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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實(shí)疑,可是陳沐城也是,兩人都想著最好讓每一箭都射中靶心,比到最后,幾乎是專注力與意志力的對決。最后一箭,凌繼修覺到自己的腰部微微緊繃,姿勢不對了,在箭放出去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輸了,而事實(shí)也是如此。他看著靶子上他和陳沐城各自的箭,半晌之后,長長舒了口氣,而陳沐城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下了場。凌級修回過神看過去,也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經(jīng)過一番激烈廝殺,來到最后決賽的是陳沐城與那位外國使節(jié)。最終,陳沐城以微小的差距輸給了對方,卻也贏得一片喝彩,連皇帝都稱贊了陳沐城。凌繼修不知道陳沐城是不是故意放水,但他是真真切切地輸了,徹底輸了,他終究還是技不如人。當(dāng)天晚上,皇帝在宮中設(shè)宴款待十位高手,不過皇帝只在宴會開始時露了一面,勉勵了幾人又賜下賞賜之后便擺駕回宮了,留下臣子陪宴。皇帝不在,眾人便不用拘謹(jǐn),欣賞著歌舞,飲酒笑鬧,氣氛倒是不錯。凌繼修和陳沐城坐的位子離得很遠(yuǎn),席間兩人也沒有說話,倒是那位輸給凌繼修的貴族子弟坐在他旁邊,一直與他搭話,憧憬敬仰之情滔滔不絕。凌繼修笑了笑,雖然覺得他有點(diǎn)聒噪,但看得出是真心誠意的,便與他聊了起來。聊到一半,陳沐城突然來敬酒。他先同那位貴族子弟喝了一杯,隨后竟然坐到了凌繼修身邊,幾乎與他貼在一起,毫不在意那位貴族子弟驚訝的目光。“凌大人,敬你一杯?!彼剖菐е肿硪?笑咪咪地看著凌繼修。凌繼修抬頭看他一眼,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我答應(yīng)的事,一定會做到?!狈畔戮票?凌繼修閉了一下眼,問:“你要我做什么?”陳沐城笑了,一手搭在他肩上,嗯了聲,沉吟半晌,最后來了一句,“我還沒想好。”“你!”凌繼修咬牙,他一顆心一直提著,結(jié)果他來了這么一句,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把人害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有趣?“好不容易能讓將軍大人為我做一件事,這可得好好思考一下,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機(jī)會,不是嗎?”陳沐城湊近他小聲說著,說完還朝他擠擠眼,笑得很是討人厭。凌繼修不想再與他多費(fèi)唇舌,“那好,你想好了便告訴我?!闭f完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陳沐城一個措手不及,沒坐穩(wěn)整個人晃了一下。走了兩步凌繼修又停下,回頭看著他補(bǔ)了一句,“盡快。”凌繼修離開皇宮,到家之后申時才過。他在宴會上幾乎沒吃什么東西,酒也只喝了兩杯,此時卻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然而回房之后只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下入端了茶心過來,他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而此時明明該歇息,他反倒精神了。他于是去書房想看會兒書,卻只翻了幾頁就再看不下去,而原因,又是陳沐城那男人。從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陳沐城……就算他不想,那個男人的一切也會自己跑到他腦子里,連剛才睡覺作夢都是。如今自己這副樣子,倒真的像害了相思病一樣……凌繼修苦笑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陳沐城會向他提什么樣的要求,若是陳沐城要他羽林軍將軍的位子怎么辦?抑或是更過分的……離開書房在花園里逛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沒有睡意,凌繼修索性一個人出了家門,走著走著,最后又到了玲瓏閣。他想找遙琴聊一聊,覺得有人轉(zhuǎn)移注意,他就不會再去想那該死的土匪了。然而小廝卻說遙琴已經(jīng)有貴客招待,今天誰都不見,這是遙琴的意思。凌繼修皺眉,能稱得上是貴客的也就那幾個高官貴族子弟,可以往就算恰巧碰上那些人,他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拒于門外。不讓他見他就非要見不可,他倒要看這位貴客到底是什么來頭……凌繼修脾氣上來就要硬闖,樓里的人也不敢阻攔,只能讓他來到遙琴待客的房門前推門而入,遙琴正在彈琴,而一個男人側(cè)身斜躺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一手拿著酒杯喝酒,看看那人的臉,竟然是陳沐城。“你……你怎么在這里?”凌繼修一臉詫異。陳沐城看到他倒不是太驚訝,悠悠哉哉地喝光杯里的酒,反問:“我為何不能在這里?”真是倒楣!怎么到哪兒都能碰到這個人!凌繼修心里不爽快。“我在這里沒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陳沐城把酒杯放下,直起身有些調(diào)侃地說:“凌大人,你今天要是贏了來這里慶祝一下倒也無妨,可……”他看著凌繼修笑而不語,凌繼修頓時被他氣得胸口發(fā)疼,扭頭就要走。陳沐城見狀,連忙喚了一聲,“凌繼修……”陣沐城一直叫他“凌大人”,叫他全名倒是第一次,凌繼修不自覺回頭看,就見男人笑得很是討好。“別走,一起喝一杯吧?”陳沐城邀請得很誠懇,“剛剛是我有點(diǎn)醉了胡亂說話,你大人大量就別跟我計較,而且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凌繼修皺眉,看了遙琴一眼。“你先出去吧?!标愩宄欠愿肋b琴。遙琴看了看他,頷首道:“是?!?/br>她站了起來,看起來異常的乖順,走到門口的時候,朝凌繼修點(diǎn)頭示意了一下就低著頭出去了,并且還幫兩人將門關(guān)上。頓時,房間里就剩凌繼修與陳沐城兩個人?!斑^來坐啊?!标愩宄浅惺?“我一個人喝酒沒意思?!?/br>凌繼修覺得人家已示好了,自己要是還轉(zhuǎn)身就走未免顯得太過小氣,思量一瞬,還是過去了。“你不是回家了嗎?怎么又來這里了?”“這應(yīng)該我問你吧,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凌繼修輕哼了聲。陳沐城笑著替他倒了一杯酒“從宮里出來之后,我看時辰還早,又不想回客棧睡覺,就來這里聽遙琴彈琴了。”“遙琴對你倒是百依百順……”凌繼修有些諷刺地說,外頭一直說遙琴愛慕他,哪想到今天陳沐城一來他倒像個普通客人了。陳沐城笑著問:“想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聽我的話?”凌繼修微微皺眉,“不就是她傾心于你,或者說被你迷住了?!?/br>“你真這么想?”凌繼修不答,陳沐城仰頭喝了口酒,將空酒杯擺在桌上,“我以前救過她。”“救過她?”凌繼修一愣,“你早認(rèn)識遙琴?”陳沐城一手抵在桌上,用拳頭撐著下巴,“嗯……大概兩年前吧,我在龍頭山上劫了一個商隊,沒想到他們是專門抓年輕女人去賣的人牙子,我留下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