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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幸好這座宅子是他為了當值方便,回京之后置辦的,要不然若是還住在老宅,和家里人同住,早就被逼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繼修不見陳沐城不是因為同他做過那事,只是有些氣不過。氣陳沐城憑什么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也氣自己為什么會接受在那個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初次見面,他們一個官一個匪,他極為看不慣陳沐城,如今他們?nèi)耘f是這樣的身份,卻已經(jīng)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承認那晚他享受到了,甚至感覺比他以為任何一次歡愛都更好,男人都是重欲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最初只是把陳沐城當成一個必須超越的目標,如今卻已經(jīng)完全變了味了……這段日子,凌繼修辛笠總是為了此時煩躁,也懶得出門,不必當值的日子就窩在家里。書房里,凌繼修正在看之前搜羅來的書冊,忽然聽見敲門聲,他懶懶地問了句,“何事?”管家在門口稟報了一聲,“大人,寶草堂的伙計說您在他們那里買的東西,現(xiàn)在給您送來了?!?/br>寶草堂是京城一間有名的專門賣名貴藥材的藥鋪,東西極好但價格也極貴,普通人家是不會去關(guān)顧的。因為主子沒交代過,管家也不好直接收下,跑來問凌繼修可有此事,要是石猴發(fā)現(xiàn)主子沒買,隨便收東西萬一若了麻煩就不好了。凌繼修皺眉,抬頭疑惑道:“寶草堂?我沒在那里買過東西……”“那……可能是他們記錯了,打發(fā)他回去?”想了想,凌繼修放下手里的冊子,“讓他進來吧?!?/br>沒過一會兒,一個看著挺機靈的伙計捧著一個用紅綢包著的盒子,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朝凌繼修一鞠躬,低著頭,“見過大人?!?/br>“嗯,過來說話?!绷枥^修站起來,問:“我什么時候在你們那兒買過東西了?”“回大人,是為姓陳的公子買的,讓我給您送過來,他說是您的朋友?!?/br>果然是陳沐城。凌繼修皺了皺眉。伙計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轉(zhuǎn),“那東西我就給您放這兒了?!敝灰褨|西送到了,那就沒他們的事了。放下盒子之后,伙計走了。凌繼修最后還是把盒子打開,里面是根細長的人參,一看就知道是根野參,雖說算不上頂級,用來送禮也是極有誠意了。行家都知道好人參難找,可遇而不可求啊。凌繼修皺眉,送根參給他什么意思?讓他補一補?他還沒傷到那份兒上!將盒子蓋上,他心想,下次一點要把這這根玩意兒塞到陳沐城嘴里。然而接著一臉三四天,陳沐城都沒出現(xiàn),但每天都差人送來不同的東西,大部分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吃,價格不貴但都得排隊買,有時還不一定買得到。或有一些好玩好看的,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泥阿福、銅鑄的小貓小狗,木雕的猴子,和一盆顏色特別的芍藥,凌繼修看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有一把精巧鋒利的匕首他倒是挺喜歡的。到了第十天,陳沐城終于來了,不過這次他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來的,棗紅的顏又有艷又漂亮。他生得英俊,這一路騎著馬走在街上派頭十足,惹得不少姑娘婦人偷看他。凌繼修也正好騎著馬從宮里回來,兩人在凌府門口撞了個正著,他一眼就看到陳沐城騎的那匹馬。陳沐城翻身下馬,笑著說了句,“好巧啊?!?/br>在他家門口遇到他還說是巧……凌繼修本來想不理會他直接回府,但視線實在沒辦法從那匹馬上移開,終究還是沒邁開步,問:“這馬你哪兒來的?”“朋友借的?!?/br>“朋友?”凌繼修挑眉,“你在京城有朋友?”“也不算是在京城的朋友……”陳沐城想了想,“你記得嗎,就是上次我們在樹下看到的那幾個異國商人,他們也賣馬,這匹就是他們的,借給我騎一天?!?/br>凌繼修想到了那個與陳沐城調(diào)情的紅衣女人,忍不住有點諷刺地道:“這么快就成朋友了,還借你這么好的馬?”“你以為人家是白借給我的嗎?”陳沐城摸了摸馬脖子,替它順了順毛,“他們是想讓我騎到你們這些達官貴人面前,看看會不會有人看中了要買,畢竟要好幾天百兩銀子,一般人買不起。”凌繼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馬,終于還是沒忍住翻身下了馬,上前仔細看了看那匹棗紅馬,又伸手摸了摸,點頭道:“的確是好馬,別說幾百兩,上千兩也是值的。”陳沐城無聲一笑,突然問:“想不想騎上去試試?”凌繼修雙眼一亮,“可以嗎?”“當然,借給我就等于是借給你的嘛?!标愩宄切Φ梅路鹉锰枪匆⒆拥膲娜?。凌繼修這時卻反應(yīng)過來,這人今天就是來跟他套近乎的……只是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走人也太欲蓋彌彰了,況且他是真的很想騎這匹馬。這時陳沐城乘勝追擊,“他們說這馬脾氣不好,一般不讓人騎,誰能摸他誰才能騎,也就正好讓我碰上了,剛才你摸它也沒踢你,說明你也和他有緣,我騎術(shù)一般,這么好的馬讓我騎也是糟蹋了,凌大人騎射都擅長,你騎才是物盡其用?!?/br>他的馬屁沒什么效果,只是凌繼修著實喜歡那馬,最后還是騎上去了。陳沐城暗自竊喜,騎著凌繼修的馬跟在他后面,兩人一道疾馳而去……在他們走后不久,高梓陽的轎子停在了凌府門口。高梓陽下了轎,門房趕忙上前行禮,“見過高大人,您來得不巧,我們將軍出去了,剛走沒多久?!?/br>高梓陽一挑眉,發(fā)現(xiàn)最近他總與凌繼修擦肩而過,想見一面都得看運氣。“跟誰出去了?”門房這段時間老見到陳沐城,便笑道:“就是前些天在射箭比賽上贏了我們大人的那位?!?/br>陳沐城。那日高梓陽雖然沒去親戰(zhàn),但聽同僚提起過,他緩緩皺眉,問:“他警察來找你們將軍?”“是,最近常來,只是我們將軍都沒見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著,竟然一起騎馬出去了?!边@話若是別人問,他肯定是不說的,但高大人與主子關(guān)系好凌府上下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瞞著他。聞言,高梓陽沉默片刻,問:“你們將軍同那人是怎么認識的?”“這就不知道了,那位爺也是最近才來的……”高梓陽不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