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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欲極強的人,對于宗門大事,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旁生枝節(jié)。“有我們在,出了事也沒有關(guān)系?!被ń^愛自信地說道:“除了我,三老,不是還有師娘在山上嗎?”“也是……”白忘意輕嘆一口氣,道:“應(yīng)該是我多慮了。”……兩個月之后,整個無極山都已經(jīng)被烏黑的云層覆蓋,仙劫的威壓已經(jīng)讓修為低于出竅期的人全都站不起來,而一旁來觀看的人群也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差一點就能成功了。凌軒臉上難掩喜色,聽了風絕情的話果然沒錯,斷腸草入爐之后毒性被眾多藥材一點一點消掉,反而成了一種調(diào)和眾多藥性的藥材。現(xiàn)在他差的就是要把這些在丹爐內(nèi)亂竄的藥液融合起來,凝聚成丹。靈識緩慢地將藥液擠壓融合,看著藥液中的渣滓漸漸析出,已經(jīng)能夠看住幾顆丹藥的樣子了。但是已經(jīng)快要成型的丹藥突然產(chǎn)生了劇烈的波動然后爆炸,殘渣砸在爐壁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凌軒愣住了,一直到天空上的劫云散開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又失敗了?但是為什么?第一百八十二章你不是來比劍的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凌軒在床上打滾,抱著腦袋覺得一把一把地往下揪頭發(fā)。明明丹方都沒有錯了,但是為什么卻在最后的時候失敗?。?/br>看那天劫的架勢,明明就是這藥沒錯馬上就要天打雷劈了,可是為什么……凌軒趴在床上,太過于糾結(jié)以至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比起上一次自己的心神損耗好像小了很多。“絕情!你說到底哪里不對?”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凌軒猛地起身,問道:“是我的處理方法不對還是其他什么?”風絕情也有些困惑,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理由……但是我說不好……”“慕顏夕!你給我出來!”凌軒粗暴地把手腕上地白蛇扔下來,看著他變化人形,問他??墒且恢币詠砀呱钅獪y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慕顏夕卻只能苦笑著攤開手,道……“再怎么算……我也是獸族。”一句話,就已經(jīng)表明了他在這方面是完全的廢柴指望不上。獸族天賦驚人,每一個族人的戰(zhàn)力也驚人,但是卻也有很多短板。比如說一些強族大多生育能力低下,比如說他們的戰(zhàn)斗方法都趨于原始,比如說……他們不擅長煉丹和煉器。或者說是不需要,所以就不擅長。問獸族有關(guān)煉丹煉器的問題,那就是沒事找抽。最后的最后凌軒還是覺得是自己的手法問題,現(xiàn)在還剩下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再不成功他就真的沒臉去見人了。無論是提供這么多昂貴藥材的白忘意,還是等著用的雪承……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了。臥槽!真的是壓力山大!因為這種壓力的緣故,凌軒一連休息了快兩個月卻依然不敢開爐煉丹,一想到失敗的后果他的手都有點抖。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偶遇的人給他帶來了突破這個僵局的希望。來的人是雪承,經(jīng)過好幾年的調(diào)養(yǎng)他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全好了,但是卻被蘭絕心和苗寒囑咐絕對不能輕易動用法力,否則剛剛溫養(yǎng)好的經(jīng)脈又要受損,所以他現(xiàn)在與其說是修者,倒不如說是一個有法力的凡人。“不會打擾你吧?”雪承看到坐在山巔涼亭里發(fā)呆的凌軒便上去搭話,一開口,就是和他冰雪樣貌完全不一樣的有禮和煦,一看就是受過了良好的禮法教育。“不會不會,倒不如說我現(xiàn)在正在頭疼,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倒是來的正好,讓我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凌軒笑道,伸手指了指圓桌另一邊的位置,道:“我也不好總是去找絕情,所以有人肯來和我聊會兒我也很高興。”雪承依言在圓桌另一邊坐下,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凌兄……可是在為那洗經(jīng)易髓丹而煩惱?”“說不是就是騙人的了?!绷柢幙嘈Γ溃骸坝龅搅艘粋€瓶頸,到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怎么解決……”一陣微風吹過,將一片云吹了過來。當凌軒以為會被云隱藏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陣法將那云擋在涼亭外面。“其實我是想說……若是不行,就算了吧?!毖┏械穆曇魝鬟M凌軒耳中,后者愣了一下,扭頭有些愕然地看著雪承。雪承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道:“無需為了雪承而付出那么多,說到底,雪承還是個外人,現(xiàn)在還是個廢人。況且現(xiàn)在,雪承已經(jīng)不會那么沖動了,若沒有穩(wěn)妥的方法,我不會自廢功法?!?/br>“但是你還是會介意這件事的對嗎?”凌軒的言辭直指雪承本心,讓他忍不住苦笑。凌軒嘆了一口氣,感嘆又是一個迷茫的家伙。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也曾經(jīng)迷茫過,甚至為此而離開了風絕情的身邊,但是現(xiàn)在他……不需要再去猶豫了。“雪承我問你,你可還有血親在世?”突然,凌軒開口問道。雪承愣了一下,笑道:“有的,雖然父母已然離世,兄弟姐妹也不例外,可是到底還是有些有關(guān)系的親人。在世俗國家還是一個大族呢,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有機會被送入玉虛門。再說了,我的親生兄長還在劍宗,以前還會時常相聚?!?/br>“那你比我還好些,我可別說親人了,就連朋友都沒有……”凌軒眺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看著什么,說道:“孤零零地來,大概說的就是我了。那種孤獨感就算到現(xiàn)在也無法排解,有很多話和你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也不能和我一起分享,所以就算是現(xiàn)在,我還是會覺得孤獨。否則,我這種不算是爛好人的人也不會拖著一個傻了的絕情,其實害怕的就是沒有一個有牽絆的人。”雪承不太理解凌軒的話,猶疑著問道:“凌兄的親人可是……都離世了?”“這么說不太準確,不過也差不多了,雖然還沒死,不過大概是永遠都見不到了。”凌軒笑出聲,卻帶著苦澀,轉(zhuǎn)過頭來望向雪承,道:“說完這么多,你應(yīng)該能明白絕情于我多么重要了吧?而你是他三師兄的愛人,凡是能夠幫上忙的,我都不會袖手旁觀?!?/br>“你……”雪承愕然,看著凌軒起身。“再說了,你也不用這樣一副樣子,喜歡上同性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堂堂正正的……”走之前,凌軒的腳步停了一下,半轉(zhuǎn)過身來說道:“雖然不知道出處,不過在我家鄉(xiāng)那里也是相當有名的一句話,送給你。”凌軒笑了笑,道:“我不是喜歡男人,只是我喜歡的人恰好是個男人。這句話是個男人說的,你能明白嗎?”雪承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不知道有沒有被開解,只是說道:“既然如此,就當我剛剛什么都沒說。只是你當真要小心點,畢竟那可是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