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聞人燕服軟，李傅心情好了不少，力度卻沒有依他的話減輕，反而每下都狠狠戳中敏感的那點：“輕點怎么滿足你？我的sao聞人最喜歡被用力頂這里了，每次弄都會浪叫?！?/br>
聞人燕只覺得連魂魄都被頂了出來。視線在旋轉(zhuǎn)，聽覺也變得模糊，他已經(jīng)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了。

……

“放開我！不要！啊痛！放開我混蛋！”

不是這句。

……

“不啊……不要了！嗚啊啊……殺了我吧！不要繼續(xù)了……”

不是這句。

他也無法聽清李傅在說什么。他的口型明明是在說別的話，可自己聽到的為什么是：“瞧你這廝的浪蕩模樣，恐怕找兩條狗來才能讓你滿足。”

屋外忽地傳來兩聲野狗的吠叫。聞人燕猛地掙了起來，緊緊地?fù)ё×死罡档牟弊?，哭得像個受驚孩子：“不要……嗚嗚……主子我錯了！我聽你話！我都聽你的！”說著雙腿還緊緊纏著李傅的腰，像是生怕他拔出去般不住收縮著內(nèi)庭。

李傅本就已經(jīng)畜勢待發(fā)，被他這樣一弄便一股腦地全泄在他體內(nèi)了。李傅喘著氣把聞人燕從脖子上拉下來，皺眉問道：“你怎么了？聞人？”卻是已經(jīng)昏睡過去。

恐怕是太激烈了些才胡言亂語吧，畢竟那么長日子沒做了。

李傅不禁有些責(zé)怪自己。以前由于聞人燕身強(qiáng)力壯，他習(xí)慣了不控制自己，卻忘記了去年聞人燕大傷大病過，身體已不比少年時了。他輕輕地把自己拔出來，吻了吻聞人燕臉上殘留的淚水。這里沒人伺候，他又不擅長服侍人，只能拿起地上折疊整齊的喜服，胡亂擦了一下聞人燕凌亂的下體。把染滿兩人污物的喜服扔到角落，李傅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睡了。

半夜，渾身酸軟得近乎失去知覺的聞人燕慢慢睜開眼。畢竟是練武之人，休息了半夜精神便恢復(fù)了一點。房中的龍鳳燭已經(jīng)燃盡，只余清冷的月光作為光源。他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得很，想下床清理一下，動了動沉重發(fā)麻的身子，才發(fā)現(xiàn)李傅正緊緊抱著自己。

以前李傅從不會讓“炎朱”陪自己過夜，完事了就會讓他離開。

聞人燕嘆了口氣，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的憤恨，竟因他如孩童般抱著自己睡著就消去了大半。他伸出手指，孩子氣地在半空中描畫著李傅的五官。其實這個荒唐的天子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是睡顏掩去了他的陰鷙之氣時，后宮恐怕沒哪個妃嬪比得上，也難怪他總是以貌取人。

驀地，李傅的眉緊緊蹙了起來，額頭也沁出冷汗，似是被噩夢魘住了。只聽得他搖著頭囈語道：“不！還給我！把子夕還給我！”

聞人燕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李傅還要趕回去早朝，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沒有宮娥太監(jiān)，便是聞人燕伺候他更衣梳頭，一切便如回到了從前那般。

聞人燕只披著一件褻衣，胸口和大腿都露出大片肌膚。李傅滿意地逐寸打量上面的斑斑點點以及紅色爪痕，這些都宣示著他的主權(quán)，簡直讓人神清氣爽。他忍不住捉住聞人燕正為他梳頭的手就想把對方拉到懷里繼續(xù)溫存一番。聞人燕皺著眉輕輕掙開，然而動作稍一激烈，便感到有什么流質(zhì)正從后庭沿著大腿內(nèi)側(cè)流出，臉上不禁又紅又青。

李傅見他躲開，拉下臉道：“事到如今，還裝什么矜持？”

