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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顯的憐憫,沈逸趕忙打住,“別這么看,和你不配?!?/br>“喂,我的心也是rou做的”,收回那點關(guān)心,這不識抬舉的小子,真是,好心沒好報。“我的不是”,沈逸抬手指指自己胸口,笑的坦然,“摻了零部件,是真正的鐵石心腸,所以想問的想說的趕緊,我不認為就幾個破窗戶能困虞墨多久。”“你這孩子”,蘭永到嘴的,想好的那些話,都被沈逸這份對生死的灑脫,對命運的看透整的分崩離析,頭一次,他覺得思想工作不是人干的事,而且莫名的招人討厭,“你能干點符合自己年齡的事嗎?”“我沒你這么閑”,話雖不好聽,但絕對是實話,一個恨不得把一天當做別人三天來用的人,你無法想象他答應虞墨要陪著來部隊,之前需要完成多少布置,明明是那么大的事業(yè)體,要自己不在時仍維持正常運作,需要耗費的絕不是幾個不眠之夜而已,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他想來,時間總是要花的,與其花在睡覺休息這種可有可無的事上,他覺得還是用來縮短兩人見面的進程更好,所以不能怪他嘴毒,是真心覺得對方很閑,才會來試探自己的誠意。蘭永受傷了,作為一個旅長,又是給人家端飯還得拖地,八百年都沒做過的事情,現(xiàn)在為了這人都作盡,還被嫌棄,真是亂了章法,于是,撥亂反正的,他覺得還是應該直奔主題,“咳,我就是想問問,你昨天說的話當真?還是糊弄我,就你這身體,你真想通了?如果照你所說,基本上墨小子在你有生之年怕是都沒辦法經(jīng)常在你身邊,怎么熬?”“那是我的事,再說我的人,從來也不是為了奴役,是他自己除此以外找不到可以為我做的,與我到可有可無,做了我高興,不做也沒關(guān)系,我依然高興?!睋芘稚系慕渲?,淡淡的笑容浮在臉上,這一輩子能抓在手的怕也就是這份情,所以不給對方最好的,怎么配得上自己一份心,再抬頭時,沒有迷惑,沒有痛楚,更不見疲倦,因為一開始就看得到的結(jié)局,沈逸,懂。蘭永不明白,這又是怎樣的感情,確實,和正常的男女不同,帶著那么點個人的瘋狂在里頭,要說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都是如此,怕也不是,還是人不同吧,可是,“不覺得辛苦,不想得到點什么嗎?”“只有我自己能判斷是否得到,是否滿足,而我的人,我想怎么愛就怎么愛,別人管不著,至于辛不辛苦,我覺得沒問題就行,何況,明明是那么出色的軍人,沒道理和我嘗暗無天日的苦頭,而且那么熱的血,因為我冷了,只會是國家的損失,我不愛國,也沒有信仰,可是他愛,那么我就愛了,所以與其讓他有后悔的一天,不如送他到喜歡的終點,即使因此恨我,好在恨永遠比愛更強烈,為此我來了,想拜托你,繼續(xù)寵著他護著他,你值得他信賴,因為你也來了?!?/br>沒有慷慨激昂,沈逸說完站起,鞠了個躬,雖然蘭永不會知道自己從不為某人某事輕易折腰,但是與自己這片心,已經(jīng)是萬分的重量。趕緊上前托起青年,蘭永再沒了試探和玩鬧,這已是超出了他想象中的談話,從一開始,這孩子就是沖著自己來的,那是托付更是信任,甚至虞墨的爺爺、父親,也從未和自己說一次托付,可見這孩子有多么看重,帶點疑惑蘭永問出自己最后那點疑問,“為什么?為什么覺得我會把他送上去?”“您還有個兒子吧,虞墨以前的隊長,我了解過,是個鐵血的軍人,且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性子,總得給他找個伴吧,剛好我家虞墨不錯,兩人交情也好,未來,遲早是他們的,給這些正直的人,才有希望,私以為?!辈慌驴创?,在對方仍沉浸在震驚時,扶著墻壁沈逸在自己隨身的包里翻出一個硬盤,“算是見面禮,也是聘禮?!编嵵氐姆旁谔m永手上,沈逸又忍不住阿諛,“別自己瞎鼓搗,你沒那天賦,拿給技術(shù)部,別說我給的?!苯淮辏?/br>看著對方明顯的疑惑,沈逸覺得這事終于辦完了,剩下是不是可以好好地享受屬于兩人短暫的重聚,帶點期許,身體卻不肯配合,臨了只能囑咐一句,“把我放床上,我哪也不想去?!?/br>接住癱在自己跟前的人,迅速確認對方只是體力不支,蘭永才把沈逸抱在床上,拿起又看了看所謂的聘禮,不管是什么,這個人都只會是虞墨的助力,只是這樣的感情太過強烈,可他很少見過這么激烈的愛情會有好結(jié)局。搬過椅子,蘭永想留在這里替虞墨看著,這樣通透到近乎病態(tài)的孩子,不幫著抓著,他真怕,怕一切鏡花水月,最終了無痕跡。虞墨飛快的釘完窗戶,管他有沒弄歪,只想著趕緊弄完趕緊回去,卻在打開門時瞬間的恍惚,原來屋里兩人睡的正好,而此時日頭正高,小風也好,一切顯得特別寧靜美好。繞過首長,看著自家妖精,虞墨輕輕的落了一個吻在眉心,未能說的話都在彼此心底,‘累了吧,我的寶貝。’那天在小白樓睡了一個頗為舒適的午覺后,蘭永便動身回了旅部,當然前提是虞墨專門派了人給送回去,不然已那開車技術(shù),能成就史上第一個在非戰(zhàn)時死與車禍的高級將領(lǐng)。“你給了旅長什么,他說是聘禮?”將剛削好的蘋果遞到沈逸手上,又把那人手邊的書都理了理放在旁邊,虞墨還是有些好奇,沈逸到底給了什么,讓旅長笑的像偷了腥的貓,臨了要走還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嫁女兒的痛心表情,‘以后要聽話,人家才會對你好’,想到這些,虞墨就恨不得以下犯上,可是看著沈逸一臉閑適,算了,反正兩人誰嫁誰娶都行。“不樂意?”啃著蘋果,避過聘禮的內(nèi)容,沈逸僅是一笑了事。“哪敢呢!”這邊持續(xù)的膩歪,那邊快馬加鞭的趕回旅部,蘭永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人,拿去分析沈逸到底給的是什么。“旅長,您,您從哪弄的這東西?”蘭永一看對方僅是粗粗通上電腦,就漲得滿臉通紅的臉,再加上那激動的說都不會話的表情,立馬知道這是得了寶貝,“怎么,好東西?”“當然了,不行,小李讓他們集合集合,麻利的?!?/br>“喂”,看著自己就被扔這兒,蘭永頓時明白,原來那年輕人真是有傲的資本,對著趕來的政委蘭永拍拍對方肩膀,“我說老伙計,虞墨那小子看來是撿了寶了?!币荒榡ian笑,想想未來,蘭永很是滿意這樁‘婚事’。“那既然事也了了,是不是該上政治課了。”揮開某人的拍拍打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