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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驚了一下,將刀子往前送了送,“別說話?!?/br>林嚴華側了側脖子,離刀鋒稍稍遠了點,這一怕死的動作讓刀疤臉稍微松了口氣,但手上依舊沒有放松。“事不大的話沒有必要鬧到殺人的地步,要知道殺警察可比殺普通人的罪大多了,那是罪上加罪。這樣,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說出來,能解決的盡量和平解決,不要毀了自己?!绷謬廊A試著勸說刀疤臉,他對這個人沒有印象,如果不是生死大仇,那就是受別人指使的。“沒什么好說的?!钡栋棠樋拷謬廊A,用他那張散發(fā)著惡臭的臉,“看來林大隊長貴人多忘事,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br>真的是沖他來的?林嚴華皺眉,但隨即又否定了,如果是和他有仇,那么目標不應該還有厲清河!從刀疤臉的表現來看,他對厲清河的執(zhí)著還要更甚于自己!“你是沖著厲清河來的吧?”林嚴華還是要問問。沒有人答話,林嚴華又接著說,“你一開始是想趁著晚上睡覺的時候直接殺了他,但你沒想到他沒有睡著,非但沒有睡著還能憑著受傷的身體和你斗個不分高下。不,準確地說,就算是現在,他也比你厲害,所以你一看到他開燈,就狼狽地跑了,因為在明亮的環(huán)境下,你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他。”“讓你閉嘴?!绷謬廊A被從床上狠狠揪起來,刀疤臉看著林嚴華因為疼痛皺起的臉,“林大隊長,你不是是以為你很了不起?能夠隨意猜測別人的想法,把別人玩弄得團團轉,最后還能功成身退,啊!”林嚴華盯著他,刀疤臉繼續(xù)說,“那你能猜到這個醫(yī)院為什么沒人,又是誰想要除掉你嗎?”刀疤臉將林嚴華狠狠地扔了下去。林嚴華被摔在床上,上半身的晃動帶動了受傷的兩只腳,林嚴華頓時抽了口氣。“你是白幫的人?!睕]有被刀疤臉的話迷惑,林嚴華肯定地說道。刀疤臉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你是白幫的人。”林嚴華又重復了一遍,他和厲清河的交集不多,而在那些交集中最可能的也是最有能力有膽子干這件事的就是白幫。但,白幫不是被一網打盡了嗎?“不,你不是?!绷謬廊A第三遍反而否定了自己前面的推側。白幫的手法他太清楚了,這不像是白幫。之前都沒有吭聲,聽到這兒,刀疤臉的眼神倒是有些變了,然后嘿嘿笑了,“你猜不到的?!?/br>從他出車禍,到他們兩個被送入醫(yī)院,到今晚,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兩次陷入危機,這么頻繁的動作,這么高的效率,完全不害怕警察的膽量,這樣的人或組織,是林嚴華以前從來沒有碰到的,更不可能得罪他們。到底是誰!“你——”林嚴華正想說話,突然被喝住了,“閉嘴!”刀疤臉一個大步躲在了門后面,手緊緊地握著刀子,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門把手。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鐘鬼回來了。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然后就沒有聲響了,沒有任何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刀疤臉死死盯著門把手,但就是沒有轉動的痕跡。門外傳來掏什么東西的聲音,然后是手機解鎖的聲音,等了一會兒,一陣鈴聲響起,鈴聲的聲音很低,但因為這不同尋常的寂靜使得刀疤臉仍然能聽到一點點東西,似乎,是在給誰打電話?刀疤臉朝林嚴華使了個眼色,林嚴華捏了捏被子,最后還是松開了,吐了一口氣,喊道,“清河?”“嗯。”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刀疤臉松了口氣,繼續(xù)朝林嚴華使了個眼色,握緊手上的刀子。“怎么不進來?”林嚴華問道。“我給黎央打個電話,怕吵到你,只是黎央那兒一直沒人接,”鐘鬼說著,“還有,我感覺這醫(yī)院有點不太對。護士都不知道到哪兒去了,這一層一個人都沒有。我拿了紗布和酒精回來,還沒有包扎?!?/br>“先進來?”林嚴華說著。“好?!?/br>門外傳來整理東西的聲音,林嚴華都能在腦海里模擬他的動作,將手機放在兜里,彎腰,抱起東西,然后……林嚴華和刀疤臉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門把手,門把手動了,開始微微地轉動,“咔”“咔”,象征性動了兩下之后,被一下按到了最底下,“咔!”門猛然被推開!第74章第七十四章迎面一個鐵棍朝著刀疤臉劈來,而拿著鐵棍的那只手上纏的是干凈的紗布,哪里像他聽到的是還沒有來得及換紗布的樣子。鐘鬼一棍將刀疤臉劈在地上,趁著刀疤臉沒有躺在地上的時候,又補了一棍??粗麜炦^去了,才將棍子扔在遠處的地上,剛剛拿著棍子的手上的紗布又隱隱顯出紅色來。拉開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鐘鬼看著林嚴華:“沒嚇到吧?”林嚴華躺在床上笑,“嚇到了?!?/br>鐘鬼撇了他一眼,“嚇到了也活該,把我支出去,自己一個人對付好玩兒?”林嚴華晃晃手機,“我不是通知你了嗎?”鐘鬼笑了一聲,“你也太相信我了,啥情況都不清楚,我要在那邊一出聲,我是沒事,你指定玩兒完?!?/br>林嚴華搖搖頭,轉過話頭,“你傷口似乎裂開了,沒事吧?”鐘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的確有絲絲血順著滲出來,嘿,麻煩!鐘鬼起身,走到刀疤臉旁邊,蹲下,“先把他捆起來吧,一會兒一起弄?!?/br>將放在門口的繩子拿進來,蹲下,利落給捆上,然后扔到一邊,果不其然,又有接近半數的紗布被染紅。拿起酒精、剪刀和紗布,鐘鬼走到林嚴華身邊,一掀被子,把林嚴華的雙腳露了出來,果然,紗布也被染了,“怎么不說?”鐘鬼看了林嚴華一眼,動手解起林嚴華腳上的紗布來。“我本來想讓你先換的?!绷謬廊A頭枕在軟軟的枕頭上,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感受鐘鬼將他的腳抬起來放在腿上。“然后我包好了又拆了重包?”鐘鬼頭也不回地回答。鐘鬼將外面的紗布慢慢地拆開,露出里面被固定的被木板固定的傷口,看了半天還是沒敢動手,“我去打盆水來,好歹擦一下血跡?!?/br>林嚴華皺眉,“護士呢?”鐘鬼將林嚴華的腿放下來,“誰知道呢?整個醫(yī)院都空了。除了哪些病人,醫(yī)生護士都不見人影?!?/br>去廁所打了一盆水來,拿來毛巾,輕輕擰干,往林嚴華腳上覆去。在接觸到毛巾的那一刻,林嚴華腳觸到冰冷物體一顫。“熱水打不出來,將就吧?!辩姽眍^也沒抬地說。“這什么醫(yī)院?!别埵橇謬廊A修養(yǎng)再好,這時候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是啊,黎央這是找的什么醫(yī)院?!辩姽硪贿吀胶停贿吔o林嚴華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