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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尹息,他的母親魔教教主必定要為他報仇。 至于晏堡主,若是更早些同他碰面,以她初期的能力,想必早就折在了他的手中。 可這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有了自己的力量,再也不需要害怕那些欺負她爹的人,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將她爹保護好。 宮盈坐在原地,平復了會兒情緒,而后站起來,繼續(xù)往前走。 她看了一眼腦內(nèi)的南音圖,圖樣上,第五個道具已經(jīng)亮了顏色。 很顯然,所謂的道具“宮家”,并非是她以為的隨身空間,而是,一串屬于“宮家女兒”的記憶。 是過去的她自己。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壞。 有了那些記憶,她很快便明白了,自己下個應(yīng)該尋找的人是誰。 是晏清歌。 在記憶中,他曾上門找過她,說是有話要同她爹說,當時的她還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可現(xiàn)在,她大概知道了。 晏堡主作惡多端,卻沒什么人知曉。 她猜測,那時候的晏清歌,興許是在晏家堡內(nèi)無意中看到了什么證據(jù)。 那時的他,因為宮爹不在,便決定直接告訴宮盈,卻在開口說了幾個字之后,吐了口血。這口血,大概是引起了他的忌憚,使他面色大變,繼而倉皇逃回家。 為了讓身邊的人服從自己,聽從自己,對自己忠心耿耿,晏堡主興許是給身邊一些較為親近的人,下了毒。 晏清歌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他不敢說,不再說。甚至在之后的武林大會上,當了晏堡主的劊子手,背上了勾結(jié)魔教的罪名。 起初,宮盈想的是利用簡單粗暴點的法子,用武力制服晏堡主。 但是有了這段記憶之后,她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她要找到晏清歌,想辦法幫他解毒,然后再從對方口中問出晏堡主的把柄。 只是,上次見面,還是晏清歌失蹤已久,他現(xiàn)在有可能會在哪里? 宮盈甩甩腦袋,等找到盟主令之后,再去思考這個復雜的問題。 有了記憶之后,搜尋盟主令這一任務(wù)便變成了簡單至極的事情,她順著宮爹所描述的地方,一路輕車熟路。進了個偏僻安靜的小屋子,搬動了書架旁的半人高花瓶。 聽到“咔嚓”一聲響的時候,她爬上床,掀開紗簾,在墻邊打開的石洞里摸索到一個小巧的機關(guān),按了一下。 緊接著,又傳來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她移開案桌,又在案桌下的石洞里看到了個小小的機關(guān),按下機關(guān)之后。 身后傳來了“轟隆”的一聲響,背后書架第二層后的墻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酒碗大小的石洞。 她提著燈,靠近了些,將手伸入石洞中摸索了片刻后,果真從中間摸到了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打開一看,里面藏著個盟主令,除此外,還有個小巧的火漆印章。 藏得這么好,簡直就是套娃現(xiàn)場,沒被晏堡主找到真不奇怪,想不到她粗神經(jīng)的爹,在這事上倒是細心得很。 剛拿到手,宮盈便聽到側(cè)邊窗戶突然傳來了道聲響,她怕生事端,慌忙將盒子收進背包里,緊接著拿出弓箭,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 窗外空無一物,月亮高懸,樹影搖曳。 因為打開了“名稱顯示”,她很快便看到了一串迅速移開的字。 “被發(fā)現(xiàn)身形想要逃走的晏清歌”。 哦,原來是晏清歌啊。 發(fā)現(xiàn)是熟人后,宮盈松了口氣。 但—— 等等,晏清歌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曹cao?說他到,他就到? 黑夜之中,他應(yīng)該是沒有認出自己,或許是因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會迅速逃竄。 不過,他并沒有逃出宮家,而是找了個屋子,在里面躲了起來,似乎是確信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他躲進去之后,便沒有再移動。不過,在擁有金手指的宮盈面前,他的身影便無處遁形。 她悄聲跟過去。 在她準備進門的時候,他覺察到了她的靠近,便下意識想逃跑。 趕在他逃開之前,她出聲:“清歌jiejie?” 雖然知道他是男身,但過去她同他相處時,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都一直是喊他jiejie,所以這個稱呼變成了習慣。 黑暗中,他的身影僵硬在了原地。 宮盈出聲之后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還是男身……且,為了夜間出行方便,她這會兒是個彪形大漢,聲音也是如此,是道粗壯渾厚的男子音。 用這樣的聲音喊出“清歌jiejie”這幾個字,別說晏清歌,就是宮盈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 就在宮盈打算解除易容再見他的時候,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阿盈?” 宮盈:“……” 震驚! 他居然這都能聽出來。 晏清歌的聲音里似乎帶著那么一點點不確定。 他朝外走了兩步,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片刻后,又重復了一遍:“是阿盈嗎?” == 倆人互相確認了身份。 宮盈想起,自己曾經(jīng)易容成了畫中人,并且因為不小心被對方認出了身份。這大概說明,他對于她會易容術(shù)這件事,是知情的。 所以,在此刻見到她的時候,才能很快認出她的身份。 從對方口中,她得出了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無處可去,便只能藏在這里了,我只對宮家熟,即使來人搜尋,我也能找到藏匿的地方?!彼怪X袋,發(fā)絲隨風而動,神情似乎有些嘲諷,“他大概是以為我死了,也沒有找過我,但就算沒死又如何呢,反正我……” 話到這里,晏清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面色慘白,他抿唇,陷入了沉默。 此刻的他和過去的他一點兒也不一樣了,長時間的躲藏生活,使他變得衣衫襤褸,變得疲憊不堪,身上的衣衫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看上去很是狼狽。 宮盈靜默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他給你下了毒嗎?” 他抬眉看她,神情訝異,似乎是沒想到她能猜出,片刻后點了下頭:“我知道……很多關(guān)于他的秘密,但是他篤定我無法出賣他,所以便沒有大張旗鼓尋我下落。” 所以,那一日的晏清歌才會在想要告知她真相的時候,突然口吐鮮血,面色蒼白。 “你知道毒藥的名字嗎?” “不算是毒藥,應(yīng)當說是蠱蟲?!彼猿耙恍?,“至于究竟是什么蠱,我不知道,找過郎中,也尋過苗疆蠱師,皆是一無所獲,也對,他做事怎么會留人把柄呢?” 蠱蟲啊,那就好辦了。 她記得,她的美顏丹似乎是專克蠱蟲的。 宮盈在背包里找到美顏丹,用干凈的手帕包著,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