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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地笑著。剛才他點的那些粉末不是什么薰蚊蟲的,而是外面黑店常用的迷藥,他事先服了解藥,這位凌大人想來是沒接觸過什么下九流的地方,所以著了他的道。凌繼修身體強壯,所以藥效發(fā)作得稍慢一些,不過陳沐城倒是很享受這等待的時光,好的獵人要有耐心,這是他爹從小就告訴他的。盤腿坐在炕上,陳沐城看著倒下的凌繼修毫無防備的樣子,眼里充滿笑意,“一直像只刺猬似的,現(xiàn)在倒是乖了。”其實陳沐城倒也沒想把凌繼修怎么著,只是從第一眼見到凌繼修開始,對方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他也不怪凌繼修,畢竟他們一個是土匪,一個是出身名門的羽林軍將軍,身分懸殊著呢。不過,還是會覺得生氣的。所以,他用了這一招,一來,是解解氣,二來,他想仔細(xì)看看凌繼修——他的確對凌繼修很感興趣,但他還沒那么下流,況且這才剛剛開始……陳沐城手指輕輕在凌繼修唇上揉弄了兩下,宛若花瓣一般的柔軟觸感,讓人欲罷不能,令他不由得又多揉了幾下。“嗯……”凌繼修低吟一聲,大概是在睡夢中被sao擾不舒服,但聽在陳沐城耳朵里,與平日帶著一絲冷漠和傲氣的聲音相比,此時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他微微一挑眉,緩緩將手收了回來,隨后低下頭,輕輕將唇印在了凌繼修唇上。陳沐城不覺得趁人之危有什么不對,他本來就是個土匪,還能指望他有什么節(jié)cao呢。凌繼修的唇有些涼,卻如想像中柔軟,并帶著一絲獨特的氣息,宛若幽蘭……第二天,凌繼修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炕上,身上還蓋著那條黑色的薄被,而陳沐城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皺了皺眉,猛一下坐了起來,一瞬間竟覺得有點兒頭暈,幸好不適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窗外天色,陽光明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他下了炕,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放著一盆清水,還有一條雪白的布巾搭在旁邊。水又清又涼,顯然是山里的泉水,他先漱口,又擦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衫,來到屋外。“將軍!”那名親信已經(jīng)等在外面,見他起來了上前行禮。凌繼修點頭,飛快四下掃了一眼,問:“可曾見到陳沐城?”“他往東面去了,那邊有條河?!?/br>凌繼修抬頭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東面是一片竹林,顏色青翠,竹林中間有一條小道,清早山中薄霧繚繞,這樣望去頗有幾分仙境的味道。凌繼修走進竹林,沒多久就隱約聽到河水聲,順著聲音尋過去,果然看到一條河,陳沐城裸著上身,一身精壯的肌rou暴露在陽光下,他站在水流最急的地方,褲管雖然卷起來了,但還是被水打濕,河水該是冰冷,他卻毫不在意,手里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刮胡子。還沒等他開口,陳沐城先一步抬頭朝他笑了笑,“凌大人早啊?!彼瘟撕樱@得年輕幾分,笑容也益發(fā)爽朗起來。凌繼修打量了他一下,問:“什么時候啟程?”陳沐城彎下腰將匕首在水里洗了洗,“我今天臨時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了?!?/br>“你……”凌繼修皺眉,出爾反爾四個字還未說出口,陳沐城就回頭看著他,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比賽之前出現(xiàn)在京城。”“何以見得?”凌繼修反問,他憑什么相信他?陳沐城把匕首收回鞘里,插在腰際,轉(zhuǎn)過身迎上他的目光,“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會做到。如果我沒按時到,你就再帶大軍來剿了我,到時你要踏平龍頭山都可以?!?/br>他說得信誓旦旦,看凌繼修的眼神也是一片清明,沒有半分戲弄與心虛。他不肯走也不能押著他走……凌繼修將怒火壓抑在心里,扯出一個微笑,“那好,我就在京城等著大當(dāng)家了?!?/br>陳沐城微笑,“我們京城見?!?/br>凌繼修最后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回去準(zhǔn)備啟程回京城。“凌大人……”陳沐城突然叫了他一聲。他回過頭,陳沐城笑著問:“昨晚睡得可好?”凌繼修并未察覺他話中有話,只當(dāng)是對方的客套,回了句,“很好。”昨天他的確睡得不錯,一夜無夢……第四章凌繼修從龍頭山回返,花了幾天功夫,回到京城的時候正值晌午,因為要辦射箭比賽,每天進京的人也多了不少,城門口把守的士兵比往常更謹(jǐn)慎,時不時攔下幾個人檢查,不過士兵認(rèn)得凌繼修,寒暄兩句就讓他進了城。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凌繼修扯著韁繩放慢了速度,在人群中緩緩前行,發(fā)現(xiàn)街上多了很多背著弓和箭筒的人,有些看著是王孫公子,有些則是一身獵戶打扮,還有不少湊熱鬧的和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副背上弓自己就是神射手了。快到家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凌繼修身旁駛過,然后停在了他面前。凌繼修看清楚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誰之后,露出笑意,翻身下了馬,牽著馬上前叫了一聲,“師兄。”高梓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凌繼修急于趕路,路上幾乎未曾停歇,現(xiàn)在是又累又乏,臉色自然不好,衣服沾滿塵沙,頭發(fā)也有些散亂了。“怎么這副模樣?”凌繼修輕笑一聲,“趕著回來,所以……”高梓陽微微皺眉,“去哪兒了?十天前來找你,管家就說你出去了,今日才回來,是去忙什么大事了?”凌繼修自然不能說是去找土匪了,只說去見一個朋友,然后邀高梓陽一同回府再聊。“看你是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敘話?!备哞麝柨戳枥^修神色疲憊,不忍再打攪他。“沒關(guān)系,”凌繼修微微一笑,“之前和師兄分頭去辦差,算算也好幾個月不不見,我也挺想跟師兄說話?!?/br>因為離凌府不遠(yuǎn),凌繼修便將馬交給一同回來的親信,讓他先回去,自己則同高梓陽邊走邊聊,高梓陽也讓馬車先行。“我辦差回來就聽說你剿匪有功,圣上龍心大悅……”凌繼修微微一笑,“也沒什么,那幫土匪也算識時務(wù),看到大軍知道不能作對,所以并未多加抵抗?!边@么一說突然又想到了陳沐城,不自覺皺了皺眉。高梓陽輕笑了一聲,“唰”一下打開手中湘妃竹的摺扇,“那這次的射箭比賽,你會參加嗎?”凌繼修點頭,“自然?!?/br>“哦?”高梓陽笑了一聲,開玩笑地問:“那可有信心奪魁?”提到這個,凌繼修表情微變,看著前方仿佛喃喃自語般道:“我必須贏?!备哞麝栍行┮馔?在他看來凌繼修不會對這種事上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