聞人燕低下頭，小聲道：“別鬧，會弄臟衣服的。”

李傅這才明白過來，聞人燕身子還沒清洗，是以怕弄臟自己的衣服。于是臉色回暖，嬉皮笑臉地道：“那朕不碰你，你來親朕一個?！闭f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聞人燕無奈：“皇上，你該早朝了。”

“你不親，朕就不去早朝了?！?/br>
面對一代天驕耍無賴，聞人燕束手無策，只得低下頭想著輕輕碰一碰那張白皙陰柔的臉就好了。誰知就在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去的時候，李傅忽地轉(zhuǎn)過臉，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銜住了他的唇，不重不輕地吮吸了一下。李傅并沒有過多糾纏他，親了一下就放開了，只是無論是眼中得意的笑意，還是那舔舔唇再咂咂嘴的貓樣兒，都讓聞人燕感覺對方簡直就是一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臭流氓，而最可恨的是那個良家婦女就是自己。

李傅見到聞人燕臉紅窘迫的樣子，開心得“哈哈”一笑，道：“按理你還在婚假，你等下自己洗洗就再睡一下吧，不用送朕出去了?！闭f著便搖著折扇離開了。

李傅一走，聞人燕的眼神便黯了下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始終擺脫不了這糾糾纏纏，想干干凈凈又談何容易？只求心如止水，竟又情難自已，不自量力更是無能為力，苦嘆奈何。

“公子?！?/br>
一聲叫喚，讓聞人燕回過神來，卻是陳白素捧著一盆熱水進(jìn)來了。她已換回了一身素衣，眼下青黑，顯是一夜沒有入眠。聞人燕下意識地攏了攏褻衣，轉(zhuǎn)身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身上污穢的痕跡，卻也心知只是徒勞。

“公子，”陳白素又喚了他一聲，柔聲道，“公子不用忌諱小素。小素賣身葬父，本是以為要成為最下賤的人了。幸得麓青公子出手相助，小素卻也知身份微賤，未配近衛(wèi)營左使夫人之名?！?/br>
聞人燕搖搖頭：“是我負(fù)了你。你放心，和離書上我一定不會污了你的名節(jié)，也會托人幫你找個更好的婆家?！?/br>
陳白素聽得“婆家”二字，急得放下熱水就跪了下來：“小素孤苦無依，公子若不嫌棄，就收了小素當(dāng)個近身丫頭，小素這輩子定會盡心伺候，若敢亂嚼舌根子，小素自己就把這爛舌頭剪下來?！?/br>
聞人燕忙道：“你先起來。唉，你這又何苦？”

“小素不苦，公子不答應(yīng)，小素就長跪不起?！?/br>
聞人燕沒法，只得答應(yīng)了，又道：“既然如此，和離書就不必寫了。只要我們沒有夫妻之實，那人也不會介意。以后在外人面前，你便是我的夫人；在這個家里，你就是我妹子。大哥雖然給不了你幸福，但只要大哥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孤苦，受人欺負(fù)?！?/br>
陳白素喜得一個勁地喊“大哥”，又把冷了的熱水又換了一盆給聞人燕洗身子。聞人燕起初還是有些尷尬，但在陳白素的堅持下便由著她了。陳白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自己的身世，聞人燕本也是無親無故，兩人越聊越是覺得體己起來。

以后，自己就多了個親人呢。

聞人燕心中想道，沉重的心情也變得輕松，竟是比成親的時候要自在些。

聞人燕如往常般經(jīng)常出入渡央宮，然成了家室，近衛(wèi)營中的流言少了很多，甚至不少人轉(zhuǎn)而覺得他是憑真材而深得皇上器重，多了不少獻(xiàn)媚或真心結(jié)交之人。聞人燕是一如既往地圓滑，對于無用之人既不顯得高傲也沒讓對方成功巴結(jié)，對有才之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