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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鐘離掛了電話就去廚房,游以知看鐘離進來,擺擺手:“這里不用你,我還不知道你,坐著等吧。”略略嫌棄的語氣。在曾夫人說曾嫻住院的時候,鐘離就預感曾嫻可能撐不下去了,也猜得出,必定是那份執(zhí)念得以解決,現(xiàn)在沒了執(zhí)念支撐的靈魂,離魂魄離體也就是時間問題,想到那抹靈魂,是游以知的母親,鐘離就沒想太多,總歸是覺得叫上他,秋瑾應該會想見見他的:“陪我去個地方。”鐘離說去那里,游以知也沒開口問,二話沒說就去拿了外套,接過車鑰匙,就朝著鐘離所說的醫(yī)院去了,他心里雖然覺得鐘離忽然要去醫(yī)院有些奇怪,但沒說出來。兩人到了醫(yī)院,就去了曾夫人事先說好的地方,這些年曾夫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見過鐘離,知道女兒和他投緣,私下里交情不錯,每次去,女兒也都笑瞇瞇的,氣色都跟著變得好許多,因此一來二去越發(fā)喜歡這個年輕人,現(xiàn)在看到他過來就說:“阿嫻已經(jīng)醒了,”說完和游以知說:“以知也來了,你也陪著進去吧?!痹蛉藙t退出去,不準備打擾。看到曾夫人,游以知就知道里面是誰了,只是他不知道鐘離已經(jīng)和曾嫻熟絡到這個地步,抬腳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曾嫻的眼神首先落到了他身上,而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到了鐘離身上,眼神里的意思估計只有鐘離能體會:你怎么把他叫過來了……雖有幽怨,但驚喜更盛,鐘離坐到病床旁,伸手要握住曾嫻在外面的手,準備像之前幾次一樣,幫她安撫住里面的絮亂的靈魂,順便滋養(yǎng)下殘破不堪的身體,卻被曾嫻拒絕了。“鐘離,沒必要了?!毕胱龅氖虑橐呀?jīng)達成,曾嫻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別的都是無用功,她這幾年都是因著鐘離才熬下來,而鐘離為什么無條件幫她,是因為自己是游以知的母親這一點,她清楚的跟明鏡似的,有感激也有旁的情緒,她知道兒子那幾年多虧了他的陪伴,不然孤零零的一個人長大,性子指不定比現(xiàn)在還冷漠孤僻,現(xiàn)在最起碼還知道在親近的人面前展露真正的脾性,這就很好了,能看著他好好的,她已經(jīng)很滿足,現(xiàn)在唯一的執(zhí)念也解決了,接下來將面對什么,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鐘離這幾年關(guān)注曾嫻,甚至用自身的力量幫她穩(wěn)住魂魄,的確是因為她和游以知的這層關(guān)系,如果曾嫻沒解決掉多年的怨氣所生出的執(zhí)念里,重新魂魄離體,再次陷入怨氣中無法被引渡回陰間,將面臨的就是魂飛魄散,倘若執(zhí)念解決了,怨氣消散,接受引渡自然是能夠轉(zhuǎn)世投胎的,他并不想看到和身邊人有關(guān)的人魂飛魄散,關(guān)于這一點,鐘離卻忘記了,他從來不是個因為身邊人而去主動幫助別人的人,卻在自身力量允許的情況下,幾次相助秋瑾,也不知是他根本沒想過,還是不想去觸及這條線。而今看到她眉宇間清明許多,就知道怨氣已消,沒了執(zhí)念的靈魂,無法繼續(xù)牢牢依附在rou身中,何時離開,看她,不過,在鐘離看來,這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畢竟很少有怨靈放下執(zhí)念接收引渡,多半都在陳年的怨氣中無法被引渡而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游以知回國之后,在游氏的幾次股東大會上見過曾嫻一面,多年前記憶里的女人如今更加蒼白,面無血色,瘦弱卻有一雙明亮清湛的眼睛,而那雙眼睛里所隱藏的信息,讓他迎視過去的時候,心忽然覺得空空的,像是缺了個什么,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種摸不著道不清的感覺讓他略煩躁。秋瑾在看到游以知后便一直是笑瞇瞇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和游以知打招呼,一點都沒有上午才從搶救室出來的自覺。“以知,你也來了?!?/br>游以知點點頭,因為來的匆忙,兩手空空,當下一說話就有些不自在:“陪著鐘離過來。”忽然想起來,為什么鐘離看曾嫻,要拉上他?而且……這兩人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好了?吃醋到說不上,就是覺得奇怪,多年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br>“……”游以知心中突兀,這個曾嫻,不會是病糊涂了?“我可以抱抱你嗎?”“……!”游以知站著不動,鐘離則是個知道□□的,看著游以知:“現(xiàn)在金貴了,還抱不得了?”被鐘離這坦蕩的語氣一說,游以知就算想端著都端不下去,躊躇了下,就走過去,大大方方抱了下曾嫻:“好好養(yǎng)病,會好的?!边@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讓秋瑾噗嗤笑出了聲,一下笑得游以知很莫名其妙,繃著臉也耐不住紅色蔓延,鐘離面上也跟著笑了。見秋瑾到現(xiàn)在也不準備據(jù)實以報,鐘離自然更不會說出真相,最后秋瑾支開游以知:“以知,可以幫我去接壺熱水嗎?”壺里滿滿的水,游以知知道這是曾嫻有話和鐘離講,自覺拿著水壺就真去打水去了。“一轉(zhuǎn)眼,這么多年了。”鐘離沒接話,等她切入正題。對于游以知喜歡誰,秋瑾早就看出來了,之前是想著兒子還小,就沒涉及這個內(nèi)容,她那會兒一心想報復簫落和游灃,而后就是游以知被老爺子送出國,就更加見不上面,回國后簫落的事情她解決了,卻看到兒子回國還是孤單單的,喜歡的人近在眼前卻還沒放出個屁來,秋瑾從來都是個清爽明快的性子,對于感情一直是敢愛敢恨,不然也不會因為當初喜歡的人而和反對的父親斷絕關(guān)系,沒想到兒子在這方面竟然這么謹慎能忍,小心過頭,以至于托到她都快走了,還沒成功,想想也是愁人,臨走之前,幫一把吧。“除了以知小時候陪伴他那么幾年,真正意義上,你陪他的時間都比我多”秋瑾說一句話就休息下,喘口氣,頓了頓說:“以知那么喜歡你,你又不討厭他,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嗎?”鐘離看向她:“我的情況,就算你不了解,但也猜得到一點吧?”這種一看就沒未來,還不知道一覺睡下去,明天還會不會來,不管不顧接受別人的自私的行為,遏制了鐘離腳步,不開始,這樣忽然離開的時候,就不會太過疼痛,他只想將那種傷害降到最小。何嘗不是因為在乎而漠視呢。秋瑾一看,似乎有戲,看來兒子不是單相思!確定了后她話語上便放開許多。聞言秋瑾笑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接觸,她的確猜出來鐘離的身份不一般,確切的說是靈魂不一般,從本質(zhì)上兩人都是借尸還魂,而他的情況和她比起來則是好太多,但也絕對算不上能夠穩(wěn)定下來,未來甚至可以預料的和她有一樣的結(jié)果,只是過程要比她和緩平穩(wěn)一些,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