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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蹤我干什么?”戚白映丟掉手中的棍子,猶疑地問道。 “誰跟蹤你啊??”曲舍林皺著眉,反駁道。 戚白映借著昏暗的樓道燈光,看清他臉上的神情,扯了扯嘴角,“很疼?” 曲舍林吸了一口涼氣,“要不然我給你一棍,你試試什么滋味?” 狹窄的樓道站著兩個人,本就很擁擠,曲舍林擋得戚白映根本下不來樓,她蹙了蹙眉。 “走吧?!逼莅子晨粗p聲說道。 曲舍林還沉浸在那一棒棍子帶來的疼痛里,“去哪???” “去藥店,給你買點藥?!?/br> 曲舍林悶聲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朝樓道下方走去,戚白映跟著他,一塊兒下了樓。 好在戚白映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小藥店,她記得位置,將曲舍林領(lǐng)了過去。 買好藥,兩人便坐在藥店門口干凈的臺階上,開始上藥。 “得虧我認得你的聲音,不然,我還得掄你一棍子。”戚白映不客氣的說道。 曲舍林笑著調(diào)侃道:“白映姐,你說像祁宴禮那么斯文的一個人,怎么會喜歡上你?” 戚白映聞言,故意加重給他涂藥的力度,曲舍林疼得狠狠抽了一口涼氣。 “還真狠??!” “還有更狠的,你要不要試試?”戚白映挑了挑眉。 曲舍林訕笑道:“可別,你這勁還是留著回家對付別人吧?!?/br> 他這聲“別人”明顯意有所指,戚白映假裝不明白,繼續(xù)給他上藥,曲舍林白嫩的胳膊上,已經(jīng)紅紫了一大塊,不難看出,她剛才使了多大的力氣。 下手是挺狠的。 要是掄到他脖子上,恐怕得進ICU。 “說吧,為什么跟蹤我?” 戚白映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起,她可不相信,曲舍林和她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破舊的小區(qū)里,并且和她上了一棟樓,這些都是巧合。 曲舍林倒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你不就是來找這個秦夢嗎?我在這地方蹲了三天,也是為了找她?!?/br> “你找她做什么?”戚白映猶疑地問道。 涂好藥,曲舍林疼得吹了吹手臂上的疤痕,皺著眉頭道:“林嘉律失蹤了,我想找到他?!?/br> 戚白映聞言,稍稍有些訝異,想起來她之前被林嘉律劫走,也不過前兩天發(fā)生的事。 “失蹤了?”她遲疑得重復一遍,又問道:“不過,你已經(jīng)是林氏繼承人了,還找他做什么?” 曲舍林牽起唇,看著她靜了片刻,卻并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要不然我跟你說說,我和顧熙是怎么認識的吧?” 聽他扯開話題,戚白映愣了愣,倒是也不反感,“你說說看?!?/br> 之前從未聽顧熙說過,他們兩人的相遇過程,戚白映難免有些好奇,這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聯(lián)系在一起的。 曲舍林講起他和顧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半年前,一家酒吧里。 因為家境的緣故,他在酒吧里做服務(wù)員賺取學費,卻沒想到碰到了林嘉律。 曲舍林不知道林嘉律是怎么知道他是林家私生子的身份的,大概是怕他回去奪家產(chǎn),林嘉律逮著他,非要剁掉他的手指。 畢竟殘疾人是沒有資格奪權(quán)的。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像林嘉律這樣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他,更何況是為了他這樣的人。 曲舍林被打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眼看著冷白的刀子,下一秒就要砍了下來,卻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卻沒想到,還有因為自己的出生,而毀掉自己的人生。 這一刻,他是絕望的。 卻沒想到顧熙站了出來。 也只有她敢站出來。 是她挽救了他的人生。 戚白映咬著下唇,聽他講完后,還是覺得比較震撼。 她沉默幾秒,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想找到林嘉律,是為了報復他?” 曲舍林哼哼笑了兩聲,連否認的心思都沒有,他就是這么想的。 他垂著頭,玩弄著手中的藥盒,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是再不反抗,遲早會毀在林家的手里,之前利用你奪走林嘉律的競標項目,也是因為這樣?!?/br> 戚白映并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你不也是逼不得已?!?/br> 曲舍林聞言,一雙灼灼桃花眼勾起笑意,“白映姐,這就是為什么,我哪怕再混蛋也不會選擇傷害顧熙。” 更何況他的混,也都是林嘉律逼出來的而已。 “更何況。”曲舍林指尖稍頓,“沒有林家繼承人的身份,我該怎么娶顧熙呢?” 很早以前,曲舍林并沒有想過要奪取什么繼承權(quán),他要的只是好好完成學業(yè),而后回到故鄉(xiāng),照顧年邁的母親。 戚白映好像明白,為什么顧熙會瞞著她和沈逸,和年紀這么小的曲舍林談戀愛了。 “沒想到你還這么多故事。”她調(diào)侃的說道。 曲舍林抬起頭看著她,似笑非笑道:“白映姐,你都知道這么多了,不如也跟我說說,你和祁宴禮的事?” “我聽說,你們的故事可比我精彩多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曲舍林也挺可憐的。 —— 雙更!我最棒?。?/br> 還有一個消息就是正式改名為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祁總, 我們該走了?!?/br> 老舊城區(qū)的道路上停著一臺黑色SUV,后排的車窗半開著,里面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正看著某處沉思。 游意提醒的聲音再次想起, “老板, 下午還有集團會議, 現(xiàn)在不趕回去,可能會影響會議的正常進行?!?/br> 祁宴禮凝視著藥店門口坐著的兩人, 不著情緒的眸光盡顯寡淡,“你看她,笑得多開心?!?/br> 重逢之后,他就從未見她再對他笑過。 游意順著他的話,看向了不遠處的兩人, 咧開嘴角道:“老板,那位是顧熙小姐的男朋友?!?/br> 他以為祁宴禮是在吃醋。 “是嗎?”男人沒什么感情的應(yīng)了聲。 原來她對什么人都可以笑得這么開心, 只是對他不行而已。 祁宴禮想起來五年前的戚白映,該怎么形容這位嬌縱又難纏的大小姐了?他不禁想起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小姑娘穿著吊帶短裙,依偎在吧臺上,聽到他的聲音, 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來, 那雙漂亮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無害又純?nèi)弧?/br> 也不知這一眼戚白映看清了什么,從那以后,她算是纏上他了。 明明集寵愛于一身, 性子嬌縱不講理, 可偏偏從不忤逆他,乖巧的聽著他的教誨, 難得的順從。 那時候,他還只是把她當meimei看。 是什么時候,這份感情就開始的了?祁宴禮也不知道,兩人就這樣糾葛了大半年。 直到后來,他依靠戚家的關(guān)系,回到祁家,出了國后,他們兩人算是徹底沒了聯(lián)系。 還記得臨別前那一晚,小姑娘在他家門口蹲守了一夜,哭得像個淚人。 她以為,他當時是真狠了心,所以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 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