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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就要把他當(dāng)成蘇可。偏偏他們又都姓蘇,要不是知道他是你從MZ13號上帶回來的,我簡直要以為他是蘇可的親兄弟。其實就算是親兄弟那有怎樣,今天十七有句話說的好,我都有過蘇可這個原裝的了,何必還惦記著他這個高仿的呢?”邢亦心里更加不舒服起來。事實上,蘇恪才是那個原裝的,而蘇可是個高仿品,可從邢尚的角度來看,這么說也的確不能算出錯。不過同時邢亦心里也輕松了不少,既然老三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原裝與高仿這一點,那么想必以后就算知道了蘇可的死訊大約也不會再回頭打蘇恪的主意了。自然,他也就不用為難該把他怎么樣。一番話說透,兄弟二人親近了不少。他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因為年紀(jì)最為相近,當(dāng)年就遠(yuǎn)比其他兄弟要親密些?,F(xiàn)在說起來都是三、八黨什么的,實際上也是因為邢亦當(dāng)初不告而別之后邢尚才對邢亦的這個胞弟關(guān)心起來,最終超過了當(dāng)年他們之間的感情。邢尚想提邢畢的事,想想又不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當(dāng)年邢畢傷邢亦太深,現(xiàn)在他們寸功沒有,實在不好開口。因此邢亦就說起剛才的事來:“小十七那里好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動起蘇恪的心思來,你多少注意著點——這兩年小十七被太子慣得越發(fā)不像樣了,真保不準(zhǔn)她不會做出什么事來?!?/br>邢亦聞言下意識地向人群里去找邢琪的身影,誰知道視線之中,竟然沒有目標(biāo),不獨(dú)邢琪,連蘇恪和花錯的蹤影都不見。第48章邢琪、蘇恪和花錯現(xiàn)在的確在一起,不過不是邢琪去找蘇恪麻煩,純粹偶遇。在邢尚起身去找邢亦之后,邢琪又喝了點,因此未免有些內(nèi)急,要去洗手間釋放釋放。隨后花錯的小旗袍不小心被碰上了菜汁,蘇恪也帶她去洗手間處理。等邢琪釋放完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蘇恪蹲在洗手臺旁邊溫柔細(xì)致地給花錯擦小旗袍上菜汁,這一幕不知怎么就勾動了她的某一根心弦,讓她愣愣地也蹲了過去,傻傻地在那盯著看。因為邢琪并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所以蘇恪并沒有出聲,也沒有刻意拉開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其實,以花錯的武力,很難有傷得了他們的人,上次是因為關(guān)心太切他才會做出那樣冒失的舉動。蘇恪不語,花錯卻不會一樣沉默。她斜了邢琪一眼,有些不懷好意地發(fā)問:“瞧你都看得呆了,是不是覺得蘇恪特別溫柔?然后心里特別羨慕我?”“是啊?!?/br>邢琪點了個頭,竟然痛快地承認(rèn)了,快得蘇恪都來不及斥責(zé)花錯的挑釁。而既然邢琪并不以此為杵,他自然也就不再需要斥責(zé)花錯。邢琪呆呆地又看了一回,突然說:“我小時候也被個人這么溫柔地擦過菜汁?!?/br>花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的童年可不太幸福,這么小的一件事都能讓你記到今天?!?/br>“花錯!”這次蘇恪必須斥責(zé)了,揭人隱痛這回事,怎么都不能算是美德。邢琪毫不在意地朝他笑笑,自嘲說:“誰說不是呢?!?/br>“那那個人后來哪去了?”花錯有些擔(dān)憂地問,她很怕自己重蹈邢琪覆轍,雖然目前來看并沒有這個可能。邢琪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后來他哪兒也沒去,還在我身邊,對我也還那么好,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對我好是別有緣故的?!?/br>“啊……”花錯不好意思了,雖然她攻擊性極強(qiáng),但卻沒有真正傷害別人的意思。簡單地說,她有些嘴壞心軟。蘇恪看花錯尷尬,想說點什么來解圍,卻不知道能說什么。他們跟邢琪的關(guān)系連友好都說不上,相互之間也沒什么了解,現(xiàn)在卻有點交淺言深的意思。倒是邢琪自己從低落中走了出來,向他們提議:“找個清靜的地方,一起去喝茶怎么樣?”這樣的邀請有點冒昧,卻相當(dāng)是時機(jī),蘇恪正好將那些菜汁處理完——在邢琪和花錯說話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動用了一點魔法,將那些元素一一都從花錯的小旗袍上分離出來了,小旗袍現(xiàn)在干凈得如同從來沒臟過一樣。花錯開心地拍了拍自己又變得漂亮起來的小旗袍,回應(yīng):“好耶,好耶,我要吃冰激凌?!?/br>蘇恪原本有些猶豫,但花錯已經(jīng)應(yīng)承了,他也沒有推脫的道理。不一時,三人在一個露臺上坐定。露臺面朝西臨之湖,一派靜幽,與大廳中的紛攘簡直就是兩個世界,蘇恪倒也滿意,就此安心地坐了下來。邢琪叫了兩杯紅茶,一份水果,自然,也沒有忘了花錯的冰激凌。花錯滿意地讓蘇恪給她喂了一大勺,義無反顧地接過了活躍氣氛的重任,對邢琪說:“你今天可不大像你啊。”不等邢琪開口,她又補(bǔ)充說:“不過你還是就怎么著吧,這樣的你讓人看著更舒服些,雖然有點呆,但比那天可愛多了?!?/br>邢琪無語,半天才悻悻地回了一句:“你現(xiàn)在的樣子跟那天一樣不可愛!”單獨(dú)將這一句拎出看的話,實在算不上友好。邢亦和邢尚正好在這個時候找來,聽到這一句,邢尚忙一邊往里走一邊就呵呵笑著解起圍來:“小十七你不是羨慕嫉妒恨吧,你小時候可沒這么可愛?!?/br>邢琪怔了怔,今天第二次說了這句話:“誰說不是呢。”說完她復(fù)雜地看向邢亦,當(dāng)初就因為他那件事,兄弟姐妹之間一度兵荒馬亂,再沒人顧得上帶她玩,連母妃都因為父皇的斥責(zé)而無心管她。因此她曾一度自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可愛?太子大哥的溫柔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低迷的她將之當(dāng)成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樣的溫柔帶著何等的惡意!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母妃是寧家的獨(dú)女,而她是寧家唯一可能的繼承人,將她捧殺成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之后,那么寧家自然而然地就會落入最為寵愛她的大哥手里。真相有時候就這么簡單丑陋。因此有多溫柔就會有多恨,而她卻鼓不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