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2
,不對啊,虞墨記得沈逸一直體溫偏低,再怎么發(fā)燒這幾年也沒高過三十九,可這摸上去明顯不止。顧不上再等什么三分鐘,虞墨急忙拿出體溫計一看,都破四十了,怎么可能?燒的這么離譜,難怪會在客廳暈倒。“寶貝?寶貝?”虞墨急忙叫著昏沉的沈逸,發(fā)現(xiàn)對方努力的睜開眼便趕緊說,“你這燒的不對,是不是哪不舒服???”虞墨邊問邊看著沈逸,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被自己輕微晃了一下又開始意識不清,就準備在車子來前先給沈逸吃點藥。“別走?!?/br>虞墨從不知道病中的沈逸能有這么大力氣,猛的一下抓的自己生疼,但這是怎么了?看著對方瞪著驚恐的大眼努力對著焦距,然后視線慢慢散開又重新聚集,虞墨直覺沈逸這樣是因為不安,但原因他搞不清楚,只能先說明自己站起來的原由,“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起來給你拿退燒藥,你看”,為了讓對方相信,虞墨特意指了指不遠處,“藥我放那了,你拉著,我夠不著。”許是真的聽懂了,虞墨感覺沈逸拉著自己的手有了松動的跡象,便趕緊起身拿了兩個退燒藥碾碎,又出去找了杯子倒水將藥粉沖開。等他再回來,就發(fā)現(xiàn)沈逸又已踉蹌的下了地,面色青灰不說,模樣也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你這是做什么?”虞墨心驚的剛問完,就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清自己后,突然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不要離開我身邊,哪都不許去好嗎?”虞墨很想說好,可那人已直接倒了下去。何杰一路將車開的飛快,可還沒等他趕至軍區(qū)大院,就在半路上看見抱著一大團棉被的虞墨正神色慌張的向自己走來。見此情景,何杰沒有第一時間停車,因為他腦子里的畫面詭異極了,他擔心對方是不是還瘋著,錯將棉被當沈逸抱了出來。還好坐上車后,對方急忙將遮在沈逸臉的棉被拿開,何杰這才看見包在厚厚棉被里的沈逸一直發(fā)抖,喘的也尤其厲害。于是沒等催促,何杰趕忙將車往醫(yī)院開,路上他也留意了下虞墨,發(fā)現(xiàn)對方一會摸摸沈逸額頭,一會揉搓那人的手,反應十分合情合理,便有些放心。沒想對方突然吼了一句,‘磨蹭什么,開快點’,何杰這才發(fā)現(xiàn)無形中車速慢了,便趕忙提速,但這件事讓他更樂,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隊長現(xiàn)在情況不錯,尤其是在對比這人早上端著盆涼水給沈逸洗頭后,如今能時不時給沈逸緊一緊被子,空不出手就額頭貼著對方試體溫的虞墨無疑是相當不錯的。有感于此,何杰覺得似乎所有事都正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沒想到了醫(yī)院后一切突然全亂套了。先是沈逸被送進急診室前突然醒來,掙扎著非要回去,之后虞墨看著那人邊說邊喘的都快斷氣還在鬧騰,放在病床上又死活不肯配合,當下也急了,直接蹦了一句,‘你想逼死我嗎?’后果可想而之,看似這隨口的一句,卻是沈逸最深的畏懼,所以被刺激的當場心臟病發(fā)。這時又正巧趕上配合的護士是個新手,好死不死的‘咦’了一聲后說‘怎么聽不到心跳’,弄的虞墨當下暴躁了,直接跳過去就要撕爛那人的嘴,邊撕還邊罵,‘你沒看見他還在動,怎么可能沒心跳?!詈筮@一鬧騰,連值班主任都驚動了,跑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沈逸胸口纏著一層很厚的紗布,這才道歉,并親自上手處理。結(jié)果這一剪刀下去,給所有人都剪懵了,只見那人胸口原先的手術(shù)刀痕如今二指多寬,上面多處破皮潰爛不說,連帶旁邊的皮膚也腫的透亮,不少還伴有膿血。當時別說虞墨嚇的站不穩(wěn),就連自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難怪早上看著這人穿衣服時,會是右手拿著左邊的衣服袖子先套進去,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根本不能動,想到這人帶著這種傷就敢隨便出院,時刻還要照顧腦子不太清醒的隊長,何杰就覺得其實沈逸才是瘋子,不然不會這樣不管不顧。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多少有些戲劇性,就在自己跟著看呆時,虞墨突然捂著頭蹲在地上,而沈逸也不知是剛好緩過來,還是心電感應,掙扎著就想坐起,可他哪有力氣。當時自己看著,以為對方肯定要著大急,畢竟隊長這反應誰都沒法預料接下來會怎么樣,誰知對方突然笑了,笑的特別燦爛,并且一直沖著抬起頭但眼神空洞的隊長說,“虞墨,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虞墨!”也就是這樣的呼喚吧何杰覺得,要換了別人隊長肯定沒那么快恢復,尤其是對上那種無所不能包容的溫柔,所以隊長如愿清醒,并且不帶半點癡傻的直接問醫(yī)生,‘到底怎么樣?’“傷口感染化膿,高熱就是這個引起的,再不處理,細菌進入血液會得敗血癥。”任憑何杰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扯到敗血癥這么嚴重,所以他下意識扶了虞墨一把,之后發(fā)現(xiàn)還好自己扶了,因為對方很明顯的搖晃一下。就在所有人都表情凝重,而虞墨已經(jīng)面無人色時,躺在床上的沈逸卻像沒事人一樣,拉著隊長手說,‘放心,我會乖乖配合治療,但你得24小時待在我身邊,不然我會怕。’怕?何杰覺得沈逸根本就是亂講,一個帶著根本沒法照顧自己的瘋子一起生活的重癥病人,他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何杰理所當然的不相信,卻在看著對方昏睡的一個小時中卻驚醒三次后,不得不反思,或許沈逸當初帶著虞墨住進軍區(qū)大院并不是放棄,而是破釜沉舟?看著對方第四次驚醒,陪在一旁的隊長心疼的直撞墻時,何杰突然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我保證,一定會看著隊長,不允許他離開你半步,也不和他多說一句,若是做不到,就讓我死無全尸?!?/br>以上就是何杰特別忙亂的一晚,當凌晨的鐘敲響時,好吧,其實何杰這一天確實累壞了,剛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在看著表,當他發(fā)現(xiàn)時針和分針完美的重合在一起,腦子里不禁響起那年隊長和沈逸在教堂完成婚禮時的鐘聲,那時多美啊,可現(xiàn)在想來竟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虞墨看著沈逸聽了何杰的保證后竟?jié)u漸睡沉了,更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沈逸這傷?”完全沒印象,虞墨覺得自己腦子亂急了,記憶也好像出現(xiàn)一段空白,像是為什么他和沈逸會住在那個地方,什么時候搬去的,還有每天過著怎樣的生活,虞墨完全想不起來。而說起最近唯一記得的,好像就是從房間聽見一聲巨響開始。當時的自己在干什么,虞墨不知道,只記得跑出房間時就看見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