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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絕情好不容易止了笑,伸手輕輕拭去凌軒眼角擠出來的淚水,道:“這有什么好哭的?”“為什么你的就那么簡單?我的就這么……這么……華麗!”凌軒想不到形容詞,因為這個設(shè)計其實很漂亮,可是就是這種漂亮和用料的奢華才讓他覺得走不出去。“你若不愿我們就不去……”男人的聲音含著低沉的笑意,上千輕輕將凌軒鬢邊一縷垂下的發(fā)絲捋去耳后,親昵的動作卻做的自然,就好像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樣,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相愛很多年。凌軒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風(fēng)絕情早已預(yù)料到這個反應(yīng),嘴角淡淡地笑意不知道是調(diào)侃還是寵溺,看的凌軒發(fā)愣。“雖然想要告訴天下人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不過你穿著這么漂亮,我是真的不愿意讓第二個人看到。”“這種赤裸裸地調(diào)情話你留到晚上再說!”凌軒抬起手用寬大的袖子遮擋自己臉上的紅,很不自然地說。“晚上可沒空說這個。”風(fēng)絕情毫不遮掩他的想法,大大方方地說道:“忍了這么多年,總算到手了。哪里還有空說話?”“你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恐怖!”凌軒后退一步,懼怕地看著正在認(rèn)真盤算著一個晚上夠不夠用的風(fēng)絕情,中氣十足地勸道:“那個……不能做太多次啊,對腎不好……真的……”看到凌軒這幅樣子,風(fēng)絕情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今天這個日子他也是真的高興。“那你就跟我出去,等滿足了師娘的愿望,今晚我就收斂一點?!彼麪科鹆柢幍氖?,笑著說道。“你……你自己記住你說的話!”凌軒左右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丟一時的臉比較劃算,便跟著風(fēng)絕情往外走。只是短短的一條走廊,兩人卻都覺得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也無妨。“絕情……龍族的懸賞令……是真的嗎?”凌軒的聲音像是幻覺,有些愧疚。風(fēng)絕情便握緊了他的手,溫暖的掌心緊貼傳遞著一世的溫暖。“嗯?!?/br>他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解釋為什么之前要瞞著凌軒,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嗯”。從這一點來看,風(fēng)絕情與人交往一定是不合格的。就這么一個不知道是回答還是鼻音的聲音誰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凌軒卻覺得心中有一股酸澀,卻又感動,五味雜陳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對不起?!绷柢庨_口,像是在自嘲,“我都覺得我是災(zāi)星了,怎么誰碰到我都沒好事?”“就算你是災(zāi)星又何妨?”走在前面的男人沒有回頭,只是說話說得篤定平淡,“別傷心,這可是一輩子一次的喜事,哭了多掃興?”“嗯,也是?!绷柢帞D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仰起脖子好像在看走廊頂上看似不起眼卻各種講究的壁雕,漸漸壓下那股酸澀。“能遇到你真好。”凌軒笑著說道,“那時候把你撿回來了真是太好了?!?/br>“嗯?!憋L(fēng)絕情依然是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推開隔絕了喧囂聲的大門,來到了人聲鼎沸的大堂之中。美酒和佳肴的味道令人迷醉,大紅的裝飾和火柱,讓人心情莫名歡快起來的香料,客人們恭喜的聲音……莫名其妙的覺得緊張,卻又覺得安心。“太慢了!干什么呢?”花絕愛拎著酒杯靠過來,好像已經(jīng)喝的有些微醺的樣子,笑嘻嘻地戳著風(fēng)絕情的臉頰,道。“沒有慢很多吧?”風(fēng)絕情望向一旁同樣裝扮的蘇忘思,不再像平日里那樣冷著一張臉,在紅燭燈火微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柔和。“恭喜三師兄和六師兄了!”唐無壽端著酒杯上來敬酒,陰險的說道:“今天我們這么多人可是下了決心要把兩位師兄灌醉了的啊?!?/br>風(fēng)絕情絲毫不猶豫,接過酒杯仰起脖子一口喝盡,倒轉(zhuǎn)酒杯里面已經(jīng)一滴酒液都流不出來。“放馬過來。”風(fēng)絕情絲毫不懼,甚至還有些挑釁。一旁的蘇忘思無奈,深吸一口氣后原本柔和氣質(zhì)一變,大聲道:“沒錯。放馬過來!便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地千杯不倒!”“說好了??!”寧忘我馬上接話,道:“可不許用法力化解酒力啊。”“那是自然!”蘇忘思傲然一笑,端起酒杯,道:“來!”風(fēng)絕情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兩步外發(fā)呆的凌軒,朝他伸出手道:“來吧。”凌軒盯著那只白皙修長的手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搭上,便被緊緊握住。白忘意身為宗主此時終于開口。他端起酒杯,對下方同樣端起酒杯的客人和宗內(nèi)長老執(zhí)事,道:“無聊的話本座就不多說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若想灌倒本座這兩個師弟的,盡管來!”在座的客人們齊聲發(fā)出叫好聲。而此時,一個女聲卻響了起來。“慢!在灌酒之前還有別的要做吧?”方玉梅連忙站起來道:“先拜堂啊拜堂!我都想喝媳婦茶想很久了!”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爆發(fā)出笑聲。禮樂也響了起來,兩對新人來到了擺在高處桌椅之前。……第一百九十一章寶家的賠本生意方玉梅終于達成了多年夙愿,能夠喝上這些徒弟們的媳婦茶,坐在高堂位置的她已經(jīng)忍不住喜極而泣了。當(dāng)然,她的這個喜是建立在幾個徒弟的痛苦之上罷了。“拜天地就不用了,直接拜高堂!拜高堂!”方玉梅急切地說道。他們修煉之人本就是逆天道而行,拜天地那是搞笑,所以說雖然也是它著急,但是說的也沒錯。四人對視,紛紛看出眼中無奈。他們出世之人居然要按照俗世之禮……不過既然是方玉梅這么多年的心愿,他們做徒弟的也就豁出去了。這么想著,蘇忘思和風(fēng)絕情便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他們貴為魔帝,逆天修行,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的師父已經(jīng)飛升,那么他們的長輩就只有師娘而已。見蘇忘思和風(fēng)絕情跪了下去,雪丞和凌軒也趕緊跟著跪了下去,放到外面比等重量的黃金還要貴的料子就落在了地上。四人齊齊地沖方玉梅磕了一頭,然后紫宸紫霖便各自端著一碗茶遞給雪丞和凌軒。這就是傳說中的媳婦茶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凌軒總覺得有點別扭。誰說自己一定是被壓的那個?憑什么自己是媳婦?凌軒在心中憤憤,但是此時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奉上茶,而方玉梅也準(zhǔn)備好了禮物交給兩人。都是成對的玉佩,只不過給蘇忘思他們的是血紅的紅玉,而給風(fēng)絕情他們的是近乎透明的冰玉。論材質(zhì)不是什么特別好的東