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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嚇得夠嗆。趙船垂下眼,安撫的拍了拍,溫柔的撫摸著。隔著自己的肚子和腹中的孩子打招呼,這樣的動作趙船做起來竟然一點(diǎn)都不顯詭異。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當(dāng)成為牛郎后,趙船就從未想過要孩子,他不想害那些好姑娘,也不愿害自己的孩子,可當(dāng)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大概就是這樣蹉跎過去時,顧項城出現(xiàn)了。他趙船懷了顧項城的孩子,盡管這聽起來是那么的不真實,可這卻實實在在發(fā)生了,趙船不管這個孩子究竟是否是怪物,他想的只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是顧項城的,就算顧項城嫌惡這個孩子,他也會愛護(hù)他,保護(hù)他。所以,“你別這樣對他,不管他是人是獸,他都是我的孩子?!壁w船堅定的看向顧項城,“你也許是忘記了那段記憶,所以你不知道,比起這個孩子帶給我的痛苦,你給予我的痛是他的百倍?!?/br>“我從未嫌惡過你的獸身,也請你別討厭自己的孩子?!?/br>☆、第十三章因為趙船的顯懷,原來的衣服可就穿不得了,顧項城便去給他買了幾件寬松的長衫。趙船元?dú)獯髠?,頂著碩大的肚子,沉甸甸的讓他易累疲倦,現(xiàn)下明明是夏日,他卻還是覺得冷。他的身體本就不強(qiáng)健,此刻更是瘦的脫形,形如枯槁大概便是如此。因為決定了要去研究所,顧項城也不再隱藏他們的行蹤,趙船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了幾日,臉色漸漸有了血?dú)?,原本憔悴枯槁的身體也胖了稍許,雖然依舊比不上曾經(jīng),可這已經(jīng)是很好了,至少不再是那氣息奄奄的模樣。趙船穿上顧項城為他買的寬松襯衫,倒是看不出他的肚子了,從整體上來看,只覺得他胖了些許,待穿戴好后,他看著在準(zhǔn)備行李的顧項城,小聲問他:“我們要去哪里?”“去我原先要去的地方,不用擔(dān)心,那些人會找到我們的?!鳖欗棾前涯厅S塞到了包里,讓他露出了圓滾滾的腦袋,“你現(xiàn)在不能抱他了,就讓他這樣呆在里面,我們走吧?!?/br>顧項城要去的城市是離蘇淮市不遠(yuǎn)的閔海市,那里最多的就是山野。顧項城在研究所里時,曾與一個人的關(guān)系不錯,曾聽那人說到過自己的生活。那人原先活的不錯,安逸平穩(wěn)的人生,他的祖輩父輩都是在山里的山民,靠山吃山,五六月時節(jié)枇杷和楊梅成熟時,他們便靠著這些過日子。而他也原以為自己會繼承父親,如父親那般在山里過一輩子,可是命運(yùn)多舛,他的人生終將無法一輩子安逸平凡,當(dāng)山民依靠的山林遭到砍伐,當(dāng)他們一家子所依賴的枇杷楊梅被人丟在地上踩爛時,這個沖動的男人犯下了此生最后悔的事。他失手將人推倒,對方的頭摔在了尖銳的石頭上,磕破了太陽xue,當(dāng)場死亡。那筆錢和車,原是他用來逃亡的產(chǎn)物,可當(dāng)他和他的家人用盡全部的積蓄想要讓他離開時,他還是被逮捕了。然而關(guān)押他的卻不是監(jiān)獄,而是一處隱秘的研究所。這個人是失手殺人,按照刑法也不用判死刑,可他得罪的是高官,那后果便不同了,若說他無法判死刑,那么好辦,秘密的送入研究所,不死也成了怪物。進(jìn)入研究所后,那個人在第一次變異中就死了,不過那人卻留給了顧項城許多,有車有錢,還有那守在山上為了兒子凄苦一輩子的老父親。顧項城同趙船講了那個人的故事,而此刻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閔海市,他看著一路連綿不絕的山林,不由的想起那張憨厚的臉,緩緩道:“他的父親大概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吧?!?/br>“那么,我們是過去繼續(xù)隱瞞嗎?”“不是……”顧項城的手指蜷縮,他頓了頓,道:“我這次去是要告訴他的父親,他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br>“為什么?”趙船不解,這樣一來,那個老人定然是悲慟萬分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是老人家無法承受的。開出國道后,車速漸漸慢了下來,車流變得擁擠,顧項城專注的看著前方,可思緒卻放在了死時最后的話上。“那個人對我說,他的父親早已年邁,每月都能拿到國家的補(bǔ)貼,完全可以住到山下的養(yǎng)老院,而不是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哆嗦著年老的身子守著這山上的一寸土一寸地。”“他讓我告訴他的老父親,他的兒子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若是想讓親子在泉下安穩(wěn),便好好照顧自己,穩(wěn)妥過完這余生,他無法陪伴老父親,便只求這么一點(diǎn)小小的期許?!?/br>聽完顧項城的話,趙船的眼眶都有些濕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年幼的時候父親常常會抱著他,叫著他的乳名,用粗糙的臉頰親昵的蹭著他的臉頰,像個老小孩一般和他逗樂玩耍。可……那場洪水奪去了他的父親。再也沒有父親的大手,父親寬闊的肩膀,和父親那溫煦慈愛的笑容。想到這,趙船默然無語,情緒有些低沉。顧項城以前在高中時也曾聽到過,有關(guān)于趙船家庭的傳聞,他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勾起了趙船的傷心事,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來安慰他,只能默默看著,心里有些焦躁。這樣低沉的氣氛,大概是到了閔海山野處有些人煙的地方才轉(zhuǎn)好的。山民們的淳樸笑容很能感染到人,就連心情沉郁的趙船看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奶黃從包子爬了出來,搖晃著毛絨絨的腦袋,親昵的蹭了蹭趙船的大腿,便扒在窗口好奇的張望著外面,不時的輕輕叫兩聲。顧項城開車入山,山路被修整的很平坦,雖也有崎嶇的地方,但比起高高低低石堆滿地的山路來說已經(jīng)是太好的了。一路開著,到了半山腰他才停了下來,半山腰上建著幾家山民的房子,也有農(nóng)家樂的地方,而再往上便是枇杷與楊梅的種植地。顧項城停好車,下來后,便在山口看到了一位站立著卷煙抽著的老人,老人的背部微微聳起,皮膚黝黑且松弛,穿著沾著灰土的背心。顧項城不曾看過老人的樣貌,可這第一眼他便肯定,這便是那人的父親,無論是五官神態(tài)的相似,都比不過這老人眼底,望著山口時的那種期待的神色。老人看著開來的每一輛車都會瞇起眼仔細(xì)的看著,待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后,他便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可接著卻依舊是站在那兒,像一棵松柏,筆直的堅定的站著。老煙槍一根根的抽著煙,期許著兒子的到來,可他卻不知,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顧項城與趙船下車,從外人眼里看來,他們兩個開著好車,懷里還抱著寵物,一看還以為是來山中玩樂的,山上開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