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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 “二爺來得可真不巧,今兒我們爺出門了,沒能接待,還請不要怪罪?!庇袀€看起來略有些身份的婆子說道。 賈璉客氣地道:“不妨事,有迎春meimei也是一樣的?!?/br> 迎春已經(jīng)被孫紹祖打怕了,元宵時,寶玉過來看望她,因多說了幾句,寶玉走后,她又遭了更慘的打罵,這次不得不學(xué)乖了。 她只屈身道福,問道:“二哥哥安好!府里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二老爺、二太太等可還好嗎?” 繡橘扶著迎春起身時,特意把迎春的袖子撩了起來,雪白的手腕上清晰可見幾道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傷痕。 賈璉關(guān)切問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有這么多傷?” 方才那婆子趕緊過來打圓場說道:“前幾日不小心在園子里跌跤,劃傷的?!庇钟檬种馔屏送朴?。 迎春也不敢說真話,只低低應(yīng)了句:“是,無妨,只是皮外傷?!?/br> 賈璉見迎春欲言又止,雙眼還透露出對身邊人的些許怕意,他便明白了,迎春在孫府依舊過得膽戰(zhàn)心驚。 賈璉看在眼里,嘆在心上,這個meimei向來性格懦弱,不比三meimei那般直爽利落,凡事會爭會辯…… 原本還想私底下與迎春多說幾句,奈何婆子丫鬟一直盯著,賈璉亦不自在,只好坐了會兒,便交代著:“我外邊還有事,要先告辭了。你在這里且好好照顧自己,得空了回府里小住幾日,或者過幾日我讓寶玉過來接你家去。” 迎春回道:“謝謝二哥哥費心想著,我自會照顧好自己。替我向幾位老爺、太太、姐妹們問聲好?!?/br> 賈璉說話就出了孫宅,繡橘扶著迎春回府時,方才那個婆子剜了繡橘一眼,指責(zé)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也不是第一天侍候奶奶了,怎么袖子還會被你翻上來?” 旁邊一個嘴利的丫鬟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繡橘氣不過:“便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樣,我們姑娘被打成這樣,娘家人來了還不讓人瞧了?” 那婆子氣得要去打繡橘的嘴,但素來也知曉繡橘是個有主意的,只好轉(zhuǎn)過頭罵迎春:“你好歹是她的主子,平日里如何教她的?這般懦弱,哪里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都說你也是個正經(jīng)主子,依我瞧別讓她有朝一日把主子蹬了自己坐上你的位子……” 迎春也不想與丫鬟婆子爭吵,只說道:“張mama別再說了,我好歹沒有把實情說出來,保持了大家的體面?!?/br> 原來,這個看起來氣勢頗盛的婆子就是孫紹祖的乳母,大家都喚她張mama。 這張mama仗著喂養(yǎng)大了孫紹祖,老爺、夫人又不在京,大小事都要過問。她對迎春不好,一是因為賈赦借了孫紹祖五千兩銀子,送個女兒來抵債,她也捎帶著瞧不起迎春;二是她向來以孫紹祖的奶媽自居,看迎春用刁鉆婆婆的眼光看待。孫紹祖多少受了她的影響,對迎春越看越不順眼。 繡橘沖張mama哼了一聲,扶著迎春進了院子。 卻說孫紹祖回府后,聽聞賈璉來過,又聽聞迎春手上的傷被賈璉看見了,張mama擠眉弄眼、添油加醋說了一通,生怕賈璉得知了會對孫家不利。 不過孫紹祖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說:“這樣也好,撕破臉了,不必裝得這么費勁。往后見面,更好去要銀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茍著~~~ 第22章 賈璉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妥。迎春的性子向來如此,人前不敢言,人后遭大罪,也不知待孫紹祖回來,是不是又要遭一頓毒打。 將這事兒說與鳳姐聽,鳳姐無奈地道:“也許這就是二姑娘的命。” 賈璉說:“你一向不信陰司報應(yīng),如今卻又相信這是她的命?真真可笑?!?/br> 前幾日為了彩霞一事,二人還冷了兩天,這會子又要為了迎春爭吵。鳳姐試圖將火氣壓下去,但依舊嘴上不饒人地說:“你不信命,你且想個法子,來解決這件事?哪家夫妻不打打鬧鬧的,縱然是我們,不也打鬧過?可咱們不還是照樣過日子?” 一席話說得賈璉又啞語起來,但他很快說道:“你我不一樣,我們不是那逆來順受之人,可迎春卻是。上回彩霞的事,興許只是一時失手,焉知那孫紹祖,沒有起殺妻之心?況且他明明白白是為了那五千兩銀子……” 一提銀子的事,王熙鳳的氣焰就降了下去,她說道:“我說了一萬次,你若有心解決這事,便去跟大老爺提,眼下剛備完節(jié)禮,庫房有沒有銀子,你還不知道么?” 賈璉沒再言語,與他們一個兩個說破嘴皮子,也是對牛彈琴,不說也罷。只拂袖離去,回了自己屋。 他又看了一眼系統(tǒng)上的那個解救迎春的任務(wù),前世時迎春是在大暑天里走的,眼下已近端午,再不救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 * 而迎春這邊,已經(jīng)被孫紹祖打得服服帖帖,下午孫紹祖回來,哪里敢見他,巴不得張mama一個勁兒地拉著他不要走,哪怕所說之辭是對自己的污蔑,哪怕張mama繼續(xù)撥火,她也不在乎,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天一黑,迎春就把自己所住偏房的門關(guān)上,把燈熄滅,繡橘等丫環(huán)也湊在這屋子里,主仆靜靜地熬過這一晚。 主屋早已經(jīng)沒有她立足之地了,那間婚房也成了孫紹祖玩弄各種丫鬟媳婦的yin/窩。 繡橘說道:“我才剛在院里,聽到了一些聲音,似乎又喝酒了,有兩個人陪著,聽著像是主管媳婦和一個丫鬟?!?/br> 迎春道:“只要他不來我這屋子里就好,不管他是和誰在一起?!?/br> 那孫紹祖喝了酒,身邊的女人撥了兩句火,說賈家今天過來就是給爺一個下馬威之類的話,氣得孫紹祖把酒杯一摔,罵罵咧咧來到了偏房。 “賈迎春,快給老子開門?!?/br> 丫鬟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全都摸黑縮到了迎春床上。 “你二哥哥過來,你也不提還銀子的事兒,只當(dāng)什么也不知道就想糊弄過去?你諒我不敢打你么?今兒爺就要把你照死里打……” 孫紹祖用力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紋絲不動。原來,繡橘等人早已經(jīng)抬了桌椅小柜子等,將門堵上了,為的就是防著孫紹祖喝上了頭過來打人。 迎春眼淚潰了堤,卻不敢回一個字,也不敢發(fā)出一點兒聲響,只拿手絹擦淚,裝作睡死了。 孫紹祖繼續(xù)一邊推搡著門,一邊破口大罵,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繡橘是個膽子大些、又有氣性的姑娘,覺得不回兩句實在受不了這個氣,便說道:“我們奶奶喝了些安神的藥,已經(jīng)睡過去了,爺有什么話,明兒再說罷?!?/br> 聽見外邊有兩個人跟在孫紹祖身后,又對他們說:“爺喝多了酒,你們也不扶爺回去么?讓一個大老爺們在這門口罵街,成何體統(tǒng)?” 聽到動靜的張mama等人也過來了,她的眼中容不下賈迎春,自然為虎作倀。 她幫著推了推門,發(fā)覺門推不開后,一起罵道:“好大臉的丫鬟,這個府里你已經(jīng)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