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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去,再醒來,看著圍著自己木頭樁子一樣的兩人,當(dāng)下說什么都不肯在醫(yī)院待著,扯了氧氣罩就要去找虞墨,結(jié)果人還沒折騰下床,就被匆匆趕來的虞墨上手扇了一巴掌。“都這樣了還鬧騰什么?”看著被自己打到發(fā)愣的沈逸,虞墨心疼的直抽抽,尤其是眼見對方白的近乎通明的臉慢慢紅腫起來,更是難受的直指著沈逸,“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養(yǎng)一次病嗎?啊?還想瞞著我,你說你身上,上上下下,哪里掉了幾兩rou我會不清楚,胸口有幾道疤我會看不見,就連你手上的針孔,我都每天數(shù)過,你瞞得住嘛?我告訴你”,虞墨憤怒的瞪著沈逸,“這次你要是還不好好養(yǎng),咱也趁早別過了,你不是鬧著出院嗎,行,我出門立馬找輛車撞死,也比天天看著你這么作強?!?/br>“瘋啦”,周樹青本指望虞墨來能緩和緩和氣氛,沒想到一上來也是暴脾氣,趕忙直捅虞墨,“想嚇死他怎么著?”旁邊從剛才沈逸暈過去就被周樹青教訓(xùn)的灰頭土臉的蘭永也趕忙搭腔,"就是,就是,再讓你嚇出個好歹咋整?"“是他嚇人還是我嚇人”,虞墨猛的調(diào)轉(zhuǎn)炮火,直向兩人攻去,“他吐血的樣子你們是沒看見?還有心跳驟停那次,你問問他,但凡他能把我們放在心里,舍得這么一而再,再而三折騰自己嘛”,虞墨也不看沈逸,長時間以來的恐慌終于讓他壓抑不住的爆發(fā)出來,“你們又知不知道,每個晚上我一聽到他呼吸聲稍有不對,就摸摸他鼻子,生怕他離我而去的恐慌,甚至有時候看著他發(fā)病那難受勁我都在想,要是真能睡覺的時候死了就死了吧,也省的看他再受苦,所以才會,才會”,虞墨想到自己在醫(yī)院那次直接掐斷沈逸的氧氣,對方躺在床上頭猛的一歪,那無助的樣子,讓他直接抱著頭再也沒法繼續(xù)說下去,而旁邊的周樹青也難受的一直深呼吸,因為那種恐懼他也品嘗過。這時反倒是一邊的始作俑者,最先冷靜下來開口叫了一聲,“虞墨”,并且伸手讓對方過來,虞墨本來不想過去,可他又哪里拒絕的了沈逸的要求,尤其是看到對方抬個手都費力的一直抖,當(dāng)下走過去抱著沈逸就想讓對方躺的舒服點,可沈逸勾著他脖子就是不撒手,還趴在他耳邊磨磨蹭蹭大半天才冒出一句,“可以哦!”“可以什么?”虞墨粗聲粗氣的想站起,又怕傷了沈逸,就那么低著頭彎著腰,費勁的站著,也不敢真掙脫。“下次如果你真覺得我這樣很痛苦,殺了我或者放棄治療都沒關(guān)系,我說過什么都可以給你”,沈逸笑笑盯著虞墨又要風(fēng)云變色的臉,上次沒來得及的表白終于讓他完整,“我說過什么都可以給你,當(dāng)然包括我整個人和這條命,都可以交給你做決定,這就是我想見你,想告訴你,我之前所說的換種活法的意思,現(xiàn)在輪到你。”“什么?”虞墨沒骨氣的覺得自己又要淚流滿面,“輪到我什么?”“接不接受?。俊蔽嬷乜?,沈逸狀似擔(dān)憂的問著,可那張要笑不笑的臉,早就泄露了他的志在必得。“屁,鬼才答應(yīng)接受你”,虞墨嘴硬的反駁,可雙臂早已先一步話將沈逸摟進懷里。周樹青在旁邊看看暫時用不上自己,順手將旁邊那個被自己打的烏眼青的某人一起拽走,“別這礙眼,跟我出去?!?/br>“你看吧”,蘭永臨關(guān)門仍是喋喋不休,“你家小崽子就會這一手,先給人扔進地獄受著,又拉出來好話說兩句,你說我家小屁孩怎么這么傻呢,連好話都是糖衣炮彈的道理都不懂,又上當(dāng),哎呀我去,還抱,還親,丫虞墨你就該抓起來揍他一頓?!?/br>“閉嘴”,周樹青和虞墨同時說起。【話要怎么說出口-上】“兩人都和好了,你怎么看起來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被周樹青拖拉出來的蘭永,眼見對方扔下自己后徑直坐在醫(yī)院長椅上,臉上沒有一絲欣慰,反而依舊滿腹憂慮,十分不解,看看離下午開會還有些時間,蘭永便坐在旁邊,“是碰上啥難事了,說來聽聽?”知道蘭永出于好意,可有些事,周樹青無奈的搖搖頭,“謝謝,不過眼下這事誰也幫不了,只能看老天爺?shù)囊馑?!?/br>“啥東西?又關(guān)老天爺啥事?”瞪著旁邊再不打算開口的周樹青,蘭永也不想強人所難,只是拍拍對方肩膀,“算了,有啥用的著的地方吱聲,別客氣,甭管怎么說,現(xiàn)在我們也算一家人,是不是?”說完蘭永又拍了拍對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什么事?”“聊兩句?”周樹青拍拍身邊石凳,許是多日來被沈逸反復(fù)的病況弄的太緊張,猛的放松下來的周樹青感覺分外疲倦,便不顧形象的癱靠在椅背上,望著眼前不遠處泛著白光的湖面,問的問題也顯得不著邊際,“你有啥遺憾沒有?”“遺憾?”想不到對方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蘭永愣了一下才回答,“要說遺憾,誰還沒個幾樁幾件,不過大多轉(zhuǎn)頭就忘,人嘛就是這樣,當(dāng)時明明賭咒發(fā)誓會記一輩子,卻沒想到一輩子太長,終究那些深刻都比不上時間的潛移默化,記著記著就那么忘了,所以如今看來,世事無常和人走茶涼,都是一種莫可奈何的遺憾吧”,本來蘭永說這話是想安慰對方,怕周樹青是受沈逸的病情影響,突然才說這種喪氣話,卻沒想,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悲傷,于是嘆息一聲后,蘭永話鋒一轉(zhuǎn),“其實我父親、戰(zhàn)友,很多都是在這個醫(yī)院被送走的,從戰(zhàn)場上下來,他們大多帶著一輩子不可能復(fù)原的殘缺,所以一度我很排斥醫(yī)院,因為來這里就意味著死亡,可那之后,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或者說我爬的夠高了,才知道,其實還有更多人,他們死了,只有墓碑,沒有職務(wù),只有生卒年,沒有光輝的事跡被傳頌,這些人他們甚至還沒開始生活,就匆匆過完了他們的一輩子,所以相比他們,我們那些少的可憐的煩惱還算個屁啊,那么你所謂的遺憾也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是吧!”“可能不能成為遺憾都得讓當(dāng)事人決定,我們這些外人”,周樹青苦澀的搖搖頭,“又怎么能替別人選擇?!?/br>“什么意思?”蘭永敏感的抓住周樹青話里的線索,直覺的這事和沈逸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不然也不可能讓對方這般為難,“是沈逸的事?”“是,也不是”,周樹青見對方也變得緊張兮兮,便覺得自己也是該找個人一起合計合計便倒出事情始末,原來秦瑞,也就是當(dāng)初幫虞墨看病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