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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出真情的原因,他怕自己,擋了蘭英的路,所以對于和他相同處境的沈逸,內(nèi)心總有些微酸的心理。看著對方一副紙老虎,外強(qiáng)中干的模樣,沈逸繼續(xù)下狠料,“仕途上你幫不上忙,又不甘心將他讓給別人,到了你們就算能成,也只是對怨偶而已,這還算好的,就怕不尷不尬這樣一輩子,而且你總是不說,依他的情商,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的心意,到最后他結(jié)了婚生了子,你們再無希望,試問那時你該如何自處?”“那你呢?”受不了自己一個人痛苦,鄭功決定把沈逸拉下水,“你就能幫得了虞墨嗎?”“當(dāng)然”,沈逸故意眉眼間掛上幾分志得意滿,“你別看虞墨現(xiàn)在是在軍校,可他過的很舒服,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他簡直是學(xué)校一霸,而我呢,別的沒有,錢我有的是,地位我也夠硬,學(xué)校就是想動動他,都得問過我的意思,而且虞墨雖然在學(xué)校,可檔案應(yīng)在西南軍區(qū),算是借調(diào),他遲早是要回去的,到那時,他既有帶兵經(jīng)驗(yàn),又有理論能力,甚至還桃李遍布,這可是很大的政治資本,反觀蘭英呢,前期漲勢不錯,可這后期沖刺無力,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被人壓著頭走,沒有翻身余地?!?/br>“你想說什么?”鄭功終于明白了,這次他和蘭英來,不管在不在這人算計(jì)里,至少自己是逃不開了,難怪當(dāng)初蘭英父親知道他們要來說服虞墨回部隊(duì)時,一句話不說,只是滿臉復(fù)雜,原來根源在這里,又看了一眼沈逸,巨大的水晶燈下,對方的每一絲表情都透著自信,甚至不經(jīng)意的動一動,也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松弛感,反觀自己,自以為戳到別人軟肋,沒想到插到自己罩門,真是,鄭功苦笑出聲,“你覺得我該怎么辦?”“與其停滯不前,不如換個活法”,沈逸敲敲桌子,“就從這開始?!?/br>“這?”鄭功看著鋪著金色臺布的水晶桌,“你說真的假的?”“當(dāng)然是真的”,沈逸收回手,不著痕跡的又放回胃上,“你也說這里私密性很好,連你們都會選這里,我想其他和你們有相同背景的人也會選這,慢慢的,它可以變成一個據(jù)點(diǎn),之后經(jīng)營的好,可以得到各色的消息,甚至還能衍生新的派系,關(guān)鍵看你怎么經(jīng)營!”沈逸經(jīng)過前期的鋪墊,終于拋出準(zhǔn)備了一晚上的餌,等著對方上鉤。“我來經(jīng)營?”鄭功笑笑,“那我又能得到什么?”沈逸不回答,反問鄭功,“你想得到什么?”是呢?鄭功托著頭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看著鄭功表情里除了茫然,終于被自己染上了凄苦,沈逸覺得他像是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于是不再逼迫,反而又拿對方先前問自己的來問鄭功,“我記得剛才你問我是不是好的情人”,看著鄭功終于抬起頭正視自己,沈逸不顧胃里的抽痛,挺直了腰,收回了先前一切偽裝,極為認(rèn)真的回答,“我是,對虞墨,我無愧于心。"不用可以的表現(xiàn),沈逸的表情反而是淡的,"其實(shí)今天你們能來,我很高興,如你所說,虞墨在部隊(duì)上的那些和我不是一個套路,他說了我未必懂,我這攤的腌臜事也不愿污了他的耳朵,所以能有你們這樣的戰(zhàn)友來看他,和他聊聊他、,我很高興”,怕對方不信,沈逸特意說了一句,“真的,沒看到你之前,我沒想那么多,就是普通戰(zhàn)友聊天而已,你們不喜歡我的鉆營,我也不喜歡你們的自命清高,大家只要面子上過的去就行,可后來”,沈逸想想從一開始對面這人就對自己露出不一樣的好奇,終是說出自己的心理轉(zhuǎn)變,“后來你問的那些問題,讓我知道其實(shí)你們是真的關(guān)心他,這樣很好,我不覺得自己是萬能的,更不相信自己能陪得了他一輩子,若說還有什么,是在我走后,能留住他的,就是事業(yè),所以為此我打了電話,專門了解了你的情況,我希望您能幫他,因?yàn)樵俨粫姓l比你更真心的幫他們,而且將虞墨和蘭英綁在一起,這事三年前我就和虞家老頭子、蘭旅長都說好的,他們也同意,只是后來虞墨因?yàn)槲也辉富夭筷?duì),而我暫時又離不開這里,所以計(jì)劃就延遲了,如今三年快要期滿,我想之前應(yīng)下的事是要開始了,可我,已經(jīng)心有余而力不足。”說完這些沈逸再不掩飾身體上的不適,他慢慢放軟一直繃著的身體,瞬間,剛才的伶牙俐齒也好,百變心機(jī)也好,都因?yàn)橥纯嗟哪级拧?/br>“你怎么了?”鄭功見剛才還很是強(qiáng)勢的人,突然露出頗為痛苦的神色,才想起剛才虞墨的囑咐,立馬站起走到沈逸身邊,而下一刻對方就踉蹌的撲進(jìn)洗手間扶著水槽干嘔,中間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讓鄭功不知如何是好,“你等等,我去找虞墨!”“別去”,沈逸雖然拉住了鄭功,可還是被對方向外沖的力帶出去兩步,要不是鄭功眼疾手快接住沈逸,此時這人能被自己拖倒在地,可那人臉色白的幾近透明,可即便如此,對方依然說著不許去?!盀槭裁??”看不慣這人突然變得這般隱忍,鄭功邊扶著邊問,“你這是圖什么?”“難得今天他高興!”“難得今天他高興”,說這話時沈逸淺淺的笑著,之后就忍不住的干咳。鄭功在旁邊又是攙著又是拍背,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真是極其消瘦,單薄的背上,因?yàn)槭窍奶?,穿的衣?/br>也少,只是輕微碰觸都能摸到對方突兀的背骨,就是這樣的人,剛才還一直與他分庭抗禮,甚至壓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著突然如此羸弱的沈逸,鄭功迷惑了,終是邊拍著背,邊問他,“就只要他高興就行嗎?沈逸捂著因?yàn)榭人远鸬蒙吹男乜?,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什么叫五內(nèi)俱焚,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誘惑著鄭功,“我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有多深,可你再不改變,我只知道這盤子里的rou遲早會被別人搶走,到那時,你就不能怪老天不公平,而是該怨自己不夠努力!”“怎么努力”,見沈逸咳得站不住,鄭功干脆將人扶回外間,順便將門關(guān)上才搬了椅子坐到沈逸旁邊,“我沒你這天賦?!?/br>“天賦嗎?”沈逸喝了口水,勉強(qiáng)按住咳意,手還是墊在胃上才費(fèi)力開口,“我去查過,就我這身體都算的上二級傷殘,按照國家標(biāo)準(zhǔn)可以每月領(lǐng)殘保金,可你卻說我有天賦”,沈逸笑笑才仰靠在椅背上,“天賦都是被逼出來的,當(dāng)初聽說這家店要盤出去的時候,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看到鄭功表情里透出的不相信,沈逸摸索著將褲袋里的皮夾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