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殿下?!?/br>“如果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呢?!如果我本來就是自私無情冷酷陰鷙呢?你還愿意在我身邊嗎?!”“他不在了皇上。那個(gè)唯一不因權(quán)貴名利對你好,肯舍命替你到夷地當(dāng)質(zhì)子,甚至受盡屈辱折磨仍不愿背叛你的朝子夕,早已經(jīng)不在這個(gè)世上了?!?/br>……是啊,我的子夕,我的子夕他不在了,他被我殺了。李傅抱著頭,痛昏了過去。李傅的頭痛之癥復(fù)發(fā),聞人燕唯有取消了行程趕回京。服了藥的李傅軟趴趴地躺在榻上,一見到聞人燕就如小狗般窩在聞人燕的懷里,嚷道:“好聞人,你快幫朕按按,痛死朕了?!?/br>聞人燕從外面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手極冷,偏李傅抱著他就不肯放了,唯有命人找來小手爐,就著坐在榻上的姿勢把手暖了一番,再伸入到懷中人的發(fā)絲中輕柔按壓。脹痛難忍的頭筋一下子就松了,幾道暖流從聞人燕的指尖緩緩注入,從百匯流遍全身。李傅舒服得哼了一聲,逐漸睡去。聞人燕把熟睡的李傅輕輕移到枕上躺好,又細(xì)心地為他蓋好被子,才對蔡樂招招手,領(lǐng)他到外室問話:“好好的,怎么又復(fù)發(fā)了?”蔡樂躬身道:“是奴才照顧不周。之前有晚皇上從程貴人那里出來,屋內(nèi)暖屋外冷的,怕是頭吹了冷風(fēng)才惹得痛癥又發(fā)的。”聞人燕皺眉:“這入了冬的冷夜,他出來到哪里去?”“皇上回渡央宮找月圖主子,是在月圖主子的廂房內(nèi)發(fā)作的,也不知是否嚇著了,月圖主子這些日子都不肯出房門呢?!?/br>聞人燕心中疑惑更深,然而只是道:“我明白了,你好生伺候著,皇上一醒來就喚我,知道嗎?”“奴才遵命?!?/br>吩咐好蔡樂,聞人燕便往月圖的廂房走去。大白天的,月圖的房門卻是緊閉著。聞人燕敲了敲,道:“月圖,是我,我可以進(jìn)來嗎?”房中沒有半點(diǎn)聲音,聞人燕猶豫了一下,終是推門進(jìn)了去,而穿著白大褂的少年正瞪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他。聞人燕不禁一怔,隨即關(guān)上了門。他轉(zhuǎn)過身來,還來不及說什么,那少年便往自己懷里沖來。他張開手臂,那沒有綁好衣帶的白大褂便隨著他撲來的動(dòng)作滑落,光裸的身子就這樣陷到聞人燕的懷中。聞人燕下意識(shí)地接著他,如摸到一塊生熱的軟玉,灼得他連忙松開手,但月圖卻抱著他不放。聞人燕摸摸少年的頭,柔聲道:“這是怎么了?不用怕,萬事有我在呢?!?/br>半裸的少年在他懷里悶聲道:“他們都只喜歡哥哥。”聞人燕背脊一僵:“為什么這樣說呢?”月圖把一直捏在手心的竹兔子遞給聞人燕:“他送我這個(gè),他說他屬兔,我屬虎,這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了?!?/br>聞人燕愣愣地看著那被捏得不成樣的竹兔子,那兔子仿佛在齜牙裂齒,一口一口地啃在他胸口上。他就這樣地僵在那里,直到月圖忽地抬頭親了他嘴巴一下。聞人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你干什么?”月圖摟著聞人燕的脖子,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你們都喜歡哥哥吧,赫連欲和李傅都把我當(dāng)作哥哥替身,用我做想跟哥哥做的事,你也可以的?!?