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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感覺大哥手微一用力,沈平趕緊順勢在左手邊坐下,身體卻繃得有些僵。“哎”突然一聲嘆息,讓兩人緊緊盯著大哥的每一個表情,那里面寫著受傷和委屈。“真是長大了,以前不用我說,你們兩個都會貼在我身邊,抱抱我,難道現(xiàn)在是嫌棄我年老?”“哥,大哥,沒有”闊別兩年的懷抱,即使長得再大,走的再遠,這人在心里都和別人不一樣,感覺著頭下枕著的那人越發(fā)單薄的病骨,沈平難過的偷偷看著沈安,發(fā)現(xiàn)對方很沒默契的閉著眼,而手還從他那邊直接環(huán)到自己的地盤來,當下生氣,“你抱過界了知道嗎?”掰著對方死命揪著大哥襯衣的手,“喂,放開”,像小時候每一次爭奪一樣,這人太賴皮了,突然冰涼的手摸摸自己的頭,向下按,沈平覺得頓時眼眶里攢滿了淚,小時候也是這樣,沈安總是搶先一步抱著大哥,還扮乖趁機多占,而自己總是要點破對方的小心機,搶回屬于自己的地盤,那時也像現(xiàn)在這么鬧騰,最后大哥總是受不住擾,直接按著自己的頭枕回他的肩膀,和現(xiàn)在的感覺一樣,好懷念,好熟悉,卻闊別已久的像是上個世紀,忍不住用力抱緊,總感覺小的時候大哥雖然單薄,懷抱卻很大,可現(xiàn)在,自己卻能直接挨著沈安的身體,是自己長得太大嗎?如果長大意味和大哥一步步的分離,他寧遠時光停留在小時候,那些沒有父母陪伴,卻也最溫馨的時候。“這兩天就收拾收拾回學校去?!?/br>聽著不是從空氣,而是從胸腔內(nèi)里傳來的聲音,沈平搖搖頭,感覺到旁邊的人也在搖頭,沈平總算覺得又恢復默契。“我和你們一起,也不回?”“???”不敢相信,“大哥你說真的嗎?”沈安也是質(zhì)疑的看著中間神色頗為平和的人。“你們表現(xiàn)的好,嗯,會考慮?!?/br>“不許騙人!”“嗯”沈平輕吐了一口氣,感覺大哥真的回來了,真的,可是沈安卻在旁邊問起,“大哥,怎么樣算是表現(xiàn)好?”這問題讓他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以前好好讀書算表現(xiàn)好,現(xiàn)在呢?“這兩天我有些事要安排,不能帶你們?nèi)?,不過放心飛機票我已經(jīng)讓人定好?!?/br>“?????可以不答應嗎?”早自己一步,沈安的問法是試探性的。“不行哦!”“??????”還是一樣的不容置疑,“好,但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嗯”周樹青送走沉默不語的兄弟倆,看著仍坐在剛才位置的沈逸,最近這人的動作越發(fā)的少,沒人打擾時,經(jīng)常發(fā)呆很久,為此他特意問了方如進,對方只是搖頭,沒給一點建議,于是他只能按自己的方法,時不時和他聊幾句,雖然每應付不同的人,沈逸都要換上不同的表情,而沉默更和本心,可他還是得如此,“人我送回去了,也讓人看著,那邊來電話了?”搖搖頭,“不過快了”見沈逸也不回頭,僅是靠著沙發(fā),像是對著虛無回答,周樹青也沒有繞過沙發(fā)站在對方面前,因為這樣沈逸只需控制好自己的語氣,不用連表情都偽裝,“有把握嗎?”“我答應回陪他們出國?!?/br>看起來答非所問,可他知道這便是沈逸的承諾,所以不行也行。“萬一????我要怎么做?”畢竟虞墨的母親是死在內(nèi)特科,而這個案子這兩年又是沈逸主導,之前礙于車禍一直沒有詢問,現(xiàn)在一步步的先是查了公司賬務,不難想象下一步很快就是審問,萬一被扣下,或以不名譽的說法監(jiān)禁,那時雙胞胎怎么辦,周樹青必須得問問沈逸的安排。“我在瑞士有個賬戶,用沈安名義開的,這次為了救那人動了里面不少錢,還剩下一些,供到畢業(yè)還是夠的,若我真有什么,京郊那處房子幫我出手,留給他們以后?!?/br>“那房子不是????!”婚房,周樹青在虞墨車禍時匆匆看過的,之前誰也不知道沈逸有這樣一處房產(chǎn),那人卻偷偷的為他和虞墨備下,沒有找任何一個熟悉的人幫忙打理,親自找人裝修設計,雖沒進過里面,可碧綠的兩層小樓前,是新搭的實木葡萄藤架,等著主人來種子發(fā)芽,而在其中還布著兩人坐的石墩和石桌,面上悍然雕著楚河漢界,擺著一局未下完的棋,難道這么快就要迎來匆匆將軍時刻?“那人怎么辦?”聽沈逸竟要將那處房子賣掉,周樹青知道這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想要繼續(xù)往上走,還是不要和我在扯上關系的好,東西拿來了嗎?”周樹青見他一語帶過,卻也明白對方內(nèi)里的無奈,只好將紙袋交給沈逸,可忍不住還是問,“這樣真的好嗎?”“先出去吧,我打個電話?!?/br>見沈逸連看都不看就將紙袋扔在桌上,周樹青退出房間盯著關上的門,‘沈逸你真的不在意嗎?那為什么說起那人時,聲音總是似呢喃又嘆息’,哎~~虞墨下了車,進到部隊大院,本想讓一直跟著他的三個人也進去坐坐,結(jié)果對方早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很不明媚,識相的走了。隔著鐵柵欄,看著院子里開的頗有規(guī)模的茉莉,還有含苞待放的月季,虞墨更添心煩,明明母親不在了,家里從此少了一個重要的人,就連自己每每想起都傷心的不能自已,可這家從外面看起來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花圃該修剪修剪,院子該打理打理,實在井井有條的不可理喻。猛的推開正門,一入眼就是母親的遺像,和許多孩子一樣,心里有委屈時,尤其對著母親哪怕是照片都忍不住眼圈發(fā)紅,點了只香插進供瓶又鞠了三個躬,虞墨才開口將自己想對沈逸說的那句,說給母親,“我回來了,一直很想你?!?/br>焚香禱告,虞墨還想對母親說些什么,門外猛的剎車聲響起,虞墨回頭就看見父親怒氣沖沖的進來,“爸,不上班嗎?”“還他媽上個屁,你爺爺呢!”虞墨少見父親這么暴躁,甚至邊罵邊向樓上跑,這一點也不符合他這些年刻意經(jīng)營的儒者形象,在部隊,要想爬到父親這個高度,怎么也得帶過兵打過仗,少說也要有十幾年的基層經(jīng)驗,可父親不是,他完全靠爺爺破格提拔,所以為了掩蓋,只能把自己往知識、技術人才上靠,而一副儒者風范更是必不可少,所以今天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會讓他這么不冷靜,跟著父親上樓,虞墨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嘭,自己剛一露頭門就被從里面關上,可父親的聲音還是隱隱從門縫傳出。“您電話里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丟了虞家的臉???????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您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