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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 可是游意已經(jīng)收不住了,“他回到祁家是被你那個眼里只有利益的父親逼的,他熬了五年回來了,可你又是怎么對他的。” “我讓你別說了!” 她猛的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吼道。 游意瞬間噤了聲。 附近有護(hù)士過來提了聲,“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br> 游意下意識的回道:“我們會注意的,不好意思?!?/br> 戚白映身形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聲音還有噎在了喉嚨里,她想要解釋什么,可是不管說什么都是徒勞。 游意嘆了口氣,“戚白映,我希望祁總出來后,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傷害他了?!?/br> 戚白映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上的紅燈熄滅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戚白映猛的睜開眼,朝剛做完手術(shù)的醫(yī)生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醫(yī)生拿下口罩,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的?” 戚白映絲毫沒有猶豫,“我是他妻子?!?/br> “放心,手術(shù)很成功?!?/br> “我能去看他嗎?”戚白映急切的問道。 醫(yī)生道:“待會病人會轉(zhuǎn)移到ICU病房,那時候你們再探望就行?!?/br> 戚白映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了地,“謝謝你啊,醫(yī)生?!?/br> ** 好在祁宴禮的傷勢并不嚴(yán)重,只是出血過量和輕微腦震蕩,過來大概一個小時,戚白映才有了探視權(quán)。 “探視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攪到病人?!弊o(hù)士jiejie提醒道。 病床上的男人還在昏迷,淡藍(lán)色的被子蓋子胸口上方,窗外的余陽折成一角落在被子上。 男人皮膚慘白,嘴唇也白,左眼眉骨上方那塊紗布上隱隱滲著血跡,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戚白映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生怕打攪到他。 剛剛在床邊站定,病床上的男人稍稍蹙起眉,下一秒睜開了眼,眸底一片混沌。 “祁宴禮……” 戚白映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虛弱的樣子,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拼命忍著,不想讓他看到她哭起來狼狽的樣子。 男人虛弱的張口,“映映?!?/br> 眼前的女人雙眼紅腫,再沒有以為的風(fēng)華,連唇色都白了幾分。 祁宴禮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戚白映接過他的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 祁宴禮一怔。 她還從沒有這么主動過。 戚白映說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失而復(fù)得?她寧愿這輩子都不要再體會這種感覺。 “剛剛……嚇著我們映映了?” 男人聲音很輕,可卻字字都砸在了她心口上。 戚白映咬了咬唇,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來幾個字,“你以后……不許再這樣做了?!?/br> 男人勾起唇,無力的笑了聲,“好,我答應(yīng)你?!?/br> 戚白映支起男人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微涼的觸感那么真實,“祁宴禮,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當(dāng)年是我父親……” 她噎住了聲音,不知道該怎么往了。 男人沒有說話,虛弱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手,“不說了,當(dāng)年……是我自己選的?!?/br> 你選這條路,其實是在選擇我。 戚白映悶悶的想著,卻并沒有將這話說出來,有些事情需要埋進(jìn)心里深藏起來,卻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別哭了。” 祁宴禮抬手用指腹拭去她眼底的淚水,緩緩開口道:“我們家映映,再哭就不漂亮了?!?/br> 戚白映抽抽噎噎的止了眼淚,“你疼不疼?” “不疼?!?/br> 戚白映沒聽他說,自顧自的悶聲道:“出那么多血,怎么不疼?!?/br> 祁宴禮費力的笑了聲,“映映,我……有點累了?!?/br> “可能需要休息一下?!?/br> 他說著,慢慢閉上了眼。 “醫(yī)生!”戚白映猛的睜開眼,站起來就要去叫醫(yī)生,“護(hù)士,有沒有人過來……” 醫(yī)生聞言趕了過來,給祁宴禮做了檢查,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太累了才昏睡過去。 “他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需要休息。” “謝謝你啊,醫(yī)生?!?/br> 醫(yī)生又跟戚白映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戚白映坐在病床邊,幫男人掖好被子,松了一口氣。 游意去買了一些東西,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祁總……”游意訕訕的問道:“他沒事吧?” 戚白映抿了抿唇,“沒事,只是昏睡過去了,醫(yī)生說他需要休息?!?/br> 游意提了提手里的東西,“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剛剛?cè)ネ饷尜I回來的,你餓了就吃點?!?/br> 他將吃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謝謝你,游意?!逼莅子程鹧燮?,靜靜地看著他,“我能和你聊聊嗎?” 游意聽到她這么說,好像有些意外,“你想跟我聊什么?” “祁宴禮這五年來,發(fā)生了什么,我想知道?!逼莅子称届o的看著他,緩緩說道。 “那我們出去說?” 其實戚白映也猜測過,祁宴禮遭遇過的事情。 五年前的她以為,祁宴禮之所以會那么遷就她,任由她無理取鬧,是因為她是他老板的女兒。 她想知道,祁宴禮到底什么時候就對她動了心,明明那么喜歡,卻偏偏要偽裝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這么多年來,他應(yīng)該過得很累吧。 “祁家之所以讓祁總出國深造,是因為要培養(yǎng)他,成為祁氏的繼承人?!庇我饣叵肫甬?dāng)年。 “他哪有那么想坐上這個位置,可如果他不坐,他就沒辦法按照你父親說的條件,娶你?!?/br> “娶我?”戚白映無奈的哼笑了一聲。 戚痕再疼她,也還是會為了利益而把她當(dāng)做籌碼。 接下來的事就可想而知了,祁宴禮久久不被祁家召回,戚痕見希望渺茫,所以擅作主張和林家定親。 戚痕一直都說,是為她好,是為她好,可到頭來,他從始至終想的都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利益。 親情有時候,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就是最可靠的籌碼。 游意看了她一眼,“祁總之前不讓我跟你說這些,是怕你太難過?!?/br> “我知道。”戚白映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笑了聲,“他這五年來,是不是過得很難過。” 游意點了點頭,不加否認(rèn)道:“是?!?/br> “所以啊,戚小姐,以后的日子麻煩你對他好一點。” 戚白映眨了下眼睛,“我會的。” 接下來的日子,祁宴禮被轉(zhuǎn)到了市中心醫(y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眼看已經(jīng)快要康復(fù)了。 戚白映日夜在身邊照顧著,游意和何月盈怎么勸也不聽,最后實在累了,才回家去睡了一覺,讓游意在祁宴禮身邊守著。 戚白映回家躺了幾個時辰,來的時候給祁宴禮帶了雞湯。 游意看到她,連忙就要跑,“白映你可總算來了,你不知道我待在這,都要悶死了。” 他在這陪了祁宴禮一下午,畢竟是老板和下屬的身份,也不敢在陪床的時候玩玩手機(jī)打打游戲什么的。 因為受傷的緣故,祁宴禮被戚白映明令禁止工作,就連看新聞,一天也只有兩個小時時間。 游意也就跟著什么也不用干,只能陪著祁宴禮看新聞,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