/br>“說什么傻話?!這些胡話不許再說,要是讓皇上聽到了會(huì)殺了你的?!闭f著聞人燕就想把他推開,可是月圖纏得很緊,若用真力又怕把纖細(xì)瘦弱的他弄傷。“月圖不怕,因?yàn)樵聢D真正喜歡的只有阿燕,阿燕想對月圖做什么月圖都愿意,就算死都不怕?!闭f著他抬起一條腿,熟練地用下身磨蹭著對方胯下。聞人燕看著那張帶著情欲的臉,一陣頭昏腦漲。太像了。月圖跟他,太像了。很久以前,聞人燕曾在寒夜窗外偷看過,那人被李傅壓在身下,清冷如仙的臉因情欲而染上了紅暈,濕漉漉的,沾滿了因愉悅而奪框而出的淚水。而同樣是一個(gè)寒夜,那張臉蒼白如紙,然后鮮紅的血從嘴巴和鼻腔涌了出來,怎么也止不住。“好想……和他去看大草原啊……你看,天真藍(lán)?!背伾熘绷耸?,那手摸上了他的臉,讓他低下頭來和自己接吻。當(dāng)那小巧而靈活的舌頭闖入口腔的時(shí)候,聞人燕猛地回過神來推開了他。月圖朝著他笑,那笑嫵媚如絲,哪還有半點(diǎn)天真?他道:“你難道就不想嘗嘗抱朝子夕的滋味嗎?還是你想讓他抱?我都可以幫你?!?/br>聞人燕渾身發(fā)冷,狼狽地奪門而逃。他慌不擇路地施展輕功往前跑,卻不知要跑哪里去。這是報(bào)應(yīng)吧,他腦海不住地想,一定是報(bào)應(yīng),才讓自己遇上月圖,他是回來討債的。蔡樂找到聞人燕的時(shí)候,他正抱著一個(gè)空酒呈席地而睡。蔡樂輕輕搖醒他,道:“大將軍,大將軍……哎喲,你怎么睡在這兒,還喝了那么多酒,皇上醒了喚你呢?!?/br>聞人燕揉揉懵忪睡眼,有點(diǎn)發(fā)懵,不知是什么時(shí)辰。蔡樂見他醉意未醒,便一把拉起他直接往渡央宮走去。聞人燕看著宮門漸近,想起月圖也住在宮里,不由覺得渾身不自在,有點(diǎn)想轉(zhuǎn)身而逃。蔡樂似乎感覺到聞人燕的躊躇,更加拉緊,生怕他掙扎逃開。聞人燕唯有由著他一路帶到李傅的寢室內(nèi),李傅正歪在床上喝藥,臉上倦意還未完全消褪。“叩見皇上?!甭勅搜嗄_步有點(diǎn)浮,但還記得要行禮。李傅離遠(yuǎn)就嗅到他身上一股酒氣,不悅地蹙起劍眉,擺了擺手讓四周的退下。待寢室大門關(guān)上,李傅便對他招手道:“滾過來一點(diǎn)?!?/br>聞人燕知他是生氣了,便跪著向前挪了幾步,跪到李傅床邊。李傅皺著眉一臉嫌棄:“臭死了!誰讓你去喝酒的?”聞人燕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嗅了一下自己,道:“要不,奴才先回家洗個(gè)澡?”李傅挑眉:“哪里是你的家?”聞人燕立即狗腿道:“主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奴才的家。”李傅被氣笑了,沒好氣地道:“起來吧,到池子那洗洗。”于是喊了宮人把洗浴的東西準(zhǔn)備一番,然后二人一起泡到濁清池里。聞人燕知李傅是真心討厭男寵身上有異味,自己在一邊仔細(xì)擦了一遍才討好地蹭到李傅那邊。李傅靠著池邊坐著,順手一把人拉到懷里,在頸項(xiàng)深深嗅了一下,確定再?zèng)]有酒味后才滿意地啃了一口,道:“你之前跑哪兒去了?”聞人燕想起跟月圖的糾纏,不禁一陣心虛,幸好現(xiàn)在是背靠著李傅胸口,李傅看不到他難看猶豫的臉色,便隨口道:“酒蟲癢了,你知道我就好這口?!?/br>幸好李傅本也是隨口問問,并沒起疑,只是道:“以后不許趁朕睡著了亂跑,不然看朕怎么收拾你。”聞人燕心念一動(dòng),轉(zhuǎn)過頭,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