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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打算,只好放在床上,“都是一些關(guān)于虞墨的,沒別的意思。”“攻心計?”沈逸到底是拿起材料,一頁頁翻看。見沈逸看的認(rèn)真,趙挺開始自己的說服工作,“虞墨是個天生的軍人,他必須留在部隊,你不知道我們那好多記錄他都是保持者,而且也有很好的領(lǐng)導(dǎo)天賦,所以更不應(yīng)該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揮舞著鍋鏟,給那些喜歡小資情調(diào)的人沖沖咖啡,做個點心,而是應(yīng)該手握鋼槍,保家衛(wèi)國,這才是他的使命,我想你喜歡他,也是因為他的這些優(yōu)點?!?/br>沈逸看著照片中臉上畫滿油彩的虞墨手里端著狙擊別提多神氣,還有些技術(shù)技能比賽得獎的照片,無一例外,那人笑得很開心,而文件多半是這兩年立功授獎的文件,每一項都在訴說那人作為軍人的榮譽(yù)和成就。默默闔上文件,沈逸告訴自己要冷靜,所以他真的很冷靜,看著來人淡淡的苦笑,“你知道嗎?我喜歡他不是只喜歡你給我看的這些優(yōu)點,而是喜歡他的一切,你說他是像我父親一樣的軍人,可你知道嗎,自從我父母接受了海外滲透任務(wù)后,家里就沒有一張他們的相片,小時候弟弟們哭著向我要爸媽,我連張全家福都拿不出,還有一次父親好容易讓人傳話,說要回來,弟弟們從頭天晚上就不睡覺一直等,結(jié)果呢,父親進(jìn)來時他們卻激動的開口對著旁邊的司機(jī)叫‘爸爸’,諷刺嗎?這就是我的父親,我的家庭。”沈逸邊說邊留意對方神色,當(dāng)聽到自己描述弟弟們連父親都認(rèn)不出時,那人表情有些動容,沈逸知道這是上鉤了,所以語氣更添無奈,“我的身體情況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可能沒辦法等他那么久,一天、兩天可以,一年、兩年········我不怕忘了他,只怕老天沒給我那么長的時間去忘記。”說完沈逸故意露出自嘲的笑容,加深這一段自白的效果,果然那人露出憐憫。“別這么想,虞墨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需要安慰,事實上我早就看透了生死,只是還有情字未曾看透?!鄙蛞蒉D(zhuǎn)過臉,假裝不愿讓人看見自己的落寞。“別這樣,其實虞墨很在乎你的,真的,為了你他專門學(xué)了護(hù)理知識還苦練廚藝,那陣大家還笑他,說他是為了轉(zhuǎn)業(yè)后好找工作?!壁w挺趕忙將虞墨這些年的付出倒出來,希望能讓沈逸心里好過些。“呵呵”沈逸溫柔的笑笑,“難怪幾年不見,手藝見長。”“他那陣可是每天熄燈后,都堅持顛勺一小時,這么大的鐵鍋,里面摻上鐵砂?!边呎f趙挺邊比劃。沈逸應(yīng)景的笑笑,“我說呢,怎么炒什么菜都喜歡顛噠兩下,顯擺啊。”“說是為了火候均勻,不過我們都沒嘗過,好吃嗎?”其實趙挺這么多年也很好奇那人做飯水平到底什么樣,無奈每次要求,虞墨總說自己的手藝是給未來老婆準(zhǔn)備的,還說做給他們這些人,是暴殄天物,只是今天一看他家‘老婆’和別人家的也太不相同,這長相層面雖然沒問題,可剩下其他的全是問題。“我很早就嘗不出味道,藥吃太多,失了味覺,而且油鹽重的也吃不了,白白辜負(fù)他的心意?!闭f完沈逸苦笑兩聲,“你看他現(xiàn)在也就給我蒸個蘋果,不需要什么廚藝。”“別這么說,以后會好的?!壁w挺趕忙安慰,他是真沒想到虞墨的‘老婆’會病這么重,原本路上想好的勸說詞在和對方說了幾句后,都活生生憋了回去,根本說不出口。“真沒事,不用安慰我。其實對你本來我是抱著幾分?jǐn)骋獾?,你知道前兩天也是你們?zhàn)友來,明明是過命的交情,卻趁他不在逼問我,我不怕死,病了這么多年也早就厭倦了苦苦掙扎,可我卻不能因為他的戰(zhàn)友而死,那樣以后讓他如何自處,而且明明都著一起滾過刀山火海的情誼,卻趁他不在,抹黑他,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虞墨對我怎樣,我心里比誰都明白,還好,你沒像那人一樣,不然我會為虞墨寒心。”這一句更是逼得趙挺沒法說什么拆散的話,活活的扣上戰(zhàn)友情誼,又是趁朋友不在,逼迫一個生了重病的人去分手,這么缺德的事,他做不出來。沈逸看著對方沉默下去不說話,繼續(xù)說著以便加深對自己的好感,“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等他回來我就勸他回部隊,畢竟像你說的,他是天生的軍人,不能被我埋沒,我愿意等,直到等不下去的那天為止。沈逸故意露出堅強(qiáng)的笑容,一步步誘使對方相信自己的真誠。“那就好,你也放心,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你一定會沒事的?!?/br>“咳咳,謝謝”沈逸故意按著胸口咳了兩聲。“對不起,你身體不好還讓你說這么多話,那我先走了,以后再來看你。”“嗯,我就不留你了,虞墨對前兩天的事很介意,現(xiàn)在看見你來,肯定誤會?!?/br>“那我走了,你保重。”說著趙挺要拿走帶來的材料。“能不能留給我,作為讓他回部隊的交換條件,你放心我懂紀(jì)律,會收好的,只想給自己留個念想,你知道不能天天見面能看個照片也是好的?!?/br>趙挺有些為難,不過看到那人一臉哀求,便做主留給沈逸,畢竟他們能為戰(zhàn)友做的真的不多,這點事情都不能滿足,還算什么朋友。直到送走來人,沈逸才將一口長嘆咽回肚里。示弱不是他本意,迷惑也不是他本意,只是這些年、遇到的這些事,讓他懂得如何做能換回最好的結(jié)果。輕撫上虞墨的照片和那些記錄著過往輝煌的材料,沈逸百感交集,‘虞墨我學(xué)會一切就是為了更好的偽裝自己,卻惟獨(dú)因為你而自我厭棄?!?/br>扒皮、拆骨、打磨,為了生存,卻在遇見你后,砸碎,錘煉、重塑,挽回愛的坦誠,這不是你想要,卻是我想給,只是過程有點疼。【選擇-上】趙挺快速跑下樓,卻在大門口遇到意想不到卻又情理之中的人,只是一看那人臉色,他就知道自己要完,“我對他什么都沒干?!?/br>活脫脫還沒打就先招,這不是沒種,是因為沒必要,他和虞墨和其他戰(zhàn)友不同,兩個人做任務(wù)時,虞墨負(fù)責(zé)狙擊,而他是虞墨的觀察手,也就是說,大家是把命交給對方守護(hù)的朋友,這樣的友誼不能出現(xiàn)裂痕,所以剛才他對沈逸格外溫柔。“可你不該來”趙挺一聽,那語氣陰冷的,抖一抖能聽見冰碴聲。“不是我要來,你知道我得服從命令,再說你怎么能說退伍就退伍,你的報告政委一直壓著沒敢呈?!?/br>“你看見他還不知道我為什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