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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非的決定?”“如你所說,王一向冷靜務(wù)實,所以絕對不會做出輕率的決定。”瓦龍汀沉聲說,“龍騎士是真實存在的,我們也確實找到了他。”“唔,那又怎么樣?”使者道:“和談、龍騎士、神龍……這一切都不是戰(zhàn)爭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在于你。瓦龍汀,二十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嗎?是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彼爾德的所作所為,還是你變了,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你真想看著戰(zhàn)爭繼續(xù)下去,讓伊薩人殺死赫基人,或者讓赫基人殺死伊薩人?”瓦龍汀咬牙不語。使者接著道:“只有你能結(jié)束這一切,瓦龍汀,你知道自己該怎么做?!?/br>沉默,片刻后瓦龍汀冷哼一聲:“你想讓我殺了他,是嗎?你冒這么大的險來星寰皇宮,利用我對你的最后一絲尊敬,就是想說服彼爾德王最信任的侍衛(wèi)殺死他的主人?”他低沉地笑了兩聲,道,“真是大膽的計劃,論膽色,論心計,我永遠及不上你萬分之一?!?/br>“這與我的膽色無關(guān),只與你的本心有關(guān)。”使者道。“你走吧?!蓖啐埻±淅湔f,“下次再見到你,我絕不留情?!?/br>“……好吧?!笔拐哂行┻z憾,但聲音依舊不溫不火,“那么再會了,瓦龍汀,或者說永別吧。如果你一意孤行,下次我見到的應(yīng)該不是你,而是你被伊薩軍隊割下的頭顱?!?/br>氣焰囂張的告別,而后風聲一響,窗簾微動,來客飄然離去。拂曉的光隱隱在海平線上升起,黎明即將到來,房間里寂靜無聲,瓦龍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連呼吸都變得輕不可聞。珀西等待片刻,悄悄溜下屋頂,往周惟的寢宮飛馳而去。回到臥室,格里佛剛剛洗完澡,穿著內(nèi)褲蹲在光腦前面查資料,見他回來兩眼發(fā)光地跳了起來:“你去哪兒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你也絕對想不到我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珀西反鎖房門,三兩下脫掉沾滿草葉和塵土的夜行衣,沖進浴室去洗澡。格里佛迫不及待地扒著浴室門給他科普自己昨晚驚心動魄的夜生活:“你猜怎么著,我去了亞大陸!”“出去!等我洗完再說!”珀西用肥皂丟他,“偷窺我嗎?”“一模一樣我看你干毛,還不如掏個墻洞看隔壁面癱呢?!备窭锓痫w起一腳,把肥皂準確地踢進了皂盒,誰知皂盒里有水,肥皂一滑又滑到了地上,正好掉在珀西腳邊。珀西臉色變得相當猙獰,將脫下來的背心往他臉上一扔:“敢叫我撿肥皂你特么活膩了?!”“……我去掏墻洞。”格里佛被他的低氣壓打敗,飛快頂著背心跑了。半小時后,兄弟倆穿著內(nèi)褲一左一右蹲在光腦前,格里佛咬著片魚干磨牙,珀西頂著毛巾擦卷毛。“你說厄瑪?shù)母赣H藏在亞大陸?”珀西皺眉問,“只有他父親嗎?還有沒有別的人?”“不知道?!备窭锓鹇柤?,“他很謹慎,不讓我跟去老家伙的藏身地,所以我也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說法倒是跟我打聽到的八卦相符。”珀西說,“但不排除他就是順著關(guān)于他的八卦給我們編故事——這家伙不簡單,一個叛軍余孽,二十年來一步步從奴隸爬到彼爾德王的左右手,一定有著過人的心智和逆天的忍耐力。格里佛想到厄瑪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痕,不禁有些說不出的煩躁,擼了一把頭發(fā),道:“也許我們應(yīng)該去亞大陸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線索佐證他的話。”“為什么是佐證,而不是推翻?”珀西瞟了他一眼,依稀覺得他情緒有些異常,但沒有多想,道,“確實該去亞大陸看看,據(jù)說那里有上千年前騎士族的祖先封印神龍的祭壇。說起來,周惟研究龍之語也有一段時間了?!?/br>“熊貓語他就研究得通透。”格里佛咬著魚干吐槽,“周全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br>“你現(xiàn)在對屎什么的很在行啊。”珀西挖苦他,“戀物癖嗎?”“是的,鏟屎官的職業(yè)病嘛?!备窭锓鸢l(fā)現(xiàn)對付珀西越惡心越賤效果越好,一臉認真地道,“你造嗎,如果胖熊貓一整天只吃毛竹的話,拉出來的便便會帶著竹子的清香,據(jù)說這種東西能做成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藝術(shù)品,叫做便雕。我打算以后研究一下,在你的葬禮上為你創(chuàng)作一只蝠虹龍便雕做墓碑?!?/br>看著珀西越來越黑的面孔,格里佛心中大樂,一本正經(jīng)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謝,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們是好兄弟嘛?!?/br>珀西把他的臟爪子從肩頭拿開:“你還是給自己留著吧,便雕這種東西應(yīng)該更符合你鏟屎官的身份?!?/br>兄弟倆怒目相對,同時冷哼一聲。“喂我都說完了,你呢?你昨晚干嘛去了?”格里佛忽然反應(yīng)過來珀西還沒匯報工作,光自己給他匯報了,不禁有些不爽。“我去監(jiān)視瓦龍汀,昨天晚宴上我發(fā)現(xiàn)他情緒有點不正常。”珀西安慰自己別跟腦殘兄弟一般計較,將昨晚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我們之前猜測的沒錯,瓦龍汀是伊薩的叛徒,那個伊薩使者想說服他二次反水,殺了彼爾德王?!?/br>“嘩,一個個都這么牛?!备窭锓饑K嘖稱奇,“一個從奴隸到近侍,一個從二五仔到雙料間諜,彼爾德王心真大,什么樣的人都敢用。嗯,說起來厄瑪和瓦龍汀都頗有幾分姿色,一個陰郁,一個狂放,不一樣的審美,不一樣的體驗……”說著說著感覺有點惡心,看看珀西,臉色似乎也有點不好,于是訕訕地閉上了嘴。兄弟倆對視一眼,同時打了個哆嗦,格里佛說:“我們還是把衣服穿上吧。”“……”珀西真想掐死這個歪樓的貨。穿上衣服的兄弟倆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照舊是格里佛負責開腦洞,珀西負責堵上。就這么一個開一個堵,半個小時后終于達成了共識:抽空先去亞大陸看看,確定一下厄瑪那個所謂“父親”的身份,如果可能,再找找關(guān)于神龍的線索。剛剛商量停當,房門被敲響,是周惟。格里佛立刻閃進了浴室,珀西理理衣服,開門:“早,昨晚睡得怎么樣?”“唔,還好。”周惟昨晚的宴會上被灌了很多酒,今天不得不忍受宿醉的頭疼。“請進?!辩晡鲗⒅芪┳尩缴嘲l(fā)上。也許是最近補鈣補得到位,他感覺自己的膝蓋給力多了,見了周惟已經(jīng)能堅強地挺住,真是可喜可賀。“來杯水?!敝芪╇m然時刻牢記自己土吊的階級身份,但被扈從們服侍得久了,多少帶出點兒頤指氣使的帝王范兒。“……好的?!彼查g違和之后,珀西侍衛(wèi)快速完成角色轉(zhuǎn)變,恭恭敬敬給他的新主子倒了杯水,“要來點牛奶嗎?”“不,謝謝?!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