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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二人也心有戚戚。但是說真心話,寶玉在抄家之后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失望。 賈璉是真覺得賈寶玉并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沒有擔(dān)當(dāng),不懂決斷,遇事消極,連賈環(huán)、賈琮之流都不如…… 何況林meimei還未等來婚嫁,就香消玉殞了。 如果祖宗系統(tǒng)有意指引林meimei嫁入皇族,那起碼要讓她身體康健才好啊,林meimei這般病弱,又要如何是好? 賈璉思來想去,不得其法,只好長吁短嘆。 鳳姐見賈璉又嘆了一聲,笑道:“二爺這是吃了嘆氣丸了?一個時辰不到,嘆了多少回?我便說夫妻一條心,其利能斷金,現(xiàn)今卻覺得你我早已不是一條心了。” 賈璉望了一眼王熙鳳,見她雖然身子不適,卻目光依舊銳利。暗想著,如果這件事情讓鳳姐知曉了,萬一她站在老太太那邊,提前壞了好事可不行。 “只怕我不久還要再回一趟金陵。”賈璉換了個話題,說道。 “怎么又要去?” “東府敬老爺?shù)膲炇堑煤煤眯抟恍?,立塊碑之類的?!?/br> “這事不該由珍大哥來管嗎?他的老子他不管,你來管算什么事兒?”王熙鳳翻了個白眼。 “話也不能這么說,都是一家人,我陪著去也是應(yīng)該的?!?/br> “那還有蓉兒呢?立碑修墓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何必狗拿耗子?!?/br> 賈璉站起身來,瞪了鳳姐一眼,他便知道,與她說什么都不管用,只好氣呼呼地朝門外走去。 走到二門,興兒湊上來問:“爺,要出去嗎?” “給我備馬?!?/br> * 寧西街。 林鴻在這條街上,置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宅第。 賈璉站在門外等人時,一個中年老成的管家快步迎了出來。 “原來是賈家璉二爺,有失遠(yuǎn)迎,快快請進(jìn)?!?/br> 管家把賈璉迎進(jìn)了客廳,說著什么:“時常聽我們老爺提起你,又怕一時唐突了,遲遲不敢登門拜訪?!?/br> 賈璉說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姑蘇林府,聽林管家提起你家老爺也搬來了京城,我與你家老爺既是舊識,又是親戚,這才要了地址,過來敘敘舊?!?/br> 管家親自奉上茶,歉意十足地說:“可是真不巧,我們老爺又陪著張大人去兩淮了,三天前才出發(fā)。” 賈璉撲了個空,只好閑聊二句,喝完茶就起身要告辭。 管家說道:“真是抱歉啊璉二爺,我即刻派人修書一封,先告知老爺,待老爺回了京,一定去府上拜訪。” 賈璉聽得出來,林鴻也是有些誠意的,便笑著說:“既已搬來京城居住,也不必急于一時,辦好公務(wù)要緊?!?/br> * 此事未辦妥,但立碑一事必須說服賈珍。 臘月立碑是非常適合的,如果這個任務(wù)不完成,系統(tǒng)便一直不發(fā)布新的任務(wù),那還談什么拯救賈門。 賈璉來到東府,卻見賈珍又聚了幾個人在賭錢,旁邊一左一右擁著偕鸞、佩鳳兩個妾,黃湯一杯接一杯,見到此狀,賈璉不禁皺眉:“大哥哥怎么又在賭錢?” 賈珍沒有發(fā)覺賈璉表情異常,只熱情地招呼著:“來來來,既然你過來了,不妨來押一把!” “行了行了,賭完這把趕緊散吧,我有要事找大哥哥商議。” 賈珍這才發(fā)覺不對勁,當(dāng)下散了眾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問道:“有什么大事?” 賈璉看著桌上散亂的骰子、酒杯,有些恨鐵不成鋼起來。 “大哥哥還在孝中,應(yīng)該克制才是?!?/br> 賈珍哼了一聲:“我正因在孝中,不能出門去玩樂,才只能在家叫幾個人來解悶,你倒好,一來就說教我??煺f吧,有什么大事?” 賈璉閉眼呼了一呼氣,才說道:“我剛從金陵回來,去祖墳看了看,敬老爺安葬滿一年了,也該立塊碑了?!?/br> 賈珍卻說:“急什么,我原是想三年或五年再立碑的,沒必要急在一周年里辦。” 賈珍等得,賈璉卻等不得啊。過個三五年賈府都抄家了,大老爺、二老爺都去世了,那時候立什么碑? “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會去清掃宗祠,都是祖宗們托夢,罵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完全沒有管顧列祖列宗的教導(dǎo),未來不久全族衰敗,等那時再孝敬祖宗,讓祖宗保佑也來不及了。” 賈珍聽完卻哈哈大笑:“我沒聽錯罷,你也是個貪玩的,怎么會因為一個夢就轉(zhuǎn)了性子?咱家出了兩位國公,又有貴妃娘娘,在世的還有那么多將軍、大人,你怎么會信一個夢?” “就算夢不可信,中秋前夕,宗祠里的嘆息之聲又如何解釋?珍大哥你也聽得真真切切……” 賈珍沉默了一會兒,但他依舊堅持今年不去立碑,還笑話賈璉:“你若是這般著急,當(dāng)時在金陵,怎么不把這件事給辦了?” 氣得賈璉差點兒說:“若里面埋的是我父親,我自然當(dāng)場就辦了!” 幸好這時候尤氏進(jìn)來了,賈璉才沒有把這句重話宣之于口。 尤氏勸了幾句,帶著賈璉出了屋子。 “你珍大哥就是這副脾氣,你也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府里的情況,你多少也了解,他會這樣蠻橫不講理,也是因為租子還未上交的緣故?!庇仁辖忉尩?。 “怎么今年你們這邊又要這么晚?” 尤氏嘆道:“只怕不光晚,比去年又要少許多。一年減一點,一年減一點,最后全都沒有了。” 賈璉沉默了下來,早就有消息說賈珍已經(jīng)在漸次賣田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把錢花在了哪兒…… “如果是錢的問題,大嫂子也要幫著想想辦法才是,立碑這個事兒,實在不能拖了?!辟Z璉催道。 “可是,我也不明白,按規(guī)矩,立碑可以挑一年、三年、五年節(jié)點的,你為何非要急在這會子辦,再晚兩年,也不打緊。”尤氏說道。 賈璉被他們兩口子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只悵然地自言自語:“怕是,再晚兩年,府也沒了,人也沒了,還要這塊破碑何用……” 尤氏愣住,她雖然覺得這話太過嚴(yán)重,但也不好駁了賈璉,最后只好折中委婉地道:“我們說這些也說服不了他,不妨讓老太太出面?!?/br> 賈璉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沒有想到老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6 22:48:06~2020-08-17 20:59: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昭昭如月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章 榮慶堂里,賈璉在老太太跟前舌燦蓮花。 先是說拜祭宗祠,修墳立碑,都是祖宗托夢親自點明的;又撒了一把謊,說祖墳的右邊山體也崩塌了,想順道一起修繕修繕,栽上一些樹;再說若是陰宅風(fēng)水受損,家族也將受損…… “奈何珍大哥哥并不想今年就去,想再等幾年,可是孫兒又怕夜長夢多,影響風(fēng)水這事,可真不能小覷。”賈璉情真意切地說。 老太太聽完,不住點頭:“珍哥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