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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蹭蹭地往上漲,之后的路上幾乎可以說是碾壓性質的。衛(wèi)圻就這樣直接殺到了那個聲音的源頭。同時,衛(wèi)圻也感知到了克里的位置就在這附近。“找到了。”衛(wèi)圻周身的防護都被他撤去了,他從空中緩緩落在地上,嘴角帶著一個自信的笑容,“游戲結束。”衛(wèi)圻站在地面,商羊落在他的身后。商羊體型巨大,羽毛色彩鮮艷,一雙角如龍角,平添威武。它站在衛(wèi)圻身后,卻半分沒有覆蓋住衛(wèi)圻的存在感,反而像是一個巨大的護衛(wèi),守護著衛(wèi)圻。衛(wèi)圻在這一刻,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種別樣的威儀。仿佛在他的身上,還籠罩了不屬于他的靈魂。不過那種光芒并沒有改變衛(wèi)圻的特質,相反的,衛(wèi)圻吸收了它。這時候,衛(wèi)圻所處的地方是一片鮮花盛開的草地,安逸和平。衛(wèi)圻的目光直視前方,看似落在空無一物的虛空。接著,衛(wèi)圻的腳尖抬起,然后在地上輕輕一落。“咔——咔咔——”周圍的虛空倏然裂開了無數道裂痕,就像是被誰打破的玻璃,以衛(wèi)圻的腳為中心,裂開了蛛網的裂痕,蔓延到了四面八方。緊接著,四處傳來“嘩啦”如下雨一樣的碎裂聲。衛(wèi)圻所處的空間,就像是一面面鏡子被打碎,鏡面裝著風景破裂跌落,在觸地的瞬間粉碎成光,露出后面漆黑的空間。在這些鏡像的后面,是之前衛(wèi)圻看到的那個漆黑的大房間。房間深處依舊盤踞著巨大的黑影,周圍的窗簾依舊是拉起來的,鼻間嗅到的依舊是塵封許久的腐朽味道。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是真實的。衛(wèi)圻抬起手,輕輕勾了下手指。站在他身后的商羊的眼珠轉動,然后雙翅猛地展開,仰頭發(fā)出一聲清澈悠遠的鳴叫。鳴聲帶起狂風,將房間里厚重的窗簾也吹得搖曳浮動,滑開了片片天光,落在房間里變成斑駁疏影。但也足夠衛(wèi)圻看清房間里的一切。一張巨大的椅子,一團亂麻一般的鋼鐵管子包裹著的東西。椅子上坐著的依舊是那個骷髏干尸一樣的克里,不過不同的是,克里的身上沒有穿著光鮮亮麗的華服,只有一件薄薄的絲綢袍子,穿在他枯朽的身體上,活像一塊裹尸布;克里深陷的雙眼也沒有里世界里的那樣有神,那兩只眼珠渾濁不堪,上面仿佛撲了一層薄灰,透著死氣。他坐在巨大的合金椅子里,腦袋耷拉靠在椅背上,頭發(fā)被剃光,他的腦后和背后連接著許許多多的管子。他就像是被這些管子扎在椅子上的昆蟲標本,動彈一下都是牽筋動骨。這就是克里·艾瓦特,活了上千年的克里·艾瓦特。衛(wèi)圻看著克里,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感覺——就是這么個人,憑著帝國建立前的權勢、憑著不為人知的野心,把兩個家族、無數人的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間。就是這么個、衛(wèi)圻一只手仿佛都能捏碎他顱骨的人。“嗬——嗬——”克里的情緒很激動,他的胸膛因為喘息而快速起伏著,從喉嚨里發(fā)出風箱一樣的粗嘎聲音。克里渾濁的眼里滿是不甘和憤恨,他的視線越過衛(wèi)圻,停留在衛(wèi)圻身后的商羊身上。克里的嘴巴翕合著,在喘息聲中斷斷續(xù)續(xù)拼湊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不可能,怎么可能……”衛(wèi)圻知道,他在驚愕商羊的存在——或者說,他在驚愕商羊的力量。