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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若是沈逸搖搖頭,堅強的表示不需要,或許何杰只會擔心、難過,可對方話里這么明顯的交代遺囑意味,讓他都不敢想當初這人是怎么勸離那些人,讓他們不許再來看、再來管,“這怎么行?”“沒什么行不行的,生死由命,你回去吧,別再來了。”聽著這人有違剛才對待虞墨時的甜膩聲音,何杰覺得此時話里透著nongnong拒絕和高冷的才是沈逸,殘酷且美麗,卻更像他的本性。是了,愛人因自己而瘋,沈逸怎么可能無動于衷,這么想著,何杰便更留心這人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似乎從剛才開始沈逸換衣服的樣子就很別扭,像是有傷在身,所以一直避免大幅度的拉伸動作,“怎么回事?”何杰剛想上前看看,突然房間里傳出隊長的聲音,對方一直急切的叫著沈逸姓名,而沈逸也一下沒了剛才的別扭,手忙腳亂的將衣服穿好,又沖自己說,‘趕緊走’,便轉身坐著輪椅匆匆回了房間。之后像是罰站一樣,何杰在門口站了很久,他沒法回去,他放心不下,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他覺得沈逸是放棄了自己,才會拖著那種身體和隊長搬來這,這怎么行,這不是解決的辦法,可更好的,他想不出,誰都想不出,因為若能想到,那人也不會未老先白頭。=============================================================最后何杰決定就算不能進去,遠遠的關心下他們的生活總該可以吧。于是就近問了隔壁的住戶,知道對方總是請食堂的人在下班后幫著送些飯菜,何杰便急忙找到送飯的那個人??粗埡欣锏牟松?,何杰從來沒有這么暴躁過,“少鹽、少油沒人交代過嗎?就算沒有,這種辣子雞丁、過油rou之類的也不能送吧!”食堂的大師傅也不明白,這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中校一看見自己就搶飯盒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這些年怪事見多了,讓他習慣了別人問什么就回答什么,多余的事不去瞎打聽,更別瞎好奇,當然更別多好心,所以他只是就事論事的回答面前神情激動的年輕人,“對方交代過,食堂有什么就送什么,兩葷一素,主食也是,要是有早上剩下的稀飯可以隨時帶一碗,沒有也無所謂?!?/br>“什么叫無所謂”,何杰吼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沖這人生氣的毫無道理,是那人自己不打算在吃飯這個問題上多費事,所以什么都可有可無,有他能吃的就吃,沒有就餓著嗎?難怪自己看到時,隊長臉色已經不錯了,可那人卻瘦到令人心驚的程度。這種感覺,為什么,何杰看著不遠處那棟比其他都顯得暗淡的房子,明明里面住了兩個人,可何杰卻覺得其中一個正過著三餐不繼、流離失所的生活,“為什么?”食堂大師傅當然沒問擋著自己的人什么事為什么,只是蓋上飯盒才說,“別擋路行嗎?等下送完飯我還有事呢!”見對方越過自己,何杰一把拉住,“那些菜能吃嘛,你們那就沒些少鹽少油的嗎?”“沒有,食堂這種地方,大家吃的都一樣,要想不一樣,那只能單另作,可沒這規(guī)矩?!?/br>“我給錢”,面對此種情況,何杰終于想到最簡單卻一直被他們不屑的辦法,“我給錢,你給他們做,要四菜,里面兩個只要水煮,還有粥,白粥,頓頓都有,偶爾做回面條也行,但要煮爛,不好看也沒關系?!?/br>“就這樣?”大師傅想了想,確實不困難,又看了看手里被塞進來的錢,“也不是不行,可今天我沒空,明天開始吧,我也不占你便宜,按成本加人工算賬,每月一結清?!?/br>“可以”,至少從明天起那人不至于連口飯都吃不上,何杰這么想著,總算心里安慰些,便搶過對方手里的飯盒,“這頓我去送”,順便還能再見一面。食堂大師傅一看還有這好事,生怕對方反悔所以抬腿就走,只是走的差不多有點距離才想起交代規(guī)矩,“飯盒放在門口敲兩下門就會有人來取,他們吃完,東西也會放在門外,不用等著收,下次再拿就行。哦,還有今天鍋爐壞了,沒有熱水,要用的話自行解決?!?/br>“你說什么?”本來這個敲門取餐的事就已經夠讓何杰難受了,還什么沒有熱水,那不就是說剛才那人一直用冷水洗頭洗臉,難怪后來穿衣服的時候自己看著沈逸連指甲都是青紫的,原來,“這鍋爐怎么能壞呢,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是冬天嗎?”對于這人突然又一臉兇狠大師傅很不理解,“這沒有熱水可以自己燒,還可以出去提,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懂什么?”何杰撇下這個什么都不懂的男人,這些人到底懂什么,就算在以前那人兩手都好好的時候,也是不能做提水這樣的事情,何況自己剛才匆匆看了一眼,廚房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可見他們日常都是直接用大院里供應的開水。必須解決,臨走之前何杰想著那人今天吃不上飯,至少得讓他有口水喝,于是在超市買了四個暖水瓶,何杰找到開水房一氣提滿,這才連同飯盒一起送到小樓。用力敲了兩下門,何杰怕出來的是虞墨,到時惹的對方混亂又給沈逸添麻煩,便趕忙躲在一旁,結果沒過多一會門開了,卻是沈逸坐著輪椅出來。之后何杰看著那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拿起飯盒放在腿上的同時又拎起一個暖水瓶。即使他們離得有些距離,何杰也很確定自己聽到那人類似吃疼的抽氣聲,可自己剛要走出去幫忙,就聽那人對著自己躲藏的方向說,“回去”,然后門便關了。何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車開回的營地,好像和去的時候一樣暈暈乎乎,只是當眾人帶著興奮和急切的表情問他隊長怎么樣時,何杰腦子里浮現(xiàn)的全是沈逸最后那格外嚴厲的瞪視以及前前后后被重復了好多次的‘回去’。為什么回去?怎么回去?難道是那人在維持僅剩的尊嚴?可何杰覺得沈逸不是那樣的人,那是為什么,僅是怕自己出現(xiàn)讓隊長混亂,好像也不全是,如果說是既想保護虞墨不被外人的或驚奇或惡意眼神傷害,以及維護對方在大家心目中過往的形象,或許這樣才是真相。“隊長被照顧的很好啊”,何杰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然后看著聽了這話的隊友樂的像傻瓜一樣,何杰突然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和孤獨,孤獨的讓他想哭。于是鼓動著大家開慶祝宴,喝慶功酒,何杰覺得再沒有比現(xiàn)在更需要醉生夢死的時候,然后又一個一個和他們碰杯,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