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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覆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姐妹們!弟弟來了!感謝在2020-10-09 11:04:40~2020-10-11 23:0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滄浪之江 4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高架線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58 章 陳樂呆住, 腦子炸開了。 本來十六歲時,就該定親,但國破家亡, 誰還有心思安排小家?以至于別說牽姑娘的手, 就是與姑娘這么近的面對面,都從未有過。 但他并非一無所知,已有十八,明白偶爾夜里和早晨的尷尬是怎么一回事。 興善的手, 已經(jīng)溫柔且細膩地圈住他,指甲順著脊髓滑下,陳樂渾身的血都被點燃, 燒得guntang。 他笨拙地模仿起來。 室內(nèi)的兩只水壺還在墻角穩(wěn)穩(wěn)立著,人卻猛地倒了下來。 倒得急,興善察覺到自己的后腦勺將要磕著地面,暗中運功降低迅速,但面上卻不顯露,反而微微張唇, 似有驚恐。陳樂見狀急忙用伸掌托住她的后腦勺。 興善在他眼里讀出對莽撞的悔恨, 和對她的擔憂。 陳樂另一只輕拍了拍毯子, 將上頭的兔毛捋順, 才緩緩?fù)兄哪X袋, 小心翼翼落在毯上。 他又把她腦袋兩側(cè)的兔毛拍了拍。 而后, 盯著她,卻又不敢瞧,垂眼,又偷瞧,局促地攥拳又松開。 “我想看著阿樂漂亮的眼睛?!迸d善躺在毯子上笑道。 陳樂聞言不再躲避, 抬眼直直與她對視,他的臉漸漸變得越來越紅。 像一塊紅通通的炭。 興善隨手將方才弄亂的發(fā)絲勾到耳后:“屋里有這么熱嗎?” 陳樂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興善抬起胳膊,手腕彎著,右手控搭。陳樂覺得恩人的胳膊明明抬起來的,卻柔似無骨未抬,且有一種魔力,他乖乖的就把脖頸套進去,讓她的手若即若離搭在他的后脖頸上。 興善一用力,就把他帶得再次匍匐。 吻封住了所有言語。 再往后,他又莽撞無措了。 是趕路的少年,卻在茫茫黑夜覓不到路。 興善手把手教導(dǎo)他。 為他點亮一盞燈。 有了照耀,少年在路上奔跑起來,甚至開始了橫沖直闖的本能。 他可真是雪地里的小豹子! 興善毫不費力躺在兔毛毯子上這樣想,小豹子都是沒出窩的時乖巧單純,一旦教會覓食和戰(zhàn)斗,他就會立刻迅猛起來。 良久,他竟將她抱起,坐如歡喜。 他近距離打量她的眼、她的眉,發(fā)現(xiàn)微微迷離下,煙籠霧罩綠得愈發(fā)好看,與那彎垂的眉,高挺的鼻翼,微張的唇形成無與倫比的搭配。 恩人好嫵媚啊…… 想著竟然脫口而出了“嫵媚”二字,這還是過程中他第一回說話,立刻再次羞紅了臉,自覺失語。 興善卻將腦袋微微前傾,在他耳邊,如吐珠般,柔聲吐出一句他聽不懂的赫查語,陳樂旋即追問:“什么?” “這是我們赫查語的‘嫵媚’?!?/br> 陳樂耳根的赤紅算是褪不去了,興善的下巴卻很自然地擱在他肩上:“繼續(xù)……” 陳樂很聽從命令。 …… 室內(nèi)的水壺終于被震倒,滾到了角落,卻仍翻了數(shù)圈才停。 毯上的人靜靜相擁。 興善側(cè)著身,背對陳樂,他不得不從背后抱住她。 興善已經(jīng)盡興,便閉了眼,輕道:“把燈吹一下?!?/br> 陳樂聞言立即起身,找了油燈,為了防雪擋風,赫查海人的燈罩用了特殊構(gòu)造,陳樂之前沒吹過,搗鼓了半晌才成功。 他很是愧疚地撓了撓頭,回頭瞧興善,她正背對著自己,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陳樂于是躡手躡腳返回來,輕輕躺下,重新伸胳膊擁住她。地上鋪的兔毛毯子其實不大,他把它挪了挪,盡量確保興善的身子全躺在毯子上,自己則露著三分之一個身子挨著地。 蓋的毯子也一樣尺寸緊湊,他把它全都蓋到興善那邊,自己擠在邊角里。 少頃,陳樂偷偷抓起興善的手,將自己的五指從她指縫間穿過去。 興善挪了挪身子,慫慫肩,唇中發(fā)出一聲聲音。 陳樂喜道:“原來你沒睡?” 興善其實有入睡困難的苦惱,但為了保證翌日的精力,她每晚最多到亥時,就開始強迫自己閉眼,一般在吊床上躺半個到一個時辰之后,就會入眠。 現(xiàn)在在毯子上也一樣,她只是閉眼而已。本來打算裝睡,可身后的少年像部落里養(yǎng)的獵犬,用鼻子嗅,會拱雪地,毛毛躁躁地打擾她。而且他摟得也太緊了,她都快沒法呼吸了,手也是,這樣十指緊扣,怎么睡得著? 興善轉(zhuǎn)過身,順手將陳樂的手推開,放到一邊:“好好睡覺?!?/br> 眼都不睜。 陳樂卻罔若未聞,再次抓住她的手,仿佛是一座吊橋,非要搭在崖岸上,“恩人,你叫什么名字?。俊?/br> 竟另一只手撐著腦袋,垂著青絲,要同她說起話來。 興善不得不睜開眼,雖然沒有燈,但距離太近,她仍能借助微光,發(fā)現(xiàn)少年凝視著她,瞳眸亮得像啟明星。 陳樂其實激動得根本睡不著,經(jīng)過今夜,他確認自己愛上了她。 而且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他要對她負責,至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 陳樂心里有許多想法,可父母去得早,他是被族長養(yǎng)大,但是族長前幾年被狗皇帝殺了,繼任的兩位族長也被狗皇帝殺了,他已經(jīng)沒有了鄭重提親的長輩。少年的眸光黯淡下來,面對自認最親密的人,他毫不掩飾面上流露的仇恨:“等我找狗皇帝報了仇,復(fù)了國,就帶你回江南?!?/br> 興善聞言閉了眼——這是少年的空談和夢,相比之下,不遠處堡壘里的另外兩位朋友要實際得多。 少年卻仍喋喋不休:“江南很好玩的,我這兩年住在陳家谷,飛揚哥說谷里同樣鳥語花香,但我覺得差遠了。飛揚哥算是同我關(guān)系最好的,他比我長兩歲……” 興善發(fā)現(xiàn),陳樂不知何時又側(cè)了身子,重摟住她,突然向他交待起親朋好友,祖宗十八代來。 她不想聽。 但是聽到陳樂說到,這些親友都死于非命時,卻忍不住轉(zhuǎn)過身睜開眼,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胳膊。 興善發(fā)現(xiàn)陳樂眼眶紅紅。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終是心軟回摟住他。 陳樂將腦袋蹭在她的肩膀上。 興善再次拍拍他,安慰道:“若有機會,我?guī)湍惆阉麄兊氖锥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