但衛(wèi)圻并不想跟他解釋什么。衛(wèi)圻上前,抬腳的同時他往外攤開右手,虛空中出現了一把透明的小臂長的錐,被衛(wèi)圻握在手里。商羊歪著腦袋看了一圈,然后突然張開雙翅在房間里滑翔了一圈,它所過之處,猶如刀鋒劃過,厚重的窗簾被全部切斷。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像是將一股活水注入了一口古井,生的氣息即使隔著玻璃,也能讓房間里的死氣相形見絀。克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憤怒喊叫,似乎很不適應這個光線。不過很快,就有一片陰影遮住了他??死锾ь^看去,看到了站在他跟前的衛(wèi)圻。克里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衛(wèi)圻,他的眼中迸射出的,竟然是無盡的渴望。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華美無比的衣裳。衛(wèi)圻皺起了眉,手里的錐抬起,直抵在克里的喉嚨上:“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認為人可以做到不老不死?你花費了這么長的時間,殘害了那么多人,就為這么一個狗屁不通的荒誕的幻想?”“這不是、幻想!”克里被激怒了,他仰頭張大了嘴巴,表情因為失去足夠的血rou支撐,驚訝也變成了悚然,看著活像一只要吃人的惡鬼。克里的手神經質地抓撓著扶手,看著衛(wèi)圻說道:“有的,安詣、阿瑞斯,他們還活著!年輕的,沒有一點變化,強大的,只手能翻云覆雨!這不是幻想,是可以做到的!”安詣和阿瑞斯,就是安伯爵和元祖的名字。衛(wèi)圻聽完也是非常驚訝——雖然一直有這樣的傳言,但是衛(wèi)圻卻從未相信過。安伯爵且不說,元祖大人在帝國前其實就活了千年了,不過他一大半的時間,是在休眠艙里度過的,所以他的年紀并不會引起多大的關注。但克里說的意思,顯然跟休眠艙無關。克里還沒有停下來,他的腦袋往前伸,絲毫不在意鏈接在腦后的管子、以及抵在他喉嚨上的尖錐:“我快做到了,就差你了!哈哈,就差、你了?!?/br>衛(wèi)圻拿著錐的手動也不動,任由它刺破克里的皮膚,染上暗紅色的血液。衛(wèi)圻冷漠道:“是,就差我了??上У氖?,你永遠也得不到了?!?/br>衛(wèi)圻說完,再不給克里任何說話的機會,他的手往前一送,尖錐刺透克里的喉嚨,碾碎脊柱,發(fā)出朽木被踩斷一樣的斷裂聲。克里頓時沒有了聲息,商羊從一旁伸過了腦袋,巨大的喙懸在克里的腦袋上方,一縷縷淡淡的白霧從克里的身上往上飄散,消失在商羊的喙邊。在白霧消失的一瞬,衛(wèi)圻又聽到了克里的聲音,那是他的精神力最后的哀鳴,他說——我將會永生。白霧消失,克里·艾瓦特,這個翻云覆雨千年的男人,徹底失去了他的生命。衛(wèi)圻散掉了手里的精神力錐,眉頭卻微蹙著。他抬頭看商羊。商羊閉上了喙,說道:“他確實是死了,他的靈魂也已經被我吃掉,我確認他沒有逃竄到任何一個容器里的可能?!?/br>衛(wèi)圻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他低頭看著椅子上的骷髏尸體,心里總有些不太好的感覺揮之不去。衛(wèi)圻搖搖頭,從克里的椅子跟前走開,說道:“先看看母蟲吧?!?/br>說完,衛(wèi)圻朝著克里的椅子后面走去。在那里,衛(wèi)圻看到了母蟲。雖然蟲族的科普知識里就有母蟲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