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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施些脂粉的好?”夏越倒是沒有如上次般,直接回答式燕不愿就不施,而是想了想,才道:“平日里是真的無甚緊要,式燕素著張臉便很好看,這話是真的,你不用疑心。出門也沒關(guān)系,反正是給我看的,管其他人呢。倒是以后,可能會有些比較大的場合,比如出席別人的昏儀之類的,那種時候就淡淡地略施薄粉好了?!?/br>“式燕知道了,聽相公的。”看他乖巧的模樣,夏越又忍不住多親了幾口。親了之后又馬上仔細觀察夫郎神情,不敢錯過一點小變化。最近式燕表情多了,情緒也多了,雖然不耍性子,偶爾心里莫名不痛快一下,皺個眉扁個嘴是越來越常見了。這是好事,夏越可是高興得很,也知道是懷著身子的緣故,一點也不覺得夫郎麻煩,反而更細致地觀察起夫郎的表情來。要說起來,式燕面上沒有表情時,夏越都不見得有如今興致勃勃。他現(xiàn)在每發(fā)現(xiàn)式燕露出一個笑或是羞之外的表情,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興奮。他甚至還想著,什么時候能看到式燕生氣,或是哭出來的樣子呢?他覺得那樣一定也是很好看的,只要是在屋子里頭,對著自己露出來的,什么表情他都喜歡。式燕今日頗有精神,用了午飯后也不想午睡,夏越便陪著他聊天。“今日都初七了,”式燕算了算日子,“那個混蛋還沒消息么?”夏越知道他問的是那個偷秘方還施暴的人渣。初二那日回到宅子,他立刻就給京里去了信,溫有恭那邊倒是很快回了信,說會通知京里商會的人留意,一發(fā)現(xiàn)那人出沒便會立刻通報官府。“如今還在過年,飲食行當(dāng)也不營業(yè)的,估計他也不敢在這節(jié)骨眼上做什么動作,大概想等風(fēng)頭過去吧。”夏越比誰都想盡快抓到那個家伙,只是想必那人也不至于蠢笨到馬上就尋買主,何況要讓京里的商賈接受燙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夏越上一世是見識多了對異性施暴的事情,按說這種盜竊機密打暈人,以及開快車刮到路人,害車里乘客東碰西撞什么的,要稱為惡事實在是有些級別太低。但是自從來到駱越這么個道德束縛人們言行的地方,他也習(xí)慣了這個風(fēng)氣良好的國家,這里的人雖然也有自私自利的,但都有度,不會去做違背道義的事,連偷盜都少有,更別說暴力了。夏越對惡的標(biāo)準(zhǔn)自然降低了許多,如今發(fā)現(xiàn)出了這么個人渣,還害他老婆懷著孩子崴了腳,簡直可以算是十惡不赦了。這幾日夏越都能夢到那個人渣駕著馬車撞到式燕的情景,每次都能把他驚出一身冷汗。若是他有權(quán)動私刑,他覺得自己絕對會把那個混蛋狠狠折磨至死的。其實本來他沒那么恨,只是做了幾場夢后,他把夢里迎面撞上式燕的罪過都加在那人身上了,如今的夏越根本是覺得對方把他的夫郎撞倒了好幾次,于是各種新仇舊恨。式燕也知道急不來,只是希望能早點抓到那個混蛋,他從沒聽說過有人這樣對待卿倌的,駱越不說把卿倌當(dāng)成寶,至少由于比起郎官是稍弱的一方,所以大家都會愛護一些。夏越不想讓式燕總想著那個人渣,影響心情,便說起別的轉(zhuǎn)換他注意力。算算明日喜久醉就要開門了,不過今年式燕把事情打理得很好,他問了一些情況,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需要cao心。“相公有心在酒藏里釀酒就好,只是做這些事就能為相公分憂,我也是高興的,”式燕笑著道,“就是不放心我,也該放心成掌柜和方管事,他們說,都是照去年的做一遍,沒什么大問題的?!?/br>“嗯!”夏越十分心滿意足地摟著夫郎,吻在他耳旁,又叮囑道,“不過呢,你要看賬本,就白日里頭看,晚上可別看了,別太cao勞?!?/br>過了初八,一直到十五都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想到元宵,夏越就覺得可惜了。“原本說今年要跟式燕回白家過元宵,游兔子燈的呢,也是去不成的了?!?/br>式燕沒想到丈夫居然還記著,想來竟然是當(dāng)真的,他想象了一下與丈夫一同拎著兔子燈,跟著長長的隊伍慢慢走在田埂上,那情形感覺真是美好,便也覺得今年可惜了。“明年吧,明年再去,到時候我給相公做一個最好看的兔子燈?!?/br>夏越覺得式燕這句安慰似乎把自己當(dāng)成了小孩子,心里有一點點不服氣,又覺得新鮮,自己琢磨了一會兒自己的心思,便還是對最好看的兔子燈表示了期待。“不過,也就是說,我得注意著點,不要讓你明年元宵又懷上了?”夏越撫摸著式燕的肚子,壓低了聲音道。能懷上明明是好事,丈夫之前還說了,開枝散葉的重任就交給自己了的,式燕由著他摸,側(cè)過臉看丈夫,嘀咕道:“孩子要來,哪里還有攔住不讓的。多生幾個不好么?”夏越聞言抬手去刮他鼻子:“我又不是取你來只生孩子的。孩子多幾個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連軸兒生吧?你別急,今年不是才二十嗎,有的是時間多生兩個。”“可是,據(jù)說過了二十五,就沒那么好懷上了……”式燕蹙起眉道。大家都道卿倌三十之后基本無法生育,事實上,即使未滿三十,二十五歲以上的卿倌也很難懷上。“難道你想到二十五歲為止,每年都生一個嗎?”夏越瞪大眼睛。“不好嗎?”式燕看看丈夫,眨眨眼問。他家就是六兄弟啊,孩子多些不熱鬧嗎?夏越看得出夫郎想的是啥,也知道農(nóng)家都習(xí)慣多生幾個,可那不是都為了勞動力么?他家要那么多小孩干嘛啊,家產(chǎn)都不知道該怎么分呢。他捏了捏式燕的臉,說:“要那么多干什么,兩個三個都已經(jīng)夠了。生那么多你懷著時辛苦,帶小孩更麻煩。你是我夫郎,多分些時間給我。我都能預(yù)見到這個小家伙出來之后,我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想抱著夫郎就能抱著,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了?!?/br>式燕臉上有些發(fā)熱,多大的人了跟還沒出世的孩子吃味。不過,丈夫說得有理,若把功夫都花費在育子上而忽略了丈夫,那就不對了。的確城里不像他們那邊,看著兄弟多的人家,不少都是有侍郎生的。“我的式燕喲,你就聽我的,孩子我們不強求,”夏越知道式燕是有壓力了,先前是糾結(jié)腹中孩子是郎官還是卿倌,被自己勸好了之后,又開始想在二十五之前多生幾個,仿佛是為了保證云家一定后繼有人,“之前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放寬心別想著繼承人什么的,你肚子里這都有一個了,還去想影兒都見不著的事作甚?”如此又勸又哄,一個下午也就過去了。看著夫郎終于又恢復(fù)了輕松的神色,夏越舒了口氣。這是所謂的產(chǎn)前憂郁癥么,他有些郁悶地想,式燕以前哪里會這么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