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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聲音,廚房里蹲著的大小蘿卜條愣住了,慢吞吞地抬起頭看他。 看清楚來人,戚白映就想到昨天受的氣,回過頭去冷不丁地開口道:“做飯了,看不到嗎?” 戚澤陽有點兒害羞,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喊了他一聲,“叔叔好?!?/br> 他這聲叔叔倒也沒喊錯,祁宴禮今年三十歲,大了他二十多歲,整整兩輪。 剛開始祁宴禮還沒覺得有什么,直到小男孩屁顛屁顛跑過去,扯了下戚白映的衣服下擺,“jiejie,陽陽不要吃辣椒?!?/br> 他的面色倏然間黑了三分。 戚白映的余光正巧瞥到這一幕,她勾著唇,無聲的笑了,神情充滿喜悅。 抬手往鍋里倒油,卻被濺起來的油漬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手背被燙出了一片紅印。 祁宴禮走上前,十分利索地關(guān)了火,抓住戚白映的手腕,打開涼水開關(guān),對著水沖了沖。 水龍頭關(guān)閉后,戚白映發(fā)現(xiàn)她的手真的沒有那么疼了。 一旁的戚澤陽湊了過來,他個子不高只能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手,吹了吹,“jiejie不疼了?!?/br> 只是輕微燙傷,沖過涼水后,印記都消了。 祁宴禮蹙著眉,睨著小男孩,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不溫不火道:“誰家的孩子?!?/br> 戚白映不想跟他說話,轉(zhuǎn)過頭去哄戚澤陽,可是她沒說話,小崽子倒是替她說了,“我叫戚澤陽?!?/br> 姓戚,祁宴禮記得,戚家是有個兒子,只是年紀(jì)小身體又不好,一般鮮少出現(xiàn)在大眾眼中。 祁宴禮眼皮動了動,拿起還沒燒熱就熄了火的鍋,淡聲問道:“想吃什么?!?/br> “不想吃?!逼莅子匙煊病?/br> 戚澤陽小家伙極其好騙,“叔叔,我和jiejie想吃雞蛋面?!?/br> 祁宴禮還是頂著這聲“叔叔”答應(yīng)了下來,他在國外那幾年,一直都是自給自足,廚藝雖不能說好,但是應(yīng)付一碗雞蛋面倒是綽綽有余。 見有人接手,戚白映也不拒絕,帶著戚澤陽出了廚房。 面煮起來極快,祁宴禮端著上了桌,客廳的兩人正坐在沙發(fā)上,不知在說什么,笑得很是開心。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她笑得這么開心,眉眼間不摻任何雜志。 祁宴禮深邃地眼瞇著,透著意味不明的光。 直到他們注意到了廚房的祁宴禮,這才想起來自己餓著肚子,兩人穿好拖鞋,進了餐廳。 “謝謝叔叔。”戚澤陽雖然餓極了,吃了幾口還不忘抬頭跟祁宴禮道聲些。 祁宴禮揉了揉他的頭,嗓音透著讓空氣都溫柔的力度,“以后叫姐夫?!?/br> 作者有話要說: 戚白映:臭不要臉:)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周末這兩天,戚白映忙著奶孩子,顧熙約著她出去也沒時間,戚澤陽這小崽子,不熟的時候還會怕著你,熟了之后皮的很。 周日下午,她就將人給送了回去。 第二天開始工作狀態(tài),不得不說,戚白映還挺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去年都時候,她還是個紙醉金迷的混賬小姐,活的好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 但是沒想到,剛開始工作,就收到了人事的實習(xí)未通過的通知,她認(rèn)真地看著那份通知,都是些客套話。 部門經(jīng)理也說,她一直在夸獎戚白映工作認(rèn)真,公司為什么會下這樣的決定? 她要去公司給戚白映討說法,被她攔了下來。 戚白映自己去了趟人事部,不是去找負(fù)責(zé)招聘與實習(xí)生的那個人,而是秦夢。 她連拉帶拽的將秦夢拖到了樓梯間。 將那紙通知書砸在了她臉上,“你干的?” 秦夢心虛地移開眼,不敢直視她。 看樣子確實是她。 戚白映瞇了瞇眼,眸底浮現(xiàn)出兇意,“你拿著我的錢,給林嘉律辦事?” 能插手一個集團內(nèi)部的事情,雖然只是辭退某個員工,那個人就絕不會是秦夢這樣小小的人事。 想來,肯定是秦夢跟林嘉律泄露了她的行跡。 “你就不怕我將你在夜店工作的事公之于眾?”她挑了挑眉,警告道。 她這人最不怕魚死網(wǎng)破,只要不讓自己吃虧。 秦夢被她嚇到了,哆嗦著唇,“你不敢的,要是你這么做,林少肯定不會放過你。” 戚白映無聲嗤笑,一口一個林少的,她就應(yīng)該知道,林嘉律身邊的狗,怎么能拿一點錢撼動? 沒想到林嘉律這樣的人,還有有人愿意跟著。 “你覺得得罪了我這樣的人,就會好過?”戚白映無聲嗤笑。 秦夢都快哭了,戚白映雖然破產(chǎn)了,但是他們這樣的人,手中總會保留實力,她一個平民老百姓,是斗不過的。 “我……我沒有辦法,如果林少知道我和你合作,他會要了我的命的。” 戚白映氣得胸口起伏,她沒想到還會被秦夢玩了,她一直沉著冷靜,小心做事,可沒想到林嘉律還是步步為贏。 她冷著眼,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人,“記住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去的?!?/br> 在經(jīng)理的惋惜之下,戚白映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 在電梯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林嘉律打過來的。 接通后她沒有說話,雖然極其厭惡林嘉律這樣的人,但是卻不得不和他聯(lián)系。 畢竟她是債主,誰知道他哪天就良心發(fā)現(xiàn),將錢給她送了回來,雖然戚白映知道這樣的可能不大。 “戚白映,你夠狠的??!”電話里傳來林嘉律陰鷙的聲音。 敢情還跑來她這興師問罪的?有意思。 “有你狠?”戚白映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 林嘉律半分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意思,“華邦酒店的單子,是你讓祁宴禮給我拐走的?” 戚白映聞言,蹙了眉頭,聽林嘉律這話里的意思,難不成祁宴禮在動用祁家的勢力,開始和他競爭商業(yè)資源? 電話里傳來林嘉律壓抑的怒火,“我不過就是拆了你一個工作,你竟然能讓他拆我?guī)讉€合作,好!真是好極了!” 什么叫倒打一耙,戚白映今兒個算是明白了,她冷笑,“林嘉律,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那三千萬再不還,你好好想想后果吧。” 林嘉律嗤笑,“祁宴禮連三千萬都舍不得給你,你還跟他做什么?要不然你來跟我,我給你六千萬?” 戚白映算是被他這話給氣到了,她咬牙忍了忍,最后勾唇冷笑,“欠錢不還,倒是有能力養(yǎng)人,葉家大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誰不在外面養(yǎng)幾個女人?你不就是祁宴禮養(yǎng)在外邊的?”林嘉律這人就是這樣,只要能抓住你什么把柄,就能瘋狂利用這個惡心你。 確實惡心到了,戚白映紅唇輕輕勾起一抹笑,冷意盡顯眼底,“可人家大方,你了?舍得三千萬了?” “三千萬我不會給你。”林嘉律終于兜了底,“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好過?!?/br> 聽到這句話,戚白映破天荒的笑出了聲,她克制住笑意,勉強哼出聲,“誰不讓誰好過還不知道了?!?/br> 電話掛斷,戚白映走出電梯靠在墻上,氣得胸口起伏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