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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赫敏來到廚房一個破柜子旁,赫敏敲了敲柜門,低聲喚道:“克利切?你在里面嗎?”柜子里沒有動靜。赫敏不得不再說了一遍,然而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她轉(zhuǎn)過身抱歉地朝德拉科笑了笑,正想說什么,柜子里傳出了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泥巴種跟克利切說話,克利切假裝聽不見,克利切不跟泥巴種說話……”“你說什么?”羅恩瞬間就火了,然而另一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德拉科一把拉開了柜門,柜子里黑洞洞的,堆著臟兮兮的小地毯和一些黯淡失色的小玩意兒,里面飄出了一股布料潮濕發(fā)霉的惡臭。德拉科皺起了眉。“啊,是馬爾福少爺?!毙【`用圍裙擦了擦臉,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馬爾福少爺需要喝茶嗎?克利切這就去準備……”“克利切,你是不是有一個掛墜盒?”聽到這句話,克利切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它抬起頭看著他,那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倒像銅鈴一般,眼角涌出了淚花。它雙手不停地磨磋著,唏噓著,兩股戰(zhàn)戰(zhàn):“馬爾福少爺也需要那個東西嗎?不行,雷古勒斯少爺讓我別給任何人看!就算是馬爾福少爺也不行……”“克利切,把它交給我,可以嗎?”德拉科盡量耐心地勸說道,“我不會把它交給別人,你可以相信我?!?/br>克利切低著頭,不停地搓著雙手,只是搖著頭,口中是模模糊糊的幾聲“不行”。德拉科皺起眉,原地跺了跺腳。他回頭看向赫敏和羅恩,卻見赫敏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向前一步,柔聲問道:“克利切,你說的雷古勒斯少爺是怎么樣的?”小精靈看了她一眼,扭過頭,眼淚啪嗒地落在地上。它響亮地抽泣了一聲,用圍裙擦去了臉上的鼻涕和淚水:“雷古勒斯少爺交給克利切保管的掛墜盒,克利切不能交給別人……”“那么雷古勒斯少爺為什么會交給你呢?”她繼續(xù)溫和地問道。“雷古勒斯少爺信任克利切……他知道克利切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克利切茫然地盯著墻壁,雙眼失去了焦距,“他把克利切帶到了一片湖邊,他喝掉了一個盆子里的水……他讓克利切把另一個掛墜盒放進去,帶著盆子里的掛墜盒回去,想盡辦法銷毀它。但克利切做不到,克利切不管用什么辦法都不能在掛墜盒上留下痕跡……克利切沒用,現(xiàn)在還有人想搶走掛墜盒……克利切對不起雷古勒斯少爺……”小精靈的眼中又充盈著淚水,它發(fā)出一聲干嘔,抽了抽鼻子。“克利切。”德拉科卷起袖子,慢慢在它面前蹲下來,與它平視,“這是雷古勒斯少爺用命換來的掛墜盒。你還記得他對你是怎么說的嗎?”沒等克利切回答,德拉科便接了下去:“他把這個掛墜盒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保護它,而是讓你摧毀它。這是他在生命最后一段路做出的決定,他用自己的命去賭這樣的一個可能性——也許有人能接著他的路走下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克利切發(fā)出了一聲凄慘的哭號,泣不成聲。德拉科沒有說話,他等待著小精靈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他忽然有些不忍,也許他們不該對它說這些話。小精靈的思維比他們要簡單得多,他們認為理所應當?shù)氖虑椋谒@兒卻是走不通的。無論如何,他們的確是在奪走它的一件寶物。克利切又用它那條圍裙擦了擦眼睛,它眨巴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德拉科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了雷古勒斯留下的掛墜盒遞給了它:“對了,克利切,這是雷古勒斯少爺?shù)膾靿嫼?,你可以把它留下來——?/br>令德拉科沒想到的是,克利切看到這個掛墜盒后情緒波動更大了,它捧著它大哭起來,豆大的淚水落在地上積成了小小的一灘。德拉科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轉(zhuǎn)身去看身后的兩人,羅恩也震驚地瞪著克利切,赫敏倒是一臉溫和。克利切一邊抽泣一邊用它骯臟的圍裙反復地擦著掛墜盒,仿佛那是世上至高無上的珍寶。它將掛墜盒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哆嗦著望了望他們,朝德拉科和羅恩鞠了個躬,當輪到赫敏的時候,它的腰古怪地顫抖了一下。克利切小步小步地走進它的小窩,掛墜盒搖晃著打在它干癟的胸膛上發(fā)出悶悶的響聲。里面?zhèn)鞒隽艘魂嚱饘倥鲎驳那宕嗦曧懀灰粫?,它拿著一條精致的掛墜盒走了出來,顫顫巍巍地遞給德拉科,后者連忙接過來。掛墜盒小巧而典雅,上面雕刻著一條綠色的小蛇,和記憶中看見的一模一樣。德拉科想了想,把它拋給了羅恩——男孩條件反射地接住了,怒視著他:“你干什么?”“這個交給你們保管吧?!彼f道,側(cè)過身看了眼唏噓著開始打掃衛(wèi)生的克利切。羅恩困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家養(yǎng)小精靈真是一群古怪的生物,德拉科想,無論是克利切還是多比,都非常奇怪,令人難以理解……能和它們成為朋友的人,肯定也同樣的古怪吧……至少他才不會去買一些難看的襪子送人。第148章愛與夢境馬爾福莊園。窗外櫻桃樹糾纏的樹枝倒影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被七彩玻璃過濾出淡紅色的模糊邊緣,像是一簇簇遙遠的早櫻。盧修斯低著頭,彎曲的膝蓋壓在這冰冷的櫻花花瓣上,淡淡的金色與未成熟的紅融化在一起,如同某種古老的圖騰。而在他身邊,一頭卷發(fā)的貝拉特里克斯也一并跪坐著。但與他不同的是,她高傲地仰著頭與伏地魔對視,眼中沒有一絲疲累。“你的意思是,你們失敗了?”那個男人低聲說道。“主人,德拉科已經(jīng)完全投靠了鳳凰社,他現(xiàn)在是可惡的鳳凰社的走狗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任用!”“我知道他投靠了鳳凰社。那么,你們有沒有把我的話告訴他?”貝拉特里克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語氣變得不那么理直氣壯了:“……沒有,主人。實際上,那個家伙他還侮辱——”“你們?yōu)槭裁礇]有說?”男人冷冷地打斷了她。“因為他侮辱你,主人!我實在氣不過——”“很好,貝拉,我非常感激你維護我的名譽……但你應該要承認完成任務比這更重要?!蹦腥说穆曇糁泻灰撞煊X的怒火,“看來德拉科變得比想象中要聰明了一些,真令人驚訝……看來勸說的策略行不通,那我們只能采取更強硬一些的方法了……”“主人!”盧修斯終于忍不住抬起了頭。他面色慘白,那雙灰色的瞳孔倉惶得近乎空茫,倒像是盛著滿天的飄雪——可現(xiàn)在明明是盛夏。“貝拉,你帶上多洛霍夫、埃弗里和亞克斯利一起去把他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