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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你臉那么紅干什么?以往朕也不知親過你多少次了。”聞人燕背脊一僵,一時無語。李傅知是自己說錯話了。那個卑賤的小奴隸炎朱已經死去,他曾答應不會再強迫聞人燕侍寢,此刻再開這樣的玩笑顯然是不恰當?shù)???伤锰锰熳右沧允遣豢赡艿狼?,只得擺擺手道:“朕頭不痛了,你退下吧。”“奴才告退?!甭勅搜喙硗讼隆?/br>出了內室后,那估算著時間的蔡樂早已等候在外,見聞人燕出來后便捧著放著牌子的托盤進去,只聽得里面?zhèn)鱽韺υ捖暎骸盎噬?,請問今晚可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br>“唔……這個吧?!?/br>聞人燕心中一頓。其實自朝顏死后,李傅一直沒翻過牌子,跟宮娥太監(jiān)胡來的荒唐事也沒做了,沒想到今晚卻是——也對,聞人燕對自己道,李傅本來就是色欲昏心之人,難道他還會為一個細作守身不成?況且他翻不翻牌子,翻誰的牌子,又何曾是自己能置疑的?聞人燕忽略掉心中隱隱的不快,快步走出渡央宮。不知為什么,春天之后李傅的頭癥發(fā)作得更密了,以往七八天才需傳召一次聞人燕,現(xiàn)在聞人燕幾乎天天都要往渡央宮里跑。漸漸地,近衛(wèi)營中也開始有了流言蜚語,何況李傅寵幸身邊的臣子太監(jiān)侍衛(wèi)等,也不是一次半次了。可近衛(wèi)軍畢竟不像御前侍衛(wèi)般全是士族子弟,那些閑言碎語也就只敢在背后說說,以聞人燕多年的定力全當沒聽到,讓他感到困惑不安的反倒是李傅的身體。按理說春回轉暖,情況應該好轉才是,怎么會越來越差呢?“皇上?!甭勅搜嘁贿呁颇弥罡档奶杧ue,一邊道。“嗯?”李傅瞇著眼,舒服得近乎睡了過去。“皇上的頭癥近來越來越嚴重了,要不試試找民間有名的大夫看看吧?奴才聽說江南有神醫(yī)名雨蝶衣,人稱‘醫(yī)仙’,雖然行蹤詭秘,卻是沒有她治不了的疑難雜癥的。”李傅不以為意地道:“既然是‘仙’,哪有那么容易找得著的?這頭癥也不礙什么事,痛起來時有你就可以了?!?/br>“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還有其他害處豈不是耽誤了?”聞人燕急道。李傅忽地睜開眼,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怎么?你擔心朕?”聞人燕嚇得差點內力走了岔路,連忙停了手上的動作,尷尬道:“這……皇上的龍體關乎天下萬……”“切,”李傅打斷他,“朕又不是在問天下萬民。朕就問你一個,你擔心朕嗎?在意朕嗎?”他說一句,頭就往聞人燕那湊近一分,幾乎就要親上去了。聞人燕身后靠著床背,退無可無退,臉上甚至能感受到李傅那呼出來的熱氣,嚇得猛地站了起來,紅著臉道:“奴才想起近衛(wèi)軍中還有事務未處理完畢,先告退了?!闭f著也不等李傅回答,轉身就跑了。李傅看著他如小兔子般落荒而逃,咂咂嘴輕笑道:“逃得那么快干什么?朕又不是要吃了你?!?/br>嗯,現(xiàn)在不是。“好酒!”聞人燕把手中的那碗酒一飲而盡,然后用袖子擦了擦下巴道。“阿燕喜歡就好!”李宏開心得像被老師夸獎了的學生,殷勤地繼續(xù)為聞人燕添酒,“大哥不但劍舞得好,酒量也好得很啊?!?/br>聞人燕當然不會告訴他,少年時被突然發(fā)瘋的李傅以各種方法狠狠灌過酒后,他就開始有意識地去練酒量了。他笑笑道:“這酒香醇,喝多點沒問題,來,再干!”自從成為近衛(wèi)軍左使之后,聞人燕就有了例休時可以出皇城的自由。李宏惦記著他,查到他例休的日子后,便挑好時機拉著他喝酒耍劍。雖聞人燕一開始也有著避忌之心,但磨不過李宏的懇切之情,加上心中又的確對他有種弟弟般的親切好感,也便放開了。酒過三巡,聞人燕問道:“說起來,王爺何時回瓊涼?”李宏臉上一黯,無奈道:“其實,過幾天我就起程了。瓊王府冷冷清清的,我一點都不想回去。不像不落京有……有……”他瞄了瞄聞人燕,漲紅了臉。聞人燕挑了挑眉,只笑著接道:“不像不落京有皇上陪你玩是吧?”“對對!”李宏趕忙道。“說起皇上……”李宏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皇宮中似乎又有了些宵小胡說八道。”聞人燕心中了然,答道:“哦?王爺怎知是胡說八道,而不是真的?”李宏急得捉住聞人燕的手:“我沒懷疑你的意思!阿燕千萬不要多想!”聞人燕“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間就無需拐彎抹角了,有什么就直言吧?!?/br>李宏見他如此坦然,明白必定非謠言中所言,心中大石頓時放下,道:“阿燕,我對你直率,你也不要對我見外,我能為你辦到的一定在所不辭。我不知你如何成為聞人燕的,但我知留在皇城里一定非你所愿。其實正如之前我想做的,我可以向皇上請旨,調你至瓊涼任職,只是未得大哥你同意,我不敢自作主張而已?!?/br>聞人燕倒也沒想到他真的如此直接,前因現(xiàn)況都略過,直接就讓自己跟去瓊涼。他放下手中的酒,嘆了口氣,正色道:“我不會離開不落京?!?/br>“什么?!”李宏訝異。“他答應會替我找到我親jiejie,在我確認她安好之前,我不會離開?!彼D了頓,“可是,我并非完全相信他。王爺,要是你真的想幫我的話,請你也暗中查探我jiejie的下落,如果能在他之前先找到她,我便可安心離開了?!?/br>于是他便把自己當初如何變成李傅的奴隸,以及對jiejie、家人的印象都告知給李宏,兩人一直聊至日落西山才依依不舍地散去。聞人燕回到皇城時,蔡樂和一個小太監(jiān)正在城門前搓手頓足地等他。未等聞人燕發(fā)問,蔡樂就迎了上來道:“哎呀聞人大人!奴才等了你兩個時辰了!”說著他對小太監(jiān)擺擺手,“快回去渡央宮回話,說左使大人找到了!”小太監(jiān)應聲轉身急急跑開了。聞人燕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皇上有什么事?”蔡樂邊拉著他走邊答道:“可不是那個久治不好的頭癥么,可皇上他再疼也不肯讓別人替他推拿活血。”聞人燕聽得李傅已痛了兩個時辰不禁臉色大變,心中又是急切,又是悔恨自己出了宮。他猛地掙開蔡樂的手道:“那我先去一步了?!闭f著足下一點,一下子就躍開了丈余。“哎喲等等大人!也不是那么急!”蔡樂連忙道??陕勅搜噍p功是何等了得,未等他說完就已追上了跑在前面的小太監(jiān),兩三下就消失在宮墻后了。小太監(jiān)停了下來,轉過身喘著氣問蔡樂:“那那……現(xiàn)在怎生是好?”聞人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