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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主君馴養(yǎng)指南作者:絕世貓痞八箭八心老不修EP01深冬,大雪。三兆公墓銀裝素裹,通往靜靈苑的小路兩旁,高大的松柏覆著皚皚白雪,西北風(fēng)吹過,飛羽似的雪片灑了漫天。靜靈苑最大最闊氣的“九天至尊安息堂”追悼大廳里,條案上供著一個精致昂貴的漢白玉骨灰盒,兩旁鮮花一字排開。小樂隊(duì)身著筆挺的純白色禮服,端坐在角落的奏樂區(qū)內(nèi),只是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有點(diǎn)焦急。不過最焦急的還是站在門口的司儀,他不時看看表,又看看外面靜悄悄的小路,腦袋跟個單擺一樣晃來晃去,都快把自己晃出頸椎病了,還是沒能看到期待的人。“這時間都要過了?!睒逢?duì)隊(duì)長忍不住道,“我說,孝子到底什么時候來?。克t到了錯過追悼會,演奏費(fèi)我們可是不退的啊?!?/br>“再等等,預(yù)定時間還有一刻鐘呢?!彼緝x皺眉,再次捋起袖管看了看表,視線掃向門外,眼睛忽然一亮,“喲!來了來了!”回頭沖樂隊(duì)揚(yáng)揚(yáng)手,“快快快!奏哀樂!孝子來啦!”凄婉哀傷的管弦樂悠然響起,樂隊(duì)隊(duì)員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莊嚴(yán)沉痛的表情。司儀一抹臉,焦慮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誠懇的悲痛,端立門口,下頜微收,等待著門外匆匆而來的“孝子”。黑西服、黑長褲,白襯衫,外罩筆挺的黑色呢大衣,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拎著公文包走近了,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描金大匾——“九天至尊安息堂”——確定沒錯,抬步走了進(jìn)來。“請您節(jié)哀,周先生!”司儀立刻迎上去,雙手緊緊握住他的右手,“周老與世長辭,我們都感到十分悲痛,逝者已矣,請您還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中年男子下眼皮抖了抖,禮貌地與他握手:“辛苦了,麻煩您籌備周老的葬禮。敝姓文,是周老的遺囑律師,今天來這里是向周先生宣讀遺囑的……”視線在追悼大廳里掃了一圈,“怎么,周先生還沒有來嗎?”“哦……還沒?!彼緝x失望地松開了律師的手,回頭對樂隊(duì)擺擺手:“停停,正主兒還沒來呢,這位是遺囑律師?!?/br>樂隊(duì)垮著臉停止演奏。哀樂變調(diào)的尾音在寬闊堂皇的大廳中裊裊消散,連骨灰盒后面周老先生的遺像表情似乎都寥落了兩分。“怎么回事?你們沒通知到周先生嗎?”律師皺眉,看看時間,“預(yù)定時間都要過了呢?!?/br>“我們通知過了啊,三天前給他發(fā)了函,昨天還打電話確認(rèn)過時間?!彼緝x也是一腦門子官司,“您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這吉時都要過了,死者為大,當(dāng)兒子的怎么也該來送老子一程啊。”律師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開啟裝在左耳耳垂上的通訊器撥電話,對司儀道:“周老和周先生的關(guān)系……有些特別?!闭f到這里卻不往下說了,只瞇著眼睛聽著電話待接的樂聲,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少頃,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奇怪,拒接了,不來了嗎……”就在這時,遠(yuǎn)處忽然隱隱約約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幾秒鐘后,那聲音飚近了,“轟隆隆——”,將寂寥的靜靈苑震得山響,四周松柏紛紛抖動,積雪撲簌簌落了一地。律師和司儀同時往門口看去,只見一輛造型十分拉風(fēng)的哈雷機(jī)車疾馳而來,純黑機(jī)身,金屬表面在雪光的映照下分外顯眼。車上騎著一名身材瘦高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皮衣,勾勒出精壯結(jié)實(shí)的身材,兩條長腿跨在機(jī)車兩側(cè),修長端直,令人側(cè)目。他騎著機(jī)車“轟隆隆”一路飚上臺階,直接飆進(jìn)了“九天至尊安息堂”的大門,帶著皮手套的右手一捏車閘,驟停在律師和司儀中間。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吱——”一聲銳響。車子停穩(wěn),男子直起勁瘦的腰,摘下風(fēng)鏡、頭盔,露出一張冷峻的帥臉兒,聲音冷淡疏離:“路滑,難走,晚了?!?/br>他長著一張極為野性的面孔,膚色微黑,濃眉飛揚(yáng),眼線狹長,充滿桀驁不馴的氣息,窄而挺直的鼻梁下,削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沒什么血色,卻并不顯得蒼白,反而有種別樣的性感。他的五官輪廓極深,眼窩尤其深邃,黑發(fā)在燈光下微微有些泛紅,應(yīng)該是個混血兒。“您是……周先生?”司儀先是被他那酷霸拽的氣場震得愣了,直到機(jī)車引擎的轟鳴聲徹底消失,才像是被電打了一樣回過神來,“您能及時趕到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么大的雪您不來了呢!”一邊說著,一邊向他伸出右手,“您好,我就是之前跟您聯(lián)系的葬禮司儀?!?/br>男子冷冷看了看他的手,沒接,“咔”一聲用腳后跟打開車撐,立住車子,聲音冷淡無波:“你好,我是周惟,麻煩你籌劃家父的葬禮。”司儀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周惟看看表,下車:“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diǎn)開始吧?!?/br>你要早來我們早開始了!司儀暗自腹誹著,臉上的表情還是體諒而真誠的:“是是,入土為安。有您這個親兒子送他一程,周老在地下也能安息了。”周惟聽到最后一句話,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卻沒有多說什么,跟著他走到了供著骨灰盒的條案前。樂隊(duì)再次奏起沉痛的哀樂,肅穆的樂聲中,周惟板著臉給他爹上了三炷香,也不鞠躬,也不叩頭,似乎也沒有什么致哀的意思,半天冷冷憋出一句:“走吧,下輩子別出來禍害人了。”線香幽幽燃燒,周惟隔著淡青色的煙霧看著父親,周老先生的遺像似乎也在看他,父子二人隔著生死默默注視,四周的空氣都像是凝滯了下來。哀樂奏完最后一個音符,余音緩緩消散,周惟抿了抿嘴唇,道:“就這樣吧?!?/br>“???”司儀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忙道,“是是,下面就是下葬了,您要是趕時間,我們喪葬公司會替您處理好后續(xù)所有事情,您放心。”說著想到了什么,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天鵝絨盒子,“對了,這個交給您。這是為周老制作的骨灰鉆,我們請最好的設(shè)計(jì)師做的造型,八箭八星,古典高雅,您留著做個紀(jì)念?!?/br>周惟看著他手里的盒子,右手攥緊又松開,終于還是接了過來:“謝謝?!鳖D了一下,又問,“錢付過了嗎?”“付過了付過了。”司儀道,“周老十天前通過網(wǎng)絡(luò)和我們約定了他的葬禮事宜,提前把所有的款子都結(jié)清了,骨灰鉆費(fèi)用也包括在里面?!?/br>周惟像是松了口氣,把他八箭八星的爹往褲兜里一塞:“那就好,我走了?!?/br>“行行,您忙您的?!彼緝x牙疼地咧了咧嘴,干這行的,人間慘劇見得多了,但當(dāng)?shù)谋挥H兒子嫌棄成這樣還是頭一回見……“請等一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