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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顛覆了早年下一代陽盛陰衰的局面,而且許多人都相信這還不算完。衛(wèi)齊很注重家人的和睦。作為一國皇帝,在先帝傳位給他之前,衛(wèi)齊便眼看著自己的血緣兄弟一個個眾叛親離,雖不是他親手所為,但是先帝也是為了他才對自己其余的兒子們痛下狠手。現(xiàn)如今衛(wèi)齊已經(jīng)是做爺爺?shù)娜肆?,從前的兄弟們被迫遠走他鄉(xiāng),現(xiàn)還在世的不過一兩人,且?guī)资瓴辉娒?。衛(wèi)齊不想自己的兒孫們重蹈覆轍,為了一個位置最后爭得頭破血流,是以每逢年節(jié)便會將所有人聚到一起,造成如今這平和的假象。真假并不重要,衛(wèi)齊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景象是真實的,他能做的便是讓所有人甘心情愿去維持這個假象。如果有一天,大家已經(jīng)按捺不住要撕破臉了,那就沒什么血脈親情可言了。好在,在場的都是明白人,大家都樂意配合。衛(wèi)慶之來到邊城大營已經(jīng)半年了,他幾乎用盡了所有能用的辦法去尋找劉運至的所在,最后,他失望了。從剛開始的一籌莫展到恍然大悟,從頓悟被欺騙算計的勃然大怒到隨遇而安的無可奈何,再從久而久之的習以為常到萌生出索性奮力一搏的豪情壯志,衛(wèi)慶之漸漸從這半年的軍旅生活中成長起來,伴隨著周圍將士們的或歌或泣,衛(wèi)慶之迎來了自己的十八歲。沒有衣著光鮮的高官顯貴,所有人都是鐵甲寒衣,錚錚傲骨;沒有舞女歌姬的柔腸百轉(zhuǎn),顧盼生姿,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隨時準備著披甲上陣,為國捐軀的義無反顧;也沒有父母長輩的嘮叨,沒有兄弟朋友的陪伴,在這里,不管你與誰親誰疏,每個人都是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不問來路,也不要問去處,關鍵時刻,他們就是你的倚靠。衛(wèi)慶之難得吃上一頓自覺良好的飯菜,畢竟過年了,軍營里也加餐,又或者他漸漸習慣了軍營里的飯食,再不會稱它們?yōu)椤柏i食”了,他甚至還從以前的炊事兄弟處偷偷分到了一口酒。吃飽喝足,衛(wèi)慶之揉著肚子跟一伙人天南地北的亂侃,軍營里的人來自五湖四海,衛(wèi)慶之參軍前從沒出過遠門,最多也就是去北境打個獵,南方他一點也不了解,跟這些人聊天倒是可以長許多見識。有人唱起了家鄉(xiāng)的民謠,衛(wèi)慶之一個字都聽不懂,倒覺得曲調(diào)不錯,別有一番味道。也不知怎的,那個小兵唱著唱著就有些哽咽,接著撲到一邊嚎啕大哭。剛開始還有人上去安慰,打趣著說他沒出息,后來仿佛受了感染,沉默的人越來越多,落淚的人越來越多,一幫大男孩小伙子堆在一起哭了個酣暢淋漓。這要擱在平時,早有人出來管教了,只不過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更不要說這是千家萬戶都團圓在一起的新年,哭就哭吧,隨他們?nèi)チ恕?/br>衛(wèi)慶之倒是沒哭,他就像是被籠子關怕了的小鳥,難得有機會逃出來,天高地闊,飛都來不及,怎么會想回家呢?只是今天,神經(jīng)大條的衛(wèi)慶之忽然想起遠在深宮里的皇后娘娘來,自出宮起,他只給六弟衛(wèi)允之寫過一封信,說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孝??!“唉,晚上回去我也寫封家書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在圖書館里碼字別有一番意味呀……還在等什么,快出來夸我!第78章皇子醉酒后大街小巷里的商鋪大多關了門,家家戶戶都在忙著過年,時不時就能聽到“噼里啪啦”的爆竹炸裂聲,遠遠近近,長長短短。貧窮、富貴,怎樣都好,時候到了總得停下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是時候和家人坐到一起好好聊一聊天了。康伯老來無子,往年都是留在店里看鋪子,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多了個“阿才”陪他而已。店里的伙計們大都家離得不遠,除夕前就趕回去了,過完年才會回來上工,李茂無親無故,更無處可去,只好留在蔡氏茶莊,幫著看看鋪子。廚娘也回家了,走之前倒是給二人燒了頓熱食,只是最后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蔡掌柜的走南闖北累了一年,現(xiàn)在也窩在家里休息,只剩李茂和康伯在店面那邊,走之前掌柜的倒是給了不少銀子,去酒樓買幾天飯菜足夠了。“阿才啊,中午咱爺倆兒吃啥?。俊?/br>“康伯您想吃什么?”“沒什么想吃的,到底過年了,吃點好的吧?!?/br>“那我去買只燒雞,再打點酒。”“行!”康伯不好別的,就好幾口酒。李茂很容易就找到了買吃食的地方,就是等得有點久。過年時還是有不少酒樓開門的,畢竟大家什么時候都得吃飯,尤其過年時吃得更厲害,許多有錢人家直接從酒樓定菜,方便。賣燒雞的鋪子忙得不行,燒雞甚至還漲了價,酒幾乎賣斷貨,李茂要是再晚點就得等明天來了。康伯做菜不行,煮了米飯,蒸了幾個事先備好的rou菜,李茂回去后兩人差不多就可以開飯了。“阿才啊,把門口那掛爆竹點了,灶膛里留了火種?!?/br>李茂拿火鉗夾著火種點了爆竹,一陣炸裂響動后煙霧彌漫了好一段時間才消散??挡巡藬[好,兩人對坐,李茂給倒了酒,爺倆兒就這樣沉默的吃了起來。康伯剛一端起杯子,李茂便站起來,雙手握著杯子想敬他一杯,這半年多來,康伯一直很照顧他。“坐下,不用站起來?!笨挡肿隽讼聣旱膭幼?,李茂坐回了凳子上。“阿才啊,你過年不小了吧?”“十五了?!?/br>“才十五???”康伯有些驚訝,“十五其實也不小了,有心儀的對象嗎?”李茂沉默地喝干杯中酒,康伯見狀就笑了,拿過酒壺又給李茂倒?jié)M了,老神在在道:“你平日里話少,但是老頭子我呢,畢竟活了這么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br>康伯也是閑著無聊,加上對李茂還算喜歡,忍不住多說幾句:“喜歡就去說,你這小伙子我看著不錯,做事情認真?!?/br>李茂搖了搖頭。“怎么?不好意思???”“不是。”“那是怎么了?是那姑娘已經(jīng)知道了?還是她家人不同意?”李茂不會告訴別人任何關于他喜歡的人的事情,更不會說他喜歡的人是一個他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只能含糊道:“他知道,是我自己配不上他?!?/br>“莫非你喜歡的姑娘家里是做官的?大財主?”康伯不知道禮貌的來歷,但是東城這地方畢竟是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勢的人,他便猜測李茂喜歡的人家里也是非富即貴,二人門不當戶不對,說不定當初就是因為這些李茂才被打得那么慘,躲在茶行里做伙計不敢回家。幾個眨眼的功夫,康伯已經(jīng)腦補出一段富家小姐和貧家小子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