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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眼神,跟祁宴禮不知有多大的仇恨似的,知道他想保護(hù)她,可這樣實在很沒必要。 “沈逸……”她冷冷道,壓低的聲音含著讓人心驚地狠意。 沈逸猛然頓住腳步。 “要我走可以,你跟我一起走?!彼麊≈曇?。 戚白映蹙眉,從沙發(fā)上翻坐起來,“行,我陪你去醫(yī)院?!?/br> 祁宴禮剛才那一腳,估計踹得不輕。 戚白映想從沙發(fā)上翻身二下,被祁宴禮給扣住肩膀,按了下來,“你哪也不能去?!?/br> 她甩開男人的手,對視上他沉沉的視線,“祁宴禮,你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想做的事情?!?/br> 沈逸本打算去推開他,余光一掃,落在了祁宴禮手指上的戒指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頓住腳步。 他眼底泛著迷茫,“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戚白映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你胡說什么?” “我說戒指。”沈逸冷冷地盯著她,“你鬧著玩帶著的,居然是和祁宴禮的婚戒?!?/br> 戚白映取出手中的戒指,放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高興了?” 空氣中的氣氛愈發(fā)凝滯。 三個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 “帶上。”祁宴禮抬起那雙幽深的眼,下頜微斂,面容不著情緒。 戚白映卻習(xí)慣性地捕捉到他的怒意,只是垂眸道:“反正是為了參加婚宴帶的,后天再帶上也是一樣?!?/br> 她朝沈逸伸出手,“扶我起來,我陪你去醫(yī)院?!?/br> 沈逸下意識去接她的手,戚白映吃力地站了起來,繞過祁宴禮,兩人一同朝門外走去。 祁宴禮眸光凝視兩人的背影,臉色倏然冷下三分,沉聲道:“你是我的妻子?!?/br> 戚白映頓了頓,稍稍側(cè)過頭,用余光掃了他一眼,“只是名義上的?!?/br>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戚白映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祁宴禮眼中。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掌心也被摳出了血痕。 他自認(rèn)為隱忍能力很好,這一刻,卻恨不得毀了她。 那種霸道到極致的占/有欲,如果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第一時間在他腦子里迸了出來。 他想控制,才發(fā)現(xiàn),在戚白映這件事上,他永遠(yuǎn)缺乏判斷力。 ** 戚白映上了沈逸的車,而沈逸卻沒有要去醫(yī)院的打算。 看著窗外,越來越偏離目的地的路,戚白映皺了眉頭。 沈逸的車速越來越快,開到一條無人的馬路,又猛地踩來一腳剎車,車子猝不及防地停了下來。 戚白映下了一條,捂著胸口劇烈地喘著氣。 車間里靜了幾秒,沒有人說話。 沈逸拿出煙盒和火機,點燃了一支白煙,狠狠地抽了一口,這才想起來將車窗降下。 “我需要解釋。” 外邊沒有下雨,風(fēng)吹得卻很多,冷風(fēng)從窗口灌了進(jìn)來,吹亂了戚白映的發(fā)絲。 她將頭發(fā)撥到耳后,直視前方靜默的夜。 濃烈的煙草味涌入鼻息,她蹙了蹙眉頭,“我和祁宴禮簽了合同,他助我拿下城東那塊地,我?guī)推罴页蔀閷幊欠康禺a(chǎn)新貴?!?/br> 沈逸咬著煙頭,那個神態(tài),恨不得咬上的是眼前的女人。 他搞不懂戚白映在想什么,明明說不愛,明明說忘了,卻又一個勁地往人家身上貼,犯賤嗎這是? 他咬著牙,“你要那塊地,為什么不來找我?” 戚白映瞇著眼,淡聲道:“沈逸,你知道你現(xiàn)在很不對勁嗎?我找祁宴禮和找你,不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 沈逸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我看你就是想和他舊情復(fù)燃!” 戚白映攥了攥發(fā)涼的手指,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沈逸,你別太過分?!?/br> 沈逸被她這巴掌打懵了,他緩緩移過頭,眉眼冷冽的看著她,“為了一個祁宴禮,你打我?” 戚白映覺得自己是有一百張嘴,也跟沈逸說不清楚,她也搞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偏執(zhí)地認(rèn)為,她和祁宴禮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簡單。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清醒。”戚白映冷著眉眼,“沈逸,在你眼里我那么下賤?” 作者有話要說: 祁宴禮:是我下賤 —— 明天的夾子,所以下一章會在明天晚上十一點更新,雙更爆滿足!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沈逸敏銳的捕捉到她臉上的情緒, 神情慢慢黑沉,“戚白映你承認(rèn)吧,你還是愛他。” 女人沒有說話, 瀲滟的眼尾慢慢黯然失色, 她咬著下唇, 覺得渾身有點兒無力。 沈逸冷哼, 像是在變相的逼迫她說出實話,“承認(rèn)有那么難?” 就好像松開了救命稻草般放棄自救, 戚白映攥著手指,緩緩閉上了眼,她用著幾乎耳語的音量輕輕說道:“是。” 有些人好像就是這樣,明明覺得他活該,臨到最后, 卻忍不住想回頭再看他一眼。 說她犯賤也好,自私也罷。 想到她和沈逸離開時的場景, 胸口還是一陣悶痛。 忘不了的,怎么都忘不了。 驀地—— 車子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沈逸握著方向盤的手隱隱發(fā)抖,他低著頭,散落的短發(fā)蓋住半張臉, “下去?!?/br> 戚白映也不知道是被他嚇住了, 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怔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去拉開車門。 她右腳受了傷,動作很是緩慢, 半分鐘后才從車上下來。 還沒站穩(wěn), 就聽到沈逸冷入人心的聲音,“你不是想要城東那塊地, 那就試試,會落到誰手中?!?/br> 車子絕塵而去,戚白映提著受傷的右腳站在馬路邊,看著車子消失在黑暗中的尾燈。 她無處可去。 寂靜地夜空中寥寥掛著幾顆星,很快就被黑云遮掩,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灰暗,只剩幾盞散著微弱光芒的路燈。 這時候天很晚了,戚白映所在的地方也很偏僻,她試圖用手機軟件打車,可是于事無補。 想了想這個時候也只能聯(lián)系顧熙了。 戚白映拿出手機給顧熙打了個電話,半分鐘后才接通。 她喊了一聲顧熙的名字,電話里卻傳出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喂,你好,顧熙去了洗手間,請問你有什么事情找她?” 很清稚很陌生的聲音戚白映沒有聽出來是誰。 她猶疑著問道:“你是?” “你好,我叫曲舍林,是顧熙的朋友?!?/br> 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顧熙跟她提起過,一見鐘情的小男朋友,沈逸之前還罵過人家小白臉。 “沒事了,就打電話想跟她說說話,她不在我就掛了?!逼莅子碃科鸫?,勉強地勾起一抹笑。 就在這時,手機被一把奪過,顧熙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映,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熙知道戚白映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肯定是遇到了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的事。 今天發(fā)生的事實在太亂了,在電話里根本說不清楚。 戚白映攥了攥發(fā)涼的手指,澀著嗓子道:“我和沈逸吵架了?!?/br> “又吵架了?”似乎并不稀奇,顧熙語調(diào)都沒變化,“你們倆倒是二十年如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