿倌一向自傲,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模樣,哪曾見過這人如此刻這般,更別說與自己好聲好氣地說話,這更是式燕想都沒想過的。本就覺得反常,又看對方臉色有些凝重,饒是式燕也不免有些擔憂和好奇,心想也許是非常重要的事,便沒有拒絕,而是抬頭看向丈夫。

夏越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