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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便想跟著去瞧瞧罷了,如今我成了莞凌閣里那個賤人的擋箭牌,還不許我去看她一眼么?”李婕妤揪著手中的繡帕,面上還是一副忿忿然的樣子。就在秋容覺著自己的主子實在是有些拎不清時,殿外內(nèi)監(jiān)高聲唱道:“郎君到——”李婕妤和秋容對視一眼,趕緊起身來到殿門口。“你有了身子,不用多禮。”卓驚凡見到李婕妤要向他行禮,語氣平淡的說道,李婕妤心里一跳,喏喏的應(yīng)了一聲。“不知郎君今日怎會前來?”李婕妤將卓驚凡讓到主位,自己在下首坐了下來。“圣人叮囑我有空便來瞧瞧你,看你有何需要?!弊矿@凡神情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李婕妤覷了他一眼,心里有了些計較。“多謝郎君,妾一切安好,妾只要想著,能夠替圣人孕育子嗣,就是再多的苦,便也算不得什么了?!崩铈兼ド焓謸嶂约旱亩亲?,面上做出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來。卓驚凡喝茶的手一頓,隱晦的瞥了一眼李婕妤,他在心里哂笑一聲,李婕妤這是故意給自己難看?或者李婕妤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并未有孕的消息,所以在自己面前顯擺?前兒個才和竇淳說起李婕妤還算個識趣的,沒承想還沒過幾日呢,她便輕狂起來了。“嗯,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也不枉圣人將你封為婕妤了,我也不管你心里有何念想,你只記著,如今你有的一切都是君恩,莫要做出胡涂事才好?!弊矿@凡自是不可能自降身份和一個婕妤計較,因此他只是點到為止,端看李婕妤能不能領(lǐng)會了。“諾,妾省得。”李婕妤垂下眼簾,恭敬地應(yīng)下,卓驚凡也懶怠管她有無領(lǐng)會,左右他已經(jīng)將話擱在這里了,也算仁至義盡了。倘若李婕妤還偏要往死路走,那么事后也怨不得他和竇淳了?!?/br>******淮水河邊,程家率領(lǐng)的軍隊已經(jīng)和秦王的軍隊對峙一個月了。原本按照秦王和楚王的打算,他們和程家通氣后,便可以將程家的軍隊收編進(jìn)來,然后一舉攻向京都,拿下京都后就可以一股作氣攻入皇城。只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沒想到賀家竟在緊要關(guān)頭反了。秦王和楚王本來拿捏著賀大郎的一雙兒女,這一路上更是頻頻對著賀大郎洗腦,不是動之以情便是誘之以利,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就想說動賀家心甘情愿加入他們。本來他們瞧著賀家已經(jīng)有所松動了,再加上圣人駕崩,太子登基后竟將淮王世子和縣主扣留在宮內(nèi),讓他們更有理由煽動賀家對太子的不滿,可沒想到賀家竟是假意奉承,對他們虛與委蛇。賀家趁著秦王和楚王放松警惕時,偷偷將賀大郎的一雙兒女救了出來,并且連夜送往安全的地方,賀家沒了后顧之憂,自是不可能再聽從亂臣賊子的指揮,因此賀家軍在天黑后,一把火燒了叛軍的糧草,并且在營地起火時,趁亂殺了幾個叛軍中的大將。賀家軍的突然反抗,打了秦王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而在淮水另一邊的程家軍,見著了對岸營地有變,便派了幾隊前鋒去探個究竟,可沒承想,那些前鋒竟是一個都沒回來,原來他們根本還未過河,就被一早就偷偷摸到岸邊的賀家軍給解決了。程大郎這一個月來,都在暗中拉攏著軍中的將領(lǐng),程家既然已經(jīng)決意投向叛軍,自是不可能再留下和他們不同心的將領(lǐng),因此這一個月來,程大郎找了許多由頭,明里暗里竟是換掉了許多將領(lǐng)。程大郎和兒子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將這一群由各州諸府府兵組成的隊伍握在手中,這些府兵們平時為民,戰(zhàn)時為兵;兵不識將,將不知兵。府兵們在和平時期都在耕地種田,進(jìn)行日常訓(xùn)練,戰(zhàn)時才被聚集出征,和程家、賀家養(yǎng)的私兵大不相同,這些府兵只認(rèn)兵牌和軍令,至于頂上的將領(lǐng)是誰,他們又哪里曉得,因此程大郎才能這么快,就將這群府兵都收編在程家軍中。只府兵雖然平日里也有做訓(xùn)練,可是哪里比得過賀家軍的驍勇善戰(zhàn),賀家軍都是戰(zhàn)場上硬拼出來的鐵漢子,幾乎人人手里都見過血,因此派去探路的前鋒們,遇上了賀家軍這一群殺神,自是只有敗退的份兒。程大郎哪里曉得賀家軍已經(jīng)摸到了淮水這一邊來,他還在擔(dān)心著隔岸的秦王呢,眼見著對岸已是火光沖天,他的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的,秦王和楚王莫不是出師未捷便要身先死罷?這個怎么了得,他們程家的前途都系在了秦王等人身上,若是秦王和楚王敗了,他們程家也沒有好果子吃了。早在圣人駕崩之后,程家就起了反心,畢竟圣人都沒了,婉貴妃就是往日再得寵又如何?繼位的太子可是皇后的親兒子,難道皇后的兒子還會善待婉貴妃不成?他們可沒這樣天真,圣人一垮,婉貴妃必死無疑,程家的前程也就到頭了。與其在太子的壓制下沒落,不如隨著秦王起兵造反,成了自是前途無量。只秦王的軍隊都還沒走到京都呢,怎么就出事了?還不等程家厘清頭緒,更多的賀家軍已經(jīng)陸續(xù)的摸上了岸,并且往著程家駐扎的營地而來。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br>叛軍的動向,自是有人報到竇淳的書案上。此時竇淳才剛下朝,便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軍情,程家領(lǐng)兵和叛軍在淮水河邊展開一場廝殺,如今程家軍大敗,使得秦王的叛軍已經(jīng)成功渡河了。竇淳見了沒有反應(yīng),使人去請了卓驚凡過來,卓驚凡也不因著竇淳在兩儀殿便不敢前去覲見,他領(lǐng)著人施施然而來,悠然自在的走入了兩儀殿。竇淳在兩儀殿的書房等著他,見到他來了之后,更是不避嫌的將手上的軍情遞給他,卓驚凡笑著接過密報,一撩袍子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明日朝上怕是又要有御史大夫死諫了?!?/br>“那也要御史大夫得了消息才能死諫,我的書房若是連這點消息都守不住,我也不用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备]淳也跟著笑了。卓驚凡聽著竇淳霸氣的話語,嘴邊的笑容更深了,竇淳說得無錯,他想在兩儀殿的書房召見誰,豈是御史大夫能過問的?且若是沒有竇淳默許,太極宮里的宮人又如何敢將消息傳出去,就是隨侍在圣人身側(cè)的起居郎,也不敢隨意把圣人的消息往外傳。“前兒個三公主到百福殿走了一趟,傷著了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弊矿@凡一邊翻著密報,一邊淡淡地說道。“我早料到有人會不安份,因此才會將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