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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世界破裂了,和現(xiàn)實連成一片。戰(zhàn)士們眼神冰冷地看著宏大的爆炸。熱烈的火光照亮人們的面孔和衣服,但他們的樣子像正在哀悼什么,悲傷而肅穆。那在頂樓的怪物剛剛地警惕抬起頭——它的計算能力不足以把這天降的大火納入邏輯——接著便被擊中了。大片的骨骼和外延機械化為灰燼,它在爆炸中尖叫掙扎,從著火的頂樓墜落。還沒落到地面,就被一枚子炸彈擊中,血rou、芯片、生物和金屬的骨頭炸開,什么也不剩了。它所有寄生的尸體和生物芯片在高溫中化為飛灰,沒有留下任何殘肢,這是個連死亡都不適合的世界。夏天抬頭看擊穿的顯像板和天氣控制軟件,火花閃動,之后“眾神”更大的天穹陰沉而幽暗,似乎正在夜色中。夏天站在那里,全景畫面中,他看到浮金電視臺的關注軟件顯示他周圍區(qū)域的攻擊率達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值——他腳下的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天空之外傳來一聲遙遠的爆炸,黑色的天穹染上一片血般的赤紅,云層正在燃燒,向西的方向全鍍上妖艷的紅邊。他意識到賽場之外發(fā)生了一起巨大的爆炸,離得很近,用了焚燒宮殿的助燃管,燒起來會更好看。當戰(zhàn)神站在那里,周圍便伴著無以計數的戰(zhàn)火。他聽到一個聲音——用了反重力梭和擴音器,估計黑了不少權限,并且絕對是響徹上城——叫道:“給你的,夏天!”攝像板迅速開始生長與恢復,把外界隔絕起來。但天漸發(fā)紅,氣氛醞釀,空氣sao動著,所有人都在等待。盛大的煙火即將開始。如果說從某個時刻人們意識到事情已徹底失控了的話,那就是現(xiàn)在了。這場瘋狂的秀進入了現(xiàn)實世界之中,街上四處可見爆炸,報復性謀殺層出不窮——說是謀殺,其實就是當面的瘋狂攻擊。沒有人管。安保公司和警局都忙翻了天——而且他們很多自己人也在發(fā)瘋。在人們所不知道的更高層級,董事會直接下達了命令:殺了夏天。立刻。在命令發(fā)出的同一時刻,夏天視野中廢土核心的重點標注區(qū)域移動了。所有的“反抗軍”們也都從他的視野中看到了這種移動,那地域標著極度危險的標志,與其說是最終Boss,不如說是專門為消滅戰(zhàn)神而準備的。一百七十六座板塊有序移動,一些退去,另一些標著妖異紅色警戒符號的升起、圍攏,正把夏天圍在中間。——之后的二十分鐘里,網上開始迅速有人管這次行動叫弒神。在高度科技化的浮空城居民的交談間,這仿佛是一場遠古的戰(zhàn)爭,新神與舊神的交替,如此宏大,席卷世界,無人能夠擺脫。網絡上持續(xù)處于沸騰狀態(tài),人們正一樁樁把浮金集團做過的事翻出來,為了收視率他們做過所有殘酷之事——為了新聞血腥放出的rou食恐龍、T病毒感染拖延救治、N區(qū)大屠殺……殺戮秀本身。數不勝數。在這種氛圍之下,一個傳聞出現(xiàn)了。關于白林。啊啊彩蛋!背景似乎是齊下商拿他拍的片子在向夏天秀……在變態(tài)實驗室的紀念珍藏版上,道格和馮單的頭像圖標是一起的,好像是一對不可分割的好朋友。他們現(xiàn)在的確不可分割了,營銷全都放在一起,兩人因為這倒霉事關注度都暴漲了好幾倍。道格是在一家看似正常的酒吧里被抓的,馮單則是在他自己的車子里,用的都是迷幻氣體。這世界真是哪里也逃不脫電視臺的魔爪。夏天看到鏡頭里的道格正在昏迷中,四周圍著四個——后來又加入了一個——裝成醫(yī)生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對他上下其手,然后嘲笑他有反應了。馮單清醒過來了,就躺在旁邊,冷著臉看了一眼,接著移開目光,大概在想著怎么逃跑。這里一樣是被布簾隔開的,但不再是單人間,區(qū)域更大,是專門為兩個人準備的。接著,夏天很快理解了為什么宴會上道格說起這事兒時氣成那個樣子。那群人里的一個說道:“我覺得他清醒過來時,整件事情才會更加有趣?!?/br>旁邊的人表示贊同,他們討論了一下用什么藥——“一定要是性刺激方面的藥物”,有人興奮地去拿——接著給他注射抗拮劑,幸災樂禍地等他醒來。道格很快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去查看周圍的情況,對他這種老手,大概一眼就能意識到處于什么局面之中。他轉頭看馮單,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意思含糊不清,只有戰(zhàn)友間才會知道。旁邊那班人看著他們笑,去拿藥的人回來,帶著一臉曖昧的笑容又給道格打了一針,另一個人在他耳邊柔聲說道:“接著我們來好好快活一下?!?/br>一個穿研究員大褂的人拿起刀子,割開道格的T恤,另一個走到馮單跟前,面帶微笑,把他的臉硬是扭到道格的方向。“誰不知道你喜歡男人啊,”他說,“你該好好看看,對你的戰(zhàn)友有更多的了解,他可不會讓你碰?!?/br>馮單用一種陰沉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在幾步之隔的另一個床位上,一個作研究員打扮的真人秀員工正笑著問道格“感覺如何”。道格冷著臉一言不發(fā),那些人很快把他的上衣清理完畢,其中一個人順著他的胸口緩慢向下舔。夏天猜就是那個時候,他順到了那雜種的名牌。在視頻中其實看不出什么,但在這一刻,他肯定不動聲色地把那東西彈到了馮單的床上,而后者準確地接了過來。名牌邊緣不算鋒利,馮單花了一會兒時間才把帶子割開,在這個過程中,他隔壁床上的一伙人玩弄道格玩得很開心,還有個新工作人員加入進來,說他遠道而來,對道格感興趣很久了,還為他準備了一些有趣的游戲。他們做那些事時,還總記得空出一個人來,強迫馮單觀看,并且不斷說些下流話。馮單剛得到自由,就一把抓起金屬盤里的刀子,朝他們投擲過去。他的技術很不錯,丟光了盤里所有的刀具,那些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一些死了,還有些正在呻吟,一時做不出反應。但他的動作太急,以至于回頭時盤子里已經沒東西了。他只好再用名牌把另一根束縛帶割斷,道格肯定意識到了這一點,這個過程中,他赤身裸體躺在那里,瞪著天花板,身體還處于反應狀態(tài)。夏天不確定他在想什么,但應該是松了口氣。馮單跳下床,從一個人腦袋里拿出刀子,割開了道格的束縛,順便殺了個沒死的人。隊友穿衣服時,他低頭不看他的身體,離開那片空間,到外面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