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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有需求。”他說。夏天想了想,又露出個笑容,說道:“我不喜歡?!?/br>齊青也朝他笑,在軍火庫周圍明亮的光線下,兩個帥哥笑得簡直像在新聞發(fā)布會上一般亮眼,只除了周圍是亂糟糟的土堆,身后有個巨大的軍火庫,還有無數(shù)放在刀劍上的手。齊青說道:“那你最好開始習慣了——”但沒等到齊青那句話說完,夏天突然上前一步,抬劍,攻擊。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夏天一劍斜刺,齊青反應(yīng)極快,迅速閃過,而夏天的劍勢猛地停下,好像早知道他會躲開一樣,劍鋒改為橫削。齊青舉劍去擋。他動作很快,劍也著實不錯,完全的仿古風格,精鋼打制,吹毛斷刃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夏天的劍。這件首殺獎品一點也不仿古,是上世界最大兵器商冷兵器部門的年度新品,就算單分子級別還沒開放,碾壓一個仿古的精鋼制品還是沒問題的。“末日之獸”和齊青那把穩(wěn)穩(wěn)撞到了一起,大概僵持了三秒的時間,夏天的力量很大,在碰上的那瞬間,齊青就想收劍,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幾秒鐘后,他的長劍在天工閣的新品下片片碎裂,半截劍身斜著飛出,撞上軍火庫的外墻,亮起幾枚火星,夏天一劍揮下去。齊青退了一步,用斷劍去擋,兩把劍第二次撞上,齊青的再次斷裂——“末日之獸”利索地從他脖頸上劃了過去。不管它的公司最初出了多少的廣告費,這次絕對都回本了。齊青不可置信地捂著脖子,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擋住了劍。但血從指縫流出來,越來越多,他一步?jīng)]退,瞪著夏天,宛如厲鬼。夏天沒空理會,齊青的隊友——那個做“潤滑”的莫西干頭——朝他沖過來。白敬安抬劍擋住,劍鋒劃過,劍柄狠狠擊中了他的鼻子,可以清晰聽到骨頭碎掉的聲音。他面容冷厲,透著股肅殺之氣,他一劍刺過去,那人抬手去擋。但不知怎么回事,白敬安的劍鋒直接滑了過去,刺穿了他的喉管。夏天和他的視線交匯了一秒,兩人的神色里有著同樣陰郁的殺意。夏天前沖一步,擋住一個襲擊者的劍鋒,一擊之后,又一劍劈向他左肩。這一下力量十足,那人堪堪架住,可下一秒,刀子在他手中碎裂,夏天的劍越過破碎的鋼鐵,斜著劈進了他的肩膀。他能感到劍鋒砍進骨頭與肌rou的質(zhì)感,帶著怒火,如此熟悉,是他生活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周圍人全加入了戰(zhàn)團,他心里想,策劃組養(yǎng)的那群狗。他理也沒理周圍招呼過來的劍,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劍,棉花糖瞬間收攏為一把匕首,朝著黑夾克沖過去。那人抬劍去擋,夏天劍鋒一側(cè),任那劍刺進肩膀,那把劍半個小時前還用來切進死尸和受刑的身體。不管他干過什么,能進第四輪的沒有一個是庸手,他只能采取最有效的方式。在同一刻,棉花糖完全捅進黑夾克的胸口。劍鋒在同一瞬間伸長,他用力向下一拉——然后一把把劍抽回,反手攻擊第四人。腳下是軍火庫大坑上臨時鋪墊的建筑板,腳下感覺很空,仿佛在深淵之上戰(zhàn)斗。在這里,他把在下城角斗場學到的那一套用到了極致,也許這就是他骨子里的東西,不管不顧,能殺一個是一個。生活就是這樣,你會不斷碰到這種事,他非得這樣不可,他贏不了這么多人,他必須快。不惜代價。——在來之前,他和白敬安討論過戰(zhàn)術(shù),但是最后的結(jié)論只是:沒什么戰(zhàn)術(shù)可說。分級已經(jīng)形成,主辦方控制了局勢,能干的,必須是以最快的速度打破局面。只有這樣,才有一丁點的機會。光頭擋下一擊,迅速后退,這把武器太霸道。可夏天一擊之下,劍變成了鞭子,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那人只覺得脖子一緊,漆黑的長鞭纏住了他。夏天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拽,那人踉蹌著站穩(wěn),一手無意識抓著鞭子,可下一瞬間,長鞭在他手中變成了刀鋒,從喉管一掃而過。然后他猛地回過頭,一把抓住齊青刺過來的劍。那個M區(qū)來的殺手和變態(tài)惡狠狠看著他,脖子上的血還在不斷涌出來,看上去剛才隨手拔了誰的劍,就朝他沖過來。血順著夏天的指縫不斷流下來,他們瞪著對方,都是渾身浴血,都是亡命之徒,明亮的笑容只是假象,這是一場你死我活最原始的rou搏。夏天的另一只手中,瀕死者死死抓住他的劍柄,像厲鬼一般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瘋了!”齊青說。夏天朝他笑,說道:“我知道?!?/br>在視線的一角,他看到一個紅發(fā)男人從側(cè)后方向他沖來,刀鋒的寒意透進衣衫,正在這時,一把劍直直插進那人的腦袋,然后猛地用力,劍鋒斜著帶過去,力量極大,對方還沒摔倒在地,就死了。不用看,他就知道是白敬安。與此同時,夏天右手的棉花糖消散了,像條黑色的蛇一般爬上他的手腕,他松開齊青的劍鋒,任劍刺進他的身體。那人向前踉蹌了一步,夏天抬起手。沒人看到他手中的劍,還沒完全生長出來,只是指甲大小的尖刃,像下城所有那些隨手就用的垃圾武器,但精確地掠過了他的脖子,割斷了喉管。他把劍拔出來,傷口挺深,但他懶得看怎么樣了。他看了倒在地上的齊青一眼,再沒了之前那副笑容天真、好像拿到了游樂場VIP門票的樣子,他一身是血,兩眼空洞,映著天空的燈光。從195屆活到現(xiàn)在,那張策劃組給他的地獄的通行證終于作廢。他現(xiàn)在這樣順眼多了。夏天躲開身后的劍鋒,伸手擋住一支偷襲艾利克的長劍,那一瞬間,他看到對方的眼睛,是個老手,但神色中透著絲驚懼與不確定。夏天劍鋒一轉(zhuǎn),毫不猶豫向前沖去。周圍一圈“精英小隊”的人都加入了戰(zhàn)團,他不知道這家伙是誰,但都是他要殺的。主管律師站在旁邊,冷冷看著這場rou搏。他身后的隨從們安靜站著,像一群近距離的觀眾。軍火庫前已是一片混亂,而開戰(zhàn)的時間不過五分鐘而已。下面的人群蠢蠢欲動地想沖上來,但精英小隊人多勢眾,形勢還不分明。經(jīng)過化妝師的打理,安格先生的樣子頗有些慈祥長者的風范,但作為殺戮秀的舊日明星,他手上的人命就連自己也得去查媒體記錄才能想起來。身為殺戮秀選手,能混到特赦令,可不是能打就行。天才曉得手上得有多少血,得干過多少臟事,還得跟策劃組搞好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