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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打開,里面陸續(xù)走出幾個人,個個臉上帶著饜足與滿意,理理自己的衣裳,抬手作揖互相告退,一個一個往不同方向離開。最后走出來的,是醇親王府的管事,他對守在門外的家丁吩咐,“將腿打斷了,記得留一條能走路,然后送進府來?!?/br>“是。”家丁領命而去,管事“啪!”地一聲打開折扇,又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輕搖著折扇慢悠悠走向后門。隔日一早梁仲伯才發(fā)現(xiàn)許芳不見了,連帶包袱都消失了,他心里暗罵,蠢貨!竟然逃跑了,這不是害慘了他嗎?若是大少問起,他該怎么回答?不過連著幾日,大少卻都沒有問起許芳,梁仲伯不禁懷疑,難道大少把許芳派到北京,是因為膩了?不是他們以為的看重許芳?梁仲伯這邊疑惑不已,大少的手下也是納悶萬分,大少既然已經處置了許芳,怎么還會留著梁仲伯膈應自己呢?看見梁仲伯不就等于看見了綠帽子嗎?袁大少何嘗不想將梁仲伯千刀萬剮,但是他才剛到北京城,許多勢力都還沒建立起來,現(xiàn)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要不是梁仲伯還算機靈,他早就把人給剁碎了喂狗。他已經探聽出,二弟幾乎將勢力全給移到了北京城,似乎有什么打算的樣子,又跟侗五爺交好,這些都讓袁大少不得不深思,二弟這樣做的用意為何。雖然看不順眼這個弟弟,再加上斗爭越來越激烈,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許多時候他是有些佩服這個弟弟的,要不是上一次那個戲子的關系,他兩倒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沒想到為了那個戲子,二弟竟然公然和他撕破臉,這讓大少越發(fā)想將杜青衣給捉了來,一來可以挫挫二弟的銳氣,二來那杜青衣確實生得一副好樣貌。不過派出去的人,卻是找不到那戲子下落,連戲園子都搬了,沒想到二弟動作這么迅速,好不容易找到些線索,以為人在五爺別莊里,卻聽小喜子說,五爺已將人秘密送走。袁大少陰沉著臉,每次都只差一步,他就不信了,二弟能事事強過他一頭,每次都能算到他的下一步,若不是他身邊的人有問題,就是他安插在二弟身邊的人有問題。“讓袁光來一趟?!贝笊俪烈饕粫?,吩咐手下去叫袁光,他想來想去,這事讓袁光查最為妥當,袁光本是二弟的人,犯了一些小錯便被逐出院落,對二弟懷恨在心的很。沒多久袁光便到了,他低垂著頭聽著大少的吩咐,心里冷笑著,“袁大少,就你這樣還想跟二爺斗?二爺早把你想法摸得一清二楚,連你會叫我來,二爺也早想到了?!?/br>袁光腹誹著,聽完大少的吩咐后,恭敬的回道,“袁光必不負大少所托?!毙闹邪迪胫筒恢滥闶盏较⒑?,能不能承受我不負所托的結果。***外面如何風起云涌,我和二爺在小院中一概不理,二爺收到了袁光的消息后,嗤笑了一聲,我好奇的問道,“袁光也是你的人?”“嗯,他是我安插到大哥院中的第一人?!倍旤c頭,除了袁祈之外,他第二個培養(yǎng)的就是袁光,袁光很早就被他使計塞進了大哥院里。“那你身邊沒有大少的人嗎?”我又問,二爺點點頭,“自是有的?!倍斂次殷@訝不已,開口解釋道,“與其每次都要查誰是釘子,不如留著知道的釘子。”說的也是,與其每回院中進人就要盤查一番,不如就留著知道的jian細,這樣也不用草木皆兵,只要院子新進了人,就要懷疑是否是他人的jian細。“可是如果大少不只安排一人呢?”我問道,也不能每回進人都不查吧,那這樣大少還不拼命往二爺院中安插眼線?“院中進人自是有規(guī)矩,每回進人都必盤查一番,安插一人實屬不易,只要釘子還在,大哥便不會費心再安排一次?!倍數忉專M他院子談何容易。大哥好不容易安插了人進來,只要他的眼線還在,他便不會再費心繼續(xù)安插,當初若不是他故意漏了空,連那個眼線要進入他院中,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院落防得滴水不漏,結果卻是安插在大哥院中的眼線臨陣倒戈,每回一想起袁興,二爺便覺得膈應的很,袁興是他棋盤上的一塊污點。就算將他除了去,也不能改變那塊污點造成的變動,他原本布好的局,就因為袁興被打亂了不少,還害的青衣受了傷!我坐在一旁看二爺神色變幻,便知道他想起了袁興的倒戈,這幾日二爺將事情都細細說與我聽,包括了以前的計劃和之后的布局。我這才知道不是二爺故意拿戲班當槍使,而是袁興的背叛讓二爺不得不將計就計,使得傷害降到最低,若不是梁仲伯無意間發(fā)現(xiàn)我被二爺藏在小樓包廂,照二爺計劃,我和戲班都可安然脫身的。47、最新更新...沒多久二爺也收到了許芳被大少處置的消息,他將消息遞給我時,我默默接過,不發(fā)一語的看了起來,看完后神色復雜的輕吐了一口氣。“若是我動手,他的下場只會更慘?!倍斠娢铱赐炅?拿走信箋說道,許芳這樣的下場,實是不比上一世的我好到哪里去,不過說來真巧合,如今他也斷了一條腿,饒是如此,卻還是不能遠離這些是非。到底曾經在一起生活過,雖然因為上一世他的挑撥離間,讓我受盡苦楚,不過如若梁仲伯真心愛護我,他也是蹦跶不起來的。因此這時聽聞他的遭遇,我心下唏噓不已,果然沾上梁仲伯就沒好事,以前是我,現(xiàn)在是許芳,都是傻傻的上趕著被利用。“你當他真傻?”二爺微掀嘴角,不無諷刺的說道:“他接近梁仲伯的心思就不單純,你還不知道吧,他一開始想接近的人是我大哥?!?/br>“梁仲伯是被他當了踏腳石,只不過梁仲伯本事比他好,我大哥還有用得上梁仲伯的地方,否則他兩個就是被剝皮抽筋,都難消我大哥心頭之恨?!?/br>聽罷我點點頭,大少其人我也是略有耳聞,這幾日二爺出去的勤了,一開始我還很擔心,總讓他帶著玉佩,然后自己進入玉佩跟著去。不過跟了幾次,發(fā)現(xiàn)他只是到隔壁院落,我雖疑惑,卻也放心不少,想來他應是要見什么人,不方便在小院中罷。我卻不知,隔壁院落圍墻的小門,打開穿過便是倚翠閣后院的柴房,若是我知曉二爺天天上倚翠閣,還不得進入玉佩時刻盯著。當然不是因為懷疑二爺,而是我知道倚翠閣的花魁有問題,二爺這樣明目張膽出現(xiàn),真的不會有危險嗎?不過現(xiàn)下的我,卻是不知。直到這一日,袁祈臉色鐵青的沖進小院,一路直奔我?guī)浚鼻械那弥T,我心里一跳,二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