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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梧桐樹下,揚起尖尖的下巴,帶著笑意看著那高傲的鳳凰。“你才是啞巴呢!”鳳凰怒了,寶石一樣火紅的眼睛瞪著這大逆不道的男子。居然敢說他是啞巴?他可是鳳凰!血脈純正的鳳凰!鳳凰回罵了一句之后又轉(zhuǎn)過頭不說話了,站在梧桐樹下的男子卻輕笑出聲,抬起了玄青色的袖子,擋在唇前笑,不知道是調(diào)侃還是為什么,總之又惹來了鳳凰憤怒的注視。“你叫什么名字?我倒還是第一次在仙魔域看到鳳凰呢?”止住笑,男子問道。哼!知道本少爺身份與眾不同了吧?鳳凰得意洋洋地扭頭,伸展了一下漂亮的翅膀,擺了個pose,才說道:“我叫凰白衣。”“凰白衣?好名字,不過看你年紀應(yīng)該不大吧?”男子想了想,道:“到這仙魔域來干什么?”“你管我?我離家出走不行啊?”“哈哈哈,行?!蹦凶佑中α?,滿是調(diào)侃和敷衍。他轉(zhuǎn)身看了看已經(jīng)成為一座廢墟的陽城,而鳳凰的目光也被他引走。“這是你干的嗎?”凰白衣主動開口問道。“是啊,干的不錯吧?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毀掉,奪走他的東西,這種強者的感覺真不錯。”男子笑得開心,一點都沒有罪惡感的、真心真意愉悅的樣子突然吸引了凰白衣。凰白衣突然覺得,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無法從這個矛盾至極的男人身上離開了。……一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是千年以后了,我們彼此相伴,也已經(jīng)經(jīng)歷這么長的時間了。林晃好像發(fā)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呆,突然醒了過來,看了看自己帶著手套的雙手,望向了正在舞臺上準備一會兒就要開始武林大會的凌軒。心中突然有一股殺意,獨眼看著凌軒的背影鋒銳如刀。現(xiàn)在能做得到,縱然在這醉仙樓里還有六個返虛期修者,大不了賠上一次涅槃之火,凌英對這個人莫名的情愫他又怎么會看不懂?一千年,那個人還是變了嗎?不由得握緊雙拳,林晃咬牙,黑色的眼眸漸漸漾上火紅的顏色。“凰兒,你在這里做什么?”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個人的聲音,林晃……或者說是凰白衣的動作頓了頓,問道:“血,你怎么來了?”“因為到處尋不到你啊?!绷栌⒆谧硐蓸俏蓓斏?,卻讓風(fēng)絕十三劍都無法察覺到他的所在,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和凰白衣聊著天,因為他知道在這城內(nèi)能察覺到他的修為的人都已經(jīng)去了天鼎山頂。“走吧,差不多該去亮個相了?!绷栌⒌撵`識極其隱蔽的掃過醉仙樓,掃到了正在忙活著的凌軒,心境驀地波動了一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而他這淡淡的笑容,就被正好上來的凰白衣捕捉到了。果然……凰白衣火紅色的獨眼流露出些許悲傷,但還是掩蓋了下去。跟隨著凌英一同朝那天鼎山飛去。而此時天鼎山頂精致唯美的樓閣亭臺中,各大門派的人已經(jīng)陸續(xù)到齊,仙魔兩域旗幟鮮明,在位于最高峰的一處空地上,擺好了座位,幕天席地,在繚繞的云霧中聚集。無極魔宗的七位魔帝自然要端起架子,故意延后了一點,卻在登山階上遇到了劍宗的人。兩邊的氣氛似乎有些劍拔弩張。“又見面了玄宗主,聽說貴宗又收了一資質(zhì)上佳的弟子,恭喜恭喜?!卑淄庑α诵?,率先開口。提起果子,玄昊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道:“有勞白宗主關(guān)心了。這也是我劍宗的機緣?!?/br>“只不過啊。”白忘意話鋒一轉(zhuǎn),高深莫測地笑道:“資質(zhì)好并不一定能成為真正的門派高手,玄宗主和本座同為一派掌門,應(yīng)該對此都深有體會吧?”玄昊臉色微沉,有些不屑地說道:“天資不出眾,何以服眾?”白忘意不再說話,只是嘴角的弧度卻讓玄昊看得非常不舒服,總覺得那是一種輕蔑,和嘲諷的笑容。區(qū)區(qū)魔宗……區(qū)區(qū)一個白忘意……他玄昊,天賦不算最好,為了能夠繼承大位,他付出了遠比其他師兄弟要多得多的努力。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的修煉,但是他當年的大師兄,那個天賦遠超于他的大師兄悠悠閑閑地就能得到和他一樣的成果。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付出了多少努力他自己都不愿意再去回想,但有一件事情卻在他心中扎根。天資是多么的重要!有了它,你就能輕松把所有人甩在身后。兩位宗主都不再說話,彼此之間的空氣更加的沉重,當兩方到達山巔之后,便看到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難得能夠保持神智的蘇忘思一眼便看到了玉虛門下那如冰雪雕琢的人,本來欣喜的感情卻因為雪丞手腳上沉重的鐐銬而轉(zhuǎn)變?yōu)闅狻?/br>唐無壽瞥到了清風(fēng)觀的新觀主,忍不住愣了一下。因為那個也察覺到唐無壽視線、正揚了揚手打招呼的人正是純元節(jié)燈謎會上的那名男子。他自稱宵風(fēng),當時自己怎么就沒想到他就是清風(fēng)觀新觀主楚宵風(fēng)呢?那晚他們結(jié)伴而游,倒也盡興,便揚起一個陽光笑容,算是給楚宵風(fēng)的回應(yīng)。“觀主,那可是魔宗的人啊?!鼻屣L(fēng)觀一位女弟子低聲對楚宵風(fēng)說道。“我知道。段子涵,他就是七魔帝段子涵?!背L(fēng)臉上和煦笑容沒有一絲變化,但是眼底深處卻又一絲絲陰霾,道:“我有分寸。”“弟子不該懷疑觀主。”女弟子連忙自責(zé),卻被楚宵風(fēng)傳音入密制止。他對這段子涵還有些興趣,還想保持一段時日的友好關(guān)系。畢竟再怎么說,他也是無極魔宗的魔帝啊……利用價值無法估量,起碼對于日漸衰敗的清風(fēng)觀來說,這說不定就是最后救命的蜘蛛絲。只不過段子涵……楚宵風(fēng)沉吟,總覺得唐無壽和某個人長得有點像,可是自己卻又想不起來。不過自從接手清風(fēng)觀這個看似風(fēng)光實則一團糟的爛攤子之后,他見過許多人,可能就是那些人里面的吧!俊朗的眉頭微皺,楚宵風(fēng)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復(fù)興清風(fēng)觀,才是他現(xiàn)在要考慮的首要問題。白忘意瞥了一眼魔域的宗派,現(xiàn)在只剩下花天魔境和他無極魔宗了,絕魔宗被滅了目前還沒有門派能頂替他的位置。只不過清風(fēng)觀近年也愈發(fā)衰頹,看來無論仙魔近來都會有場新老交替了。風(fēng)絕情看了一眼花天魔境中坐在掌門下手的女子,縱然起身著皮裘,面覆輕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劍宗和無極魔宗就坐,意味著百年一次的天鼎山之約正式開始。“天鼎山之約這個慣例之所以存在,是為了解決百年里仙魔獸三域之間的爭端,避免天下大亂生靈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