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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發(fā)潮的羊皮紙。德拉科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下,靜靜地望著窗外忙碌的街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哨聲在耳邊回蕩,那幾輛車還停在路邊,擋風窗反射著太陽的光輝。其實他并非完全沒有來過這里。在那個夢境中,他曾以菲柯特先生的身份來到這兒,截下了哈利寄給小天狼星的一封信。但那時候是在深夜,他并沒有好好打量過這條街,更沒有進入過這個房間。而此時他坐在這兒,他仿佛看見哈利暑假時是怎樣悠閑自得地躺在床上看書寫作業(yè),坐在書桌邊發(fā)呆……不,他的生活應該沒有這么容易,從他姨父姨媽的態(tài)度和藏在木板下的書本就能得知這一點……那他到底是怎樣度過這一個個煩惱的暑假?當他一個人孤獨地呆在這不理解他的世界里時,他都會想些什么?他是否覺得孤單,是否感到氣憤,是否會在夜中想起魔法界的朋友們?德拉科忽然發(fā)覺哈利身上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而他從未有一刻這樣地想了解他。德拉科趴在桌面,將臉貼在手臂上。他聽見寧靜中自己的心跳,像是遠方的雷動漸漸響亮起來,怎么都捂不住。一想到他曾經(jīng)住在這兒,和他靠在同一個位置,呼吸同一片空氣,看見同一片景致,德拉科就覺得內(nèi)心癢癢的,有種控制不住的想哭的沖動。他知道得太晚了,他醒悟得太晚了。他走了太多迷途的路,他們進進退退、徘徊不前,彼此折磨的時間遠超過緊緊相擁——可他們分明都深愛著彼此。也許正是如此,這份痛苦才如此沉重漫長。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信任和精力再互相猜疑了。在這抉擇出的剩下的時光中,他不會再止步不前。身后的門被輕輕敲響,將德拉科從一種飄渺的沉思中拉了回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險些被他推倒在地上。他走去打開門,那些鳳凰社成員們正站在外面,手中端著一個插著十七根蠟燭的蛋糕。他愣愣地看著他們,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唐克斯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德拉科。”盧平先打破了平靜,他指了指站在后面的粉色頭發(fā)的女人,后者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所以小天狼星臨時去買了個蛋糕過來——呃,雖然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胃口……”德拉科瞪著他們手中的水果奶油蛋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又抬起頭看向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先這么說了,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吃,馬爾福?!毙√炖切欠藗€白眼,“哦,對了,祝你生日快樂。你現(xiàn)在是成年巫師了。”德拉科又看了眼那只蛋糕,他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他撇撇嘴,高傲地說道:“好吧,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們馬爾福只吃高級奶油和上等水果做的蛋糕,像這種路邊買來的……”“哦,伙計們,我想我們不必和他廢話——我們應該直接把奶油抹他臉上!”小天狼星大聲說道,盧平嚴肅地點了點頭,唐克斯一臉興奮地盯著他看,似乎正在思考著該把奶油抹在哪一塊比較合適——就連瘋眼漢穆迪也沒有對這個意見提出異議。“喂,等等,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別過來!滾開!門牙賽大——”“除你武器!”唐克斯手疾眼快地施了個繳械咒,將德拉科的魔杖奪了過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你不想把哈利的房間搞得一團糟的話,就別用魔法,德拉科?!?/br>德拉科看了眼背后的書桌,咬咬牙,認命地閉上了眼。第144章繼往開來霍格沃茨被關閉的那天,廣闊的校園中只剩下了鳳凰社成員、少數(shù)D.A.成員和德拉科。他早早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整齊,跨進了空空蕩蕩的紅皮火車,隨便找了間末尾的車廂坐下,將窗戶打開讓風吹著自己薄薄的劉海。車啟動了,鳴笛孤零零地響著。這也許是他第一次沒有聽見走廊中傳來熱鬧的吵吵嚷嚷。他坐著聽了一會兒,從書包里拿出了那本哈利用過的破舊魔藥課本開始翻閱。然而他還沒看幾頁,赫敏、羅恩和金妮忽然敲了敲門,推門走進來坐在了他對面。德拉科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合上書本塞回書包,沒有說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羅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是這樣的,馬爾福,麥格教授讓我們來問你——”“我已經(jīng)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再問也沒有用的,韋斯萊。”德拉科打斷了他的話,“還有,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呆著?!?/br>“如果不是麥格教授讓我們來,你以為我愿意坐在這兒?”羅恩忿忿極了,他似乎想站起來,但被赫敏按了回去,“——她讓我們問你,你現(xiàn)在打算回哪里去?”德拉科一怔,閉緊了嘴巴,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她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地方去,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鳳凰社的總部——”“我有地方去,不用你們關心?!钡吕评淅涞卣f道。羅恩漲紅了臉,抱著雙手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和他說話了。赫敏和金妮對視了一眼,前者嘆了口氣,接過了話頭,盡量好聲好氣地問道:“那么你要去哪兒呢,馬爾福?”“噢,我想我沒有義務向你匯報我的行蹤,格蘭杰。”德拉科譏諷道,他歪著頭望著他們,抬起下巴,似乎想看他們還有什么話好說。“聽著,馬爾福,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辦法說服了麥格教授——”羅恩忍不住插嘴道。“我沒有說服她——”“——但我們都認為你一個人到處亂跑是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他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德拉科瞪著羅恩,仿佛他的臉上有什么今人極為厭惡的東西。然后他的臉上慢慢舒展開了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假笑,手指敲打著桌面,語氣異常尖利:“噢,是嗎?……你們覺得我不負責任?你們難道不是為了監(jiān)視我才這么做的嗎?”“什么?”“收起你們假惺惺的好意吧,我不需要鳳凰社的憐憫,也不會和你們扎堆——”“夠了,德拉科,我們根本沒有這么想過!”赫敏激動地提高了音量,蓋過了他輕飄飄的話語,“我們怎么可能監(jiān)視你?你愛怎么選擇是你的自由!只是我認為麥格教授說的是對的,哈利已經(jīng)……”她忽然哽咽了一下,又搖搖頭恢復了鎮(zhèn)定,“總之,哈利已經(jīng)去了,而我也覺得不能再讓更多的人去做傻事了!”“你覺得哈利是在做傻事?”德拉科皺起眉頭,他敏感地抓住了她話語中的細節(jié),“你覺得他死得活該?”“什——我沒有這么說!”女孩瞪大了眼,看起來快要被他氣哭了,“我怎么可能這么想,你居然覺